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扑哧”而笑,每逢遇见他,久违的笑容就回荡眼眸。

“末将一时糊涂,望太子爷饶恕。”冷冷话语,令撒酒疯的将军清醒不少,迭声道歉。

“你身穿男装,又去过伤兵的营帐,红鸾帐内之事,你一个妇道人家服侍本宫左右,自然知晓。不妨就随本宫走一趟,学些侍候人的本事。”独孤懿一语惊人,铁青的脸,不寒而栗的眼神,像是要将我刺穿。

男女有别,我不好上前,就捡了石子,用绢帕包了,扔了过去。

“别怕。大胆剪。如果你慢了,他们会丢命。因为我来不及给他们敷药。”我刚绞完衣衫,他又派我新的命令――让我将一张张干净的布上,抹他带来的药汁,以便他为伤员止血。

我捧着手中半旧衣衫,思量这衣衫的主人是谁。凑到窗边,掀开些许窗幔,独孤懿先前进入的大帐已点上烛火。红烛映照着他挺拔身姿,将修长映像投在大帐之上。

冥海鱼后作品:《姐妹情断帝王家:代嫁新妃》

今夜,他带我出来,我已是害怕,就这一些宠幸会招来祸事。

“谁在里面?”独孤懿从不许女子迈入书房半步,穆罄担心进入之人,乃不知事的宫婢,小心翼翼拧开了暗格,这才现一年多未见的暗格,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独孤懿充耳不闻,伸手捂住我的红唇,势要一切继续。

“回来。”独孤懿轻声唤住我。回眸之际,我竟在他眼中看见了难懂而又翻涌的情愫,只可惜我资质太低,不曾解得开。

不经意中,眼前飘过烦大夫衣衫上绣的翠竹,随手捡了根竹形的玉钗:“就这一件好了。”

我也不敢多作停留,便将他相送,直到看见他的马车,才恍然大悟――“木头”指的是穆罄。

“大夫,我娘亲的身子……”我又何尝不想为娘亲早些医治,曾拜托穆罄为娘亲请过大夫,可药,我刚在院中煎好,就被大夫人的丫鬟说我煎药,触了大夫人的眉头,而将药罐都砸了。

娘亲原本身子就不大好。几年前,二夫人小产,娘亲被唤去侍候。

“咕咕”啼叫,为布谷之名。

“今日之事,不可轻言。”独孤懿扣住我下颚,指尖夹的冷箭,从我鬓间而过,插于车轴上。

我跟着赔笑,却不敢小心避过梅妃的犀利目光,众人眼中那是不放心之意,而我却知其中夹杂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