当然,写到这里我不得不说这可是个破天荒的事,刑警们在办案的时候当然是不允许带外人进入犯罪现场的,这样不仅有可能会破坏现场的证据,还会干扰他们的工作。其实现在想起来我也不知道彭警官那时那刻在想什么,居然通融我领进了禁地。

他去哪儿了呢?

“多好的姑娘啊,怎么就让人给杀了呢,真是作孽哟!”站在我身边的大娘一直不停地惋惜道。

“当然,还有我哥哥嫂嫂,他们都很想见见你,所以晚上一定得去我那儿……”郭力安抚着眼前的赵红说。

秦教授没有回答,他低头想了想,忽然开口道:“对了,少了几张工程图纸,对,就是最重要的几张,保险柜被人撬开了,大概有七八页图纸不见了!”

“吃了,这不,吃完了才来的!”我赶忙回答说。

这会儿,她真希望有一个半导体的收音机在身边,像这般闲得慌的时候还可以听听流行歌曲。觉得累了又不能趴着睡下,因为二点整,她还得记录一些数据。

原来,今天一早出门时,住我隔壁的老头托我帮他去河坊街的一家古玩店办点事儿。那老头腿脚不灵便,听我父亲说好像是下放到东北农村时,腊月里掉到了一个冰窟窿里留下的后遗症,平时出行都是骑车,老伴儿又过世的早,就他一个人过活,他女儿偶尔从河南老家赶过来看望他。因为住我隔壁,我也时常会帮他点小忙。

楼梯口据大门还隔着一个客厅,这个时候,李玮香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到了一个身影,那个身影正在一个箱子里翻找这什么。她站在墙角一动不动,这个位置很黑,那个黑影应该看不到自己,她感到自己的手心满是虚汗,双脚也不听使唤地开始抖。咻——一阵白光急促地射入了她的眼帘,那是把匕,一把蹭亮蹭亮的匕,如果此刻那个贼现了自己,那难保那把匕此刻已经插进了自己的喉咙里。她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平日里嗓门一贯大的她,这周围邻里的男人们都畏惧她三分,人家都说“谁家女人不识得,钱家母老虎不可不识!”但是这时候,自己平日里作威作福、蛮横无理的霸气荡然无存。就像一只体态臃肿的病猫躲在角落里吓得直抖。

有那么一刻,她也想过是不是就上去和那个毛贼拼了,可是仔细一想这屋里此刻就她女流一个,那家伙手里还有一把匕,再说他在那里翻来翻去的都是不值钱的东西,要拿尽管拿吧,自己可是把钱都收藏稳妥了,除非是把刀架到自己脖子上,否则休想占老娘一点便宜。想到这里她没有了之前想上去一搏的冲动。只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身影在那个书橱和柜子里翻三捡四。突然,李玮香有点觉得奇怪,她记得自己的钱包就放在堂前的厨边啊,那个贼应该一进屋就可以看见的,可是为什么他没有动那个钱包,而是在书橱里翻找呢?那整厨的书都是他们家老头子的,也不值钱,难道这个毛贼的目的不是为了钱?

那他要找什么呢?

正当李玮香觉得好生奇怪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警笛的声音。正在翻箱倒柜的毛贼觉得不对劲,连忙放下了柜子的盖子,朝四周快地了一眼,一个健步飞快地向大门溜去。李玮香这时才鼓起勇气冲上前去打开了堂厅里的灯,可是那个身影已经打开门一下子冲了出去又一个转身消失在梧桐树的树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