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见他这幅气急败坏的样子,她就巨想笑。她特别想马上告诉他其实她不认识方睿泽,是临时被人家抓包过去当做逃婚借口的。但是她又想看看一会儿越擎宇又会干出什么事儿来,于是咬碎了后槽牙硬是把这些话吞回肚子里。

薛琬棠当场差点吐血,a型b型ab型o型都有。看不出这位大小姐不仅是个法盲,还是个神棍?!她哼哼一笑,说:“不是,我是巨蟹,a型血。”

碰到他嘴角时,他脸上很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她本以为他会马上躲开,或者干脆打掉她的手。结果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任她擦,灼热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不曾移开。

他这么生气做什么?青梅竹马怎么了?难道他在吃醋?扯淡呢吧!薛琬棠在脑子里迅过着刚才生的一切,以判断越擎宇的怒气究竟从何而来。他应该不只是因为她偷偷跑出去在生气。而且……他不是去招标了,怎么提前回来了,还出现在方睿泽的婚礼上?她是信步走到那的,他不可能知道。所以……他是去找方睿泽的?难道他也想抢亲?!

谁知方睿泽一开口,当场令所有嘉宾瞠目结舌:“对不起,曦媛,我不能娶你。”

薛琬棠关上车门,目送宋涛的车挤吧挤吧就不见了。她兴奋得差点跳了起来。医院门口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也弥漫着自由的味道,她终于又自由了!越擎宇个杀千刀的老贼,没想到也有失算的时候吧!

说完,他拉起薛琬棠的胳膊就往外走。可薛琬棠死活都赖在原地不动换。

薛琬棠立刻佩服起她的经济头脑。她怕是早就看出她跟越擎宇是一路的,把她留住,就不愁没业务了。

很大的双人沙对坐,上面整齐地摆放着两套餐具。这让叶诗云马上拉下脸来:“擎宇哥,你早订好了位置跟她来这里约会啊?餐具都只摆两套……”

越擎宇抬起头看到是她来了,招手示意她进来坐,嘴里还不忘跟电话那头的人确定着合同事项。她把自己的身子从门缝挤进去,然后拘谨地坐在了沙的角落。越擎宇似乎在跟谁谈着冬奥会招标的事情,薛琬棠觉得高大上到不行。

薛琬棠撇撇嘴:算了,她说了,下次还会来的。

“你确定是陪不是盯吗……”她咬着筷子小声吐槽。见越擎宇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也不敢再放肆,专心吃起饭来。

也罢,不管他图些什么,现在好吃好喝的,还有美男看,既来之则安之吧。

饭吃到一半,那个女的裹着浴巾从浴室走了出来。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薛琬棠悻悻地看了她一眼。女人一边擦着头一边娇嗔地说:“怎么没等我就自己吃了。”她瞥了一眼薛琬棠,又问:“这是你请来的保姆?我就说,你早该请个保姆了。”

想到这,她回过头看了那小哥一眼。他正远远地跟在她后面,一边快步走着,一边举着手机。估计是在跟越擎宇汇报吧。她松了一口气,加快度跑进了教学楼。

这样的心动令她惊悸。

越擎宇站起身,将电视遥控塞进薛琬棠手里:“明天一早我叫人送你去。”

虽然话是这么说没错,可那薛琬棠实在是……不识抬举。他好意想留她在家里,供她吃喝,她却说什么非亲非故,还叫他去资助希望小学?不用韩智音说他也明白,把她留在家里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没有一样是她叫得出名字的,却样样都惹人垂涎三尺。

薛琬棠诧异地瞪大了眼睛望着男人的眸子,却憋了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薛琬棠猛地惊醒。她错愕地摸了摸头,指尖传来绷带的触感。她忽然想起自己被人抢了钱又打晕过去的事。回想起当时以为必死无疑的心情,薛琬棠现在仍心有余悸。

下午还有课,她又躺了一会儿,就洗漱收拾了一下出门了。

到了学校,室友拿了一张表给她,说是暑假专业实习的登记表。这个暑假,大三的学生都要找个实习单位去工作两个月。薛琬棠盯着这实习表看了很久,心里突然萌生出一个邪恶的想法:这次专业实习大概是她能摆脱越擎宇监视的最好借口了。虽然她至今都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她留在他家里面。

下午做出的决定大概要变一变了。正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嘛。如果继续呆在越擎宇家里,就算不被越擎宇气死,八成也会被他那个叶诗云妹妹气死。他家里阴气太重,诸事不宜。况且,如果她能帮方睿泽蒙混过关的话,她这点小小要求,方睿泽也一定会出手相助的。

薛琬棠把实习登记表小心翼翼地折好,又掏出来土豪金把下午那个来电熟记在心里。存起来一定迟早会被发现,这世界上唯一的不动产就是记在心里的东西。所以她得背下来才行。

把手机放回去,她舒了一口气:这局棋,恐怕她要将越擎宇一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