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不怕!你说过的我的脸皮超级厚,你跑到哪,我就追到哪……英兰,是这本浅蓝色的本子吗?咦~~怎么全都是我的照片?你什么时候拍的?咦,好眼熟,英兰,是在奈良拍的是吗?咦,怎么差不多每一页都有张小纸条啊?你编辑过了吗?”

闵灿宇一面看着吴英兰加大了身体的摇摆,真正跳起舞来,一面沮丧的说:“不会,因为舞蹈对我来说只是工作,反而是安静地听歌多一些,宁静、舒缓的歌。”

哼,吴英兰暗暗发誓,到时候一定榨干他最后的一点精力,榨干他所有的体力,让他脚软软出不了门,腰酸酸弯不了腰,哼!她也是有脾气,有牙齿的!

“……,该死!”闵灿宇咒骂起来,他将下半身远离了吴英兰,然后僵直着身体无力的倒在了她的身上,试图挣扎,好挣回一丁点渺茫的希望,“英兰,告诉我,是你胡扯的!你是耍着我玩呢,是不是?是不是?英兰……”

“收敛什么啊?!我这是有才不怕天高,再说了,我是不是吹,是不是最得神灵们的青睐,你马上就知道!这样,10分钟之内你到博物馆的大门处来,快点,惊喜哦!“

我的一个朋友,教我说汉语的朋友,她是个中国人,当然这是个废话!除了汉语,她还教会了我一些粤语,但我学得还不算好,不够标准,为了我光辉的形象,在这里,我就不秀出来惹大家笑话了,下次,也许下次到香港来,我就可以毫无负担的用粤语与你们聊天了。

李为善不屑一顾,“哼!你以为吴英兰会要吗?她会在乎你这么一点钱吗?虽然她的性格是有点柔顺、软弱,可是一旦刚烈起来,也可以做到‘目中无人’的,她要你的臭钱来干什么?提醒她她的失败,你的背叛?别天真了,她,不稀罕!”

我觉得她只是不自信而已,当然这个不自信有些严重,因为不自信所以自卑,因为不自信所以固执的认为自己一无是处……

李为善和叶秋红忽然诡异的觉得闵灿宇帅脸上此刻的笑有象傻瓜靠拢的趋势,两人有些惊讶,又有些好笑的对视了一眼,不说话。

叶秋红看着眼前的大男孩窘迫地红了脸,母性光环高涨,稍稍提高了音量,微微责备起来,“再急也别忘了要定时吃饭啊!身体搞垮了,可不是闹着玩的!中餐可以吗?香港的美食很多、很美味的!”说着,她便站起身,要走出去招呼侍者点菜。

“是!“

吴英兰的心更痛了,她连忙辩白,“叶姐,你相信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誓!我,我没想到会这样的,我没想过要伤害你的!”

一年多来跌宕起伏的心路历程说得吴英兰口干舌燥,喉咙冒烟,整个事情诉说完毕,她便迫不及待的走到饮水机旁急匆匆的灌水,好半天才缓了过来。

“……李为善!你是在找打,还是在找虐?”

叶秋红回过神来,转头迎上李为善顺势而来的颊吻,“没事!都已经习惯了。这小跳豆,还是你才能搞得定,我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连照顾他的精力都不太够了。”

五味杂陈的吴英兰一时甜蜜,一时又惶恐,一时激动,一时又忐忑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强撑着,皱着眉头盯着木勺子,故意嫌弃的说:“咦,真丑!你确定神灵看到了,不会皱眉头顺手就丢到水池里?”

“……其实,我也不知道实情如何,我不是日本人,对他们的宗教也不太了解,我的理解只是翻译成中文后的意思,你知道的,汉语博大精深,有时候同一个音,不同的字的意思天差地别,而我,写作遗留下来的坏毛病——太喜欢抠字眼儿了。

“是啊,我们不是好姻缘,不是彼此的好桃花?!”

“……是啊,你不是说,学汉语从拼音学起,会更标准,更快捷吗?难道说错了,教错了?”

“英兰,你确定?”

“社长,报告刚刚交到我的手里,还没来得及详细分析呢,不如,我现在就给您念念?”

闵灿宇被母亲一如既往的亲昵与关切,还有周遭三三两两闲暇人等火辣辣的、揶揄的目光弄得脸红通通的,尴尬无比,可再怎样也还得温顺的低着头任凭母亲捉弄,虽然有些享受,可他绝对不会承认的,他小小声的解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我,我只是有点累了,牢骚而已……,其实,现在也挺好的,越来越多的人喜欢看我演的戏,喜欢听我唱的歌,还好啦!……再说了,学这个也7、8年了那么多的时间都耗在了这上头,大学又学的是表演,真毕了业,不做这个,找其他工作还不是得再从头开始学其他技能?现在的路好走多了,先走下去算了,真烦了再说!”

吴英兰止了笑,将手肘支在沙的扶手上,手掌则撑着脑袋,与闵灿宇搁在扶手上的头就只隔了几公分远的距离,她的另一只空闲的手则把玩着闵灿宇睡袍的带子,微笑着回答:“嗯,没准你真的有看过,香港十几年前的《倩女幽魂》你看过吗?”

吴英兰不说话,也不动弹,只搂紧了闵灿宇的脖子,将自己的脸深深的埋在他的身后,闵灿宇也不打扰她,只静静的拥着她,与她一道沉浸于这种安然,静谧的氛围里……

闵灿宇也不在意,紧随其后,一面光明正大的欣赏着吴英兰走动时腰肢的款摆,臀#部的摇荡,双腿有节奏的交替,一面漫不经心的的回答:“什么是饺子?”

“两点去电台录制音乐节目,七点还有一家电视台的综艺节目需要录制。”

“灿宇,八点都过了!刚才朴室长可能已经看见我们转回头离开公司了,刚刚他还打电话过来追问你的行踪,……我,我不会说谎,告诉了他地址,不过灿宇,你放心,我没跟他说昨晚你在这里留宿,我说我是在仓洞你家接的你,不过,刚才,……我就想不出借口了。”

吴英兰轻轻推了推闵灿宇的身体,“那可不行!你要真胖成个……大胖子,我就……一脚把你踢到印度洋去!,也……不看看自己……有多重!……都快把我……压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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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灿宇沉吟了一会,“算了,还是到楼下的休息室找个能环顾四周的角落吧,会议室里有监控,宿舍嘛,又怕隔墙有耳,同住的李真植随时也有可能回来,听到就不好了!”

“妈,要说名气,也许她的要比我的大得多,我的名气只在韩国的小范围内打转,她或许早已经享誉东南亚了!要说钱,她也绝对比我这个刚出头的小明星有钱!而且,妈,她比我还要害怕曝光,行事比我还要谨慎,我实在想不出她对我能有什么不良企图。……,妈,是她说做儿子的第一顿饭不管做的好不好都应该第一时间献给母亲的,给了别的女人,做母亲的会伤心、失落的!听了她的这番话,一向粗枝大叶的我才觉平时我太忽略您了,您为了我,为了这个家辛苦操劳了二十几年,而我却认为我享受的这一切是理所当然的,没有心存感激;您为我们所做的一切,我也没有怀着感恩的心来感受,来体会,真是太不应该了,对不起!妈,您辛苦了!谢谢您!”闵灿宇说着,动情的给母亲全雅中一个深情的、感激的、感恩的90度的深鞠躬。

“喂,英兰,不可以想很久,必须马上回答!”

“然后呢,外面我就画一个令所有的男人们都神魂颠倒的著名的日本艺伎的樱桃小嘴,怎样,够意思吧,够贴心吧?”

“英兰,要不要看看去年你在俱乐部跳的那曲《kisskiss》?我也还没有看过呢,要不要一起?”

闵灿宇心满意足的将吴英兰紧紧的搂在怀里,温暖的身体,温馨的氛围,令他又昏昏欲睡了起来,“吴英兰,不可以离开哦!”

好不容易唇分,闵灿宇怕压得吴英兰难受,虽然舍不得身下绵软香滑的娇躯,也只得躺下,再一把将她捞进自己的怀里,两人微喘着气细细体味刚刚极致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