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哪个姑娘说与本宫相识?”独孤懿松开了我的手腕,用手指勾勾妖娆地来到他身边请安的几个女人下颚,审视的目光从她们浓妆艳抹的脸上,扫过。既无细看之意,也无不羁之风。

独孤懿愣了半分,“哈哈”而笑。一种颓败,从眼底飘过,顷刻间已无了踪影,夸奖的话在他口中变了味道,染上了冰霜:“嫣儿真乃贤德典范。本宫的众妃嫔中,或许只有嫣儿如此淡定。既然嫣儿愿意守口如瓶,那今夜本宫就到红鸾帐走一回。”

“烦大夫之物,嫣儿正要还他。”我急于想离开,既无缘,又何必将昔日之事重提?索性断了念头,也倒罢了。只是归还绢帕的手,稍稍颤抖。

“别愣着,你是来帮忙的。帮我拿把剪刀,绞断他们的衣衫。”烦大夫没等我有任何动作,便给我指派了命令。

冥海鱼后作品:《姐妹情断帝王家:代嫁新妃》

珠宝掌柜的一句“恭送太子、王妃娘娘”,喊得我心头紧。我哪里是王妃,哪有那份尊贵,不过是一件华服,裹了身臭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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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这里交与本将吧。”穆罄微微摆手,起身独自收拾。

我不敢吱声,虽身为他的妃,房中之事也无可非议,但梅妃横行后宫,我又怎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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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给了你那么多饰,为何穿戴如此寒酸?”独孤懿显然不满我的装扮,随手解开腰间玉佩,系于我裙上。

我见他虽玩世不恭,却无恶意,才知晓了他是要剃掉我娘亲额上的些许丝,以便扎针精准,连连道歉。

我不由向外张望,怎没看见请大夫的穆罄呢?这药能抓吗?如此年轻的大夫,一副顽劣的诊病态度,令我将手中的药方瞅了又瞅。

娘亲不愿让我担心,宽慰道:“无妨,如今已好了甚多。”

喧哗之声,竟钻入耳中,令我不禁好奇。

独孤懿功夫如此了得,令我惊叹。世人常说,若太子参加科举,定能一鸣惊人,获状元无二。如今看他的身手,也能想象驰马疆场时,定是英姿飒爽。

我见礼离去,不放心的梅妃也提前告退,陪我一同走出了太后寝宫。

“殿下……”我颤栗,因他的呼吸而焦急地闪躲。可我退到了床沿,竟被他拖回怀中。

他们除了洞房花烛夜,同榻而眠,之后的几次相聚,皆是托软榻之福。同室而居,分床而眠,他可谓君子,从不强求于我。

管家将我书写的诗词,交于父亲,这副字却在多年后,成了我的一道救命符,那也是后话了。

众人将独孤懿迎入正堂,摆了瓜果、铺了小点,未出阁姐妹也身着婀娜衣衫,于堂上陪着说话,或跟在她们的母亲身旁,尽显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