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着手中半旧衣衫,思量这衣衫的主人是谁。凑到窗边,掀开些许窗幔,独孤懿先前进入的大帐已点上烛火。红烛映照着他挺拔身姿,将修长映像投在大帐之上。

“殿下,小的是……”珠宝店的掌柜受独孤懿之令,捧着贵重饰,来到酒楼,不想我与他正站在大门外,便试探向前请安。

今夜,他带我出来,我已是害怕,就这一些宠幸会招来祸事。

“来人,给本将取书架上那叠皇卷。”他眉峰行成个川,苦思冥想不得其解,便想参看独孤懿前些日所批阅的文书,以求甚解。

独孤懿充耳不闻,伸手捂住我的红唇,势要一切继续。

“奴才等着太子爷给个回信,好回宫复太皇太后的命。”宫里来的人仍未离去,跟着太子走进寝宫。

不经意中,眼前飘过烦大夫衣衫上绣的翠竹,随手捡了根竹形的玉钗:“就这一件好了。”

娘亲拍拍我的后背,用手覆住烦大夫欲向她脑门瞄准之处:“大夫,您这是……”

“大夫,我娘亲的身子……”我又何尝不想为娘亲早些医治,曾拜托穆罄为娘亲请过大夫,可药,我刚在院中煎好,就被大夫人的丫鬟说我煎药,触了大夫人的眉头,而将药罐都砸了。

“咳咳咳”,许氏才坐上暖炕,便咳嗽声不止,拿了湿布捂住嘴,仍止不住。

“咕咕”啼叫,为布谷之名。

他的眼眸定睛地望向我,目光停留片刻,便离去。

我跟着赔笑,却不敢小心避过梅妃的犀利目光,众人眼中那是不放心之意,而我却知其中夹杂妒意。

“嫣儿,本宫知道是你。但本宫有一句,只说一遍,你可要听清――无论何事,你皆不可瞒着本宫,即便将来本宫将你全家灭门,你也不能与本宫对立。”独孤懿轻轻附上我红唇,一记翻身,将我推上床褥。罗衫裙滑出了帐帘,红肚兜落到了搁鞋的榻上。

我垂下眼帘,强压下梅妃对我如此示好的狐疑:“臣妾这就命人摆上膳食。”

母亲在管家转身取物件之时,咬破手指,将血渍滴于墨中。以祈求的眼神,命我研磨续写诗篇。

父亲一句解说的话,更让我们这一家看起来其乐融融,我不禁心疑从前母亲与我跪于大堂,饱受责罚之时,父亲怎的那样冷漠?

“侧妃娘娘,快些吧!太子和梅妃都在等着呢!”公公的好意提醒,令我的喜悦淡去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