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生拉活扯地将他从庄周的化蝶境界里拉了回来。朦胧中睁开眼睛,见窗外天色刚刚泛青。

罗美仙回身道:“一会儿,专门夹你这根大葱。”

桃子道:“真的假的?只怕是我有春苗那么聪明,师傅你也未必教得出春苗这样的徒弟吧?”

好在小雨心中早已将他们视为亲人,来来回回折腾也不觉尴尬。数次下来,反而成了两人互相打趣的笑谈。这样一来,大家也就不用再藏着掖着,家中气氛自然又轻松和谐许多。

小雨也不理他,自顾晃荡着一阵衣风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一叠稿纸,随口念道:“论山区风湿病的预防与治疗,怎么都遭学校开了,还在准备毕业论文呐?”

这不是执著红尘之惑,也不是得失之心太重。是因为山外世界风起云涌,今日之是转眼便成明日之非。实在无法预知,自己的下一站会去向何方。岂又是你我放下执念,便可安然处之的。

说完自己就退出帘外,将暖水瓶的热水全都倒入脸盆,和毛巾一起递进了帘子内。接着又急忙打开柜子,取出一条全新的医用床单,也递了进去,道:“小雨姐,洗完了先将就用这裹一裹身。”他怕小雨担心卫生,又特意加了句,“放心用,这是全新的。”

晓华一脸无辜地叹道:“嗳!这脑花里,除了这人类繁衍的模拟工程专业,咱还能不能装点别的不?”

“真的?”罗婶没想到这好事会来的这么顺利,还有些不敢相信。

本来就已是春潮泛滥,盼着梅开二度的玉莲,哪还经得起这般若有似无的曼妙手段,柔软诱惑。

玉莲一脸得意地咬牙说道:“那也是被你腷的!任由你憋着坏来折腾你婶,还不如婶自己先把你折腾趴下咯,来的省事。”笑声未毕,晓华兴奋的把柄已被其稳懆在手,缓缓轻动之下,晓华脸上的表情,立刻就丰富了起来。

直将那可怜的二柱,折腾得是满脸春水,一呼一吸都严重不畅。往往是一口气,还没等吐到一半,便有被那水淋淋、毛绒绒的家伙堵上。这架势,像是恨不得要将他这一张五官俱全的脸,厮磨成了白板方才罢休。

晓华疑惑地看了一眼玉莲,心说,你真当自己是玉半仙哪?我就不信你连这都算得出来。

可刚走进芦苇小径,便觉得有人在身后跟着自己。回头一看,差点笑出声来。原来是玉莲,穿着条蓝布大褂罩着大半身体,像企鹅似的在后面小步慢跑地追赶自己。

“现在知道舍不得啦?昨晚喝酒时,小雨要赶我回去,你怎么不站出来挽留我呢?”见晓华恍然紧抱着自己,自然流露出了一股依恋之情。美涵心中悄然泛起一阵甜蜜。

晓华一步跨上,将美涵扑在身下,威胁道:“怎么说话的?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晓华又哪里懂得,女人随口叫出的绰号。看似有意无意,其实都是她内心潜意识的自然投射。他当然更不懂得,面前的这位知识女性,之所以如此奔放,乃是源自,对于情感ㄖ月常新的心理需求。

下午,晓华陪着美涵穿过芦苇小径,漫步于河畔草地。天光水影、山岚翠微,风过芦苇飒飒,浪起层层碧波,脚边溪水潺潺自山涧流出,漫起丝丝沁人凉意,不由得叫人为之心旷。

她此言一出,桌上的几人无不傻眼一愣,随即都哈哈大笑。

晓华自然知道,在这物质极度匮乏的年代,别说茅台,就这一桌海产,都是寻常百姓罕见之物。心下猜想,美涵定然不是出自普通之家。

“嗯!”晓华双手正陶醉在其细腻的股腿之间。

这无尽的依恋和那甜蜜的酸楚,不仅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淡薄,仿佛还随着时间在心底潜滋暗长。

叶晓华的激情几经撩拨,又几番憋回。此刻站在床前,双手翻上,挽住两边皎皎莲腿,一顶一拉长风破浪。让底下‘态度’每每强硬到底。

玉莲有些不好意思地笑斥道:“亏得你还好意思老挂在嘴上,婶还能陪你疯一辈子啊。我就见了小雨亲,也不放心她走。你要是真心疼你婶,就把小雨给我留在身边,没小雨在,婶跟了你也开心不了。”

此时正当午夜,抬头见夜空中繁星满天,银河迢迢横亘天际。小雨脱口吟道:“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霄?”

说完就让晓华去库房的草垛中藏身,她自己则光着身子,拿了块毛巾,就直端端地开门去了。

抬头见西山已是落ㄖ熔金,暮云渐将合璧,已至收工时分。等关门走出队部,才恍然意识自己并不想就此回家。可无奈俏婶不在,自己也无处可去。

晓华转念一想,生命之中,确有太多的偶然,但是谁又能证明,这偶然就不是必然呢?毕竟过去不能重来

叶晓华顿时如闻天籁,只觉得天底下,再也没仳这更加动听的语言;放眼世间,再也没有仳这更醉心的词句——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口上嘴下,直饮至灵魂出窍

今天百善多说几句:性作为生活与人性中最美妙的组成部分,却在我们的文化里被妖魔化,并长期以来成为禁忌的话题。这不是健康的文化心理。如果认为性是邪恶的、丑陋的、羞愧的、难以启齿的。那么性心理一定也是扭曲的,身心矛盾中的性行为必然就不会健康,当然,同时失落的还有自由坦荡的人生

酒后放开了心性的玉莲,就像是换了人,她伸手搂过晓华的脖子,道:“婶让你过来,你哪来那么多酒话,给我好好听着。”

月琴忙道:“我最近在城里,帮小姑家带孩子,今天大清早特地为这事赶回来的,那里离不开人,下午我还得马上赶回城里去,你看能不能这就帮我安上,省得嫂子来回再跑。”

说着又用身体撞了撞晓华,问道:“小男人,你背着疯丫头来偷吃,不怕丫头知道了跟咱两拼命啊,呵呵。”

“确实是这个道理,都是为了小雨姐好。当时你们肯定都想让对方去验吧?”晓华步步深入,想要引出最终答案。

冬梅一贯为人大气,道:“晓华说得好,相识是缘,就像你们姐妹三人,有情有义,能够为沐雨做点什么,也是让我们开心的事,就别谢不谢的弄得见外,倒是别嫌山里ㄖ子粗淡,没城里过得精细就好了。”

俏婶和衣躺下,拉着晓华坐在炕头,道:“晓华,你搂着婶坐会儿,婶这会心里空牢牢的。”

晓华心中自然理解俏婶的迷茫。好端端的家人,被带出了一趟山外,也不知何故,回来便人事不知,还无处可以说理。这换了是谁,都一样会受不了。

他挪身靠在炕头,将俏婶搂在了怀里,安慰道:“婶,这本不是大满叔自己的事,他们两人此番应是受了他们哥哥的牵连。”

“晓华,你怎会知道?”俏婶眼神有些疑惑地看着晓华问道。

“我走后,大足都告诉你了?”晓华一看她的眼神,就判断她已知情。

见她缓缓点头,晓华道:“我自己猜的。”

他正犹豫,是否要将见过王大生之事,向她和盘托出。此刻见她已然知情,便觉得没必要再给她心里添堵了。

而是口中轻轻哼起了小调:“睡吧、睡吧,累了就闭上眼睛,想着星星、想着月亮,醒来便是春光明媚”

怀中的李巧儿,在他的浅吟低唱的轻摇中,不一会儿,便缓缓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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