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你这姑娘怎么回事啊?这么窄的山道偏偏就走中间,前方来了人也不知道避让一些,有没有礼貌,会不会走路呢你?”

“我现在又累又渴,可不可以先休息一下?”

“……,万人瞩目不好吗?!”

“……,那你现在又跟我一起走,这又没关系了?”

“一起的,不过我喜欢分开吃。”

“是的,有时双方相差3、4岁也要遵守的,除非上下级的关系对调。你不是韩国人吗?你的韩语虽然有些口音,音还是挺准的。”

唯一的感觉是伤伤伤

吴慧兰还没有张嘴说话,继续忽悠,李翠芬先嗤笑出声:“就她那样,有个屁的出息!人家大老板兴许还不知道手底下有这么一号人你!找她帮衬?!等个十年八年的,你都能开个大厂子了,她还没能跟老板搭上话呢!”

“在3楼看电视呢。又在浪费电,声音开得那么响,好象电不用花钱似的,你也劝劝他,别整天坐在个电视面前不动弹!再不听话,我就把闭路线给拔了!就知道整天整天的支使我老太婆干东干西的,……”

“嗯,说到也有道理,不过……”叶秋红转移了话题,真挚地看着吴英兰:“英兰,你虽然还不是最好的,就现在来说也已经很优秀了,要知道公司里……”

全世界

“你知不知道在中国的传说、神话、民间故事里,每一座山,不管它是高耸入云,还是只是比小土坡略高一些;也不管它是连绵起伏多少千米,还是只是突兀的孤立在水边;不论它是光秃秃的石头山,还是植被茂密的峰峦,只要是被当地人叫出了名字,都会住着一位山神,山的名字,就是山神的名字,当然他也可以给自己起名字,再偷偷告诉世人。跟我们人类一样,每一个山神的性格都不一样,只是山神不能离开他的领地太远;而他们的语言也自成一体,除非他怒,否则我们人类无法听到他的声音;只有生长在他领地里的花草树木,鸟兽虫鱼能和山神交流;不过幸好有无处不在,喜欢东奔西跑,到处漂泊流浪的风经常来探望他,风会将她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讲给山神听,这个时候,山上就会很热闹,而风精灵们也会和花草树木,鸟兽虫鱼们嬉戏、玩闹。你看:风精灵帮忙将树叶上的浮尘吹落,而树叶儿却又极怕痒,经常一面躲,一面痒得笑;有些老叶笑得刷刷响,低沉、浑厚;有些嫩叶笑得哗哗响,清脆、响亮;有些不怕痒的则啦啦唱起歌来,那欢笑声逗得风精灵更兴奋了,它们就拉着树叶儿一起跳舞……;还有,你看到那边那朵小小的紫色野花了吗?就属她最调皮,伙同一只风精灵在戏弄那只小蜜蜂呢:每当小蜜蜂想要采蜜,她就躲,一会儿东,一会儿西,一会儿头仰得高高的,一会儿又弯低了腰,就是不让小蜜蜂得逞;另一只风精灵见得有趣,也凑了过来,小蜜蜂不服输,正鼓足劲往前冲的时候,一下曳住小蜜蜂的翅膀……,哎呀,小蜜蜂刹不住撞到了小野花的花瓣,痛得小野花和小蜜蜂一起唉唉叫起来;后来的那只风精灵见闯了祸,吐吐舌头早一溜烟遁走了;这一幕引得四周的观众哈哈大笑,小野花羞得哭起来,身子一抽一抽的,好不伤心:而小蜜蜂也不知所措,是另外找一朵鲜花呢,还是上前去安慰?哎呀,好为难……;

一只屎壳郎正嘿呦嘿呦滚动着他的收获路过,听见了哄笑声停下了脚步,他一面擦着汗休息,一面指手画脚的指责这些花儿,蜂儿,蝶儿,精灵们只知道玩乐,在浪费光阴,虚度年华;可是谁也不理睬他,继续笑着,闹着,屎壳郎只好继续着他的工作,走了……;

啊!原来那边那段枯木后面躲着一只小小的田鼠,他是第一次独自出窝,正踌躇着是去找伙伴们玩耍呢,还是听妈妈的吩咐去寻找食物呢?一伙风精灵正在交头接耳,商量着要不要象刚才捉弄小蜜蜂那样捉弄他?一只风精灵就提议说要扬起地上的尘土来迷住他的眼,那闭着眼睛团团转的样子一定很好笑……”

几滴小雨点打在闵灿宇的脸上,将他惊醒,他睁开眼睛,一条条细细长长毫针一样的雨丝纱帘子般罩下来,“哎呀,要下雨了呢。”

吴英兰依然闭着眼睛,任由小雨点跳到她的上,脸上,身上,手上,脚上,“那是云朵给山神带来了海那边的消息,小雨点就是她的摩斯密码。”

闵灿宇坐起来,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低头在她的脸颊吻了一下,“别再做梦了,快起来!看起来这雨不小呢,天上一大块的乌云。”说着,站起来,收拾东西。

“不要!”吴英兰拒绝。

闵灿宇一只手提着塑料袋,一只手拉着吴英兰的手,“乖,起来了,淋了雨可是会感冒的,你不会忍心叫我心疼吧?”

吴英兰睁开眼睛,见闵灿宇一脸的关切与坚持,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被他拉起来。

等两人清理干净身上的杂物,雨势开始加大起来。闵灿宇拉着吴英兰的手奔跑出树林,站在台阶上,“等等!”吴英兰弯下腰,将高跟鞋脱掉,拎在手上。

“脚会受伤的!”闵灿宇不赞同,“不会,”吴英兰轻松的摇晃着手指上吊着的鞋子,“石阶上很干净,而且这样跑起来轻松一点,快一点。”

“随了吧,真是任性的家伙!”闵灿宇飞快的在山上山下扫了一遍,稍一踌躇,便拉着吴英兰往山上跑……

“咦,下山不是更快吗?山下也有避雨的地方。”

“你不是不想要在人前露面吗?还是上山吧,山上有一个亭子,我们还可以再多呆一会。”

吴英兰只觉得心花怒放,整个人轻飘飘的,几乎能飞起来,一下子到达目的地,可是又贪恋掌心里闵灿宇指尖的温度,只好老老实实的跟着他奔跑,“我忽然想起一歌,中文的,跟现在的情景很象耶,我唱给你听啊,‘哗啦啦啦啦下雨了看到大家嘛都在跑叭叭叭叭叭计程车他们的生意是特别好你有钱坐不到哗啦啦啦啦淋湿了好多人脸上嘛失去了笑无奈何望着天叹叹气把头摇……’”唱完了这一段,又一句一句的翻译给闵灿宇听,闵灿宇也笑了,“很有趣,很搞笑!”

两人手拉手冲进亭子里,闵灿宇赶紧将背包和袋子放在石凳上,飞快脱掉上衣,拉过正在仰头欣赏亭子内部装饰的吴英兰,将她按坐在石凳上。

吴英兰看着眼前在轻薄的棉质背心下若隐若现的奋起的胸肌,不由红了脸,心开始砰砰的跳,乱了节奏,混了节拍……,她不自在的将视线转移开来,入眼的却是线条更加硬朗的结实手臂,气息更乱了……

闵灿宇伏下身,托高她的下巴,正视着她,眼底是满满的揶揄与淡淡的不确定和隐隐的期待,“好不好看?喜不喜欢?”

吴英兰大羞,涨红了脸,正要反嘴,闵灿宇飞快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再轻咬一口,将衬衣一把罩在了她的头上,非常及时的将她的羞恼堵了回去,“还有什么有关雨的歌,再唱给我听吧,我喜欢!”

吴英兰冷哼,努力忽略他的双关语中的深意,“哼,我不告诉你我唱的是什么!

三月里的小雨

淅沥沥沥沥沥淅沥沥沥下个不停

山谷里的小溪

哗啦啦啦啦啦哗啦啦啦流不停

小雨为谁飘小溪为谁流

你可知我满怀难解的思绪……”

闵灿宇将她的头擦干,蹲下身子,看着她微笑,“很好听,象外面正欢快跳跃的小雨点。”

“……,哼,到底的歌手,耳朵真灵,啊,你干什么?!”吴英兰挣扎着想要将自己的脚解放出来,闵灿宇也不理睬她,继续将她的脚包裹住,用衬衣仔仔细细的擦拭着,“喂,闵灿宇,把你自己的头擦干就好了啦,这样,这样会弄脏你的衣服的!”

闵灿宇正色的看着吴英兰的眼睛,“吴英兰,对于我来说,还是你更重要!”说着,将她拉低,吻住她,在她的唇齿间辗转腾挪,极尽温柔缠绵……

在两人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之前,闵灿宇终于稍稍放开吴英兰,不过还是恋恋不舍的在她的唇边流连忘返地摩挲着,徘徊着,不愿分离……,吴英兰闭着眼睛,任凭他施为,贪恋这前所未有的温情、激情,一点点的将每一分微妙的感受细细地镌刻进脑海,镌刻进心脏,镌刻进灵魂……

闵灿宇叹息着低语,“英兰,再唱歌给我听吧,虽然听不懂你唱的是什么,但我喜欢你的声音时时萦绕在我身边,让我知道你未曾远离。”

吴英兰闭着双眼,怔怔的低声吟唱:“你对我像雾像雨又像风,来来去去只怕是一场空,你对我像雾像雨又像风,任凭我的心随着你翻动!”

闵灿宇托起吴英兰的下巴,认认真真的端详着她的脸,不放过任何细微的变化,“有点悲伤,怎么了,你不高兴了?”

吴英兰睁开眼睛,直直望进闵灿宇的眼里,然后便象一条干渴的,饥饿的,濒临死亡的游鱼跌进了一泓温润的深潭,它不愿挣扎,不想再逃避,只想要往下,往下,一直往下……,直至停止呼吸!吴英兰微笑,“没有,只是一时间只想到这一有雨的歌而已。你快把衣服穿上吧,这山上风大,还下着雨,一会别着凉了。”

闵灿宇不再多问了,听话的站起来,走到一边,将手插到头里胡乱拨弄了几下,将水珠甩落,再将衬衣用力抖擞了几下,穿上,一面在心里暗暗决定从今天开始一定要将中文学好。

闵灿宇走回来,在吴英兰的身边坐下,脱掉鞋子,侧身一用力,将她抱起来,几番动作后,两条长腿一左一右交叉将她整个的环住,扣住,锁住将她固定在自己的双腿间。

吴英兰红了脸,浑身的不自在,挣扎着,“喂,闵灿宇,好好的并排坐着不好吗?椅子这么窄,好难受啊!”

闵灿宇的双臂往前一扣,将她的身子拴住,“别动,再动后果有二:一是坐不住,你和我双双跌到地上,二,”闵灿宇在她的耳边低语,沙哑的,低沉的,压抑的,“虽然在这里我什么也做不了,可是你知道,你越是挣扎,我的反应就越大,到时候你会尴尬,我也会出糗!现在,决定权在你手上了!”

“……,呸,大色狼,se情狂!”

“啊,原来你也知道我会变身啊!不错,奖励你一个吻!”说着,闵灿宇的大嘴一张,将吴英兰的耳珠子含在嘴里,挑逗,吮#吸,啃咬……

吴英兰败下阵来,想要逃离,——被锁得紧紧的;想要躲避,——被困到牢牢的;想要挣扎,——动作却不敢太大……,她赶紧求饶,“好了,好了,怕了你了,你不是要听我唱歌吗?我又想到了一个。”

闵灿宇也知道地点实在并不合适,也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闹过了头,最后受苦受难最多的还是自己,只得放开吴英兰,将头抵在她的肩上,低喘着平复自己紊乱的心跳,澎湃的激情,“你唱吧,我洗耳恭听,还有,英兰,可不可以告诉我歌词大意是什么?很好奇呢。”

吴英兰傲娇的撇过了头,“才不要告诉你呢!就是知道你不懂,才好欺负啊,哼!”

吴英兰放松了身体,软软的靠在闵灿宇的怀里,酝酿了一会感情,才开口低声吟唱:“

爱到心破碎

也别去怪谁

只因为相遇太美

就算流干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