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沙发面积小的几乎只能容一个人躺着,女人必须得斜着身子坐着,屁股还得往里面靠挤一下才能勉强坐稳。

“金师傅,今天装多少?”那个人来到金财跟前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拽出一只递了过来。

虽然他动不动就跑到他家来免费理发,平时头发总是油光可鉴,根根整齐向后,身上总喷洒着让他很过敏的香水。

就在杨校长的手枪抵制幽深之地,他突然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斜着身子来到床头柜那,用手拉开小抽屉,拽出来一排避孕套。

“我有的是力气,我出去打工赚钱,我自己能养活自己不用你管,总行了吧!”说着转身过去,“蹦蹦蹦”地踩着楼梯上楼去了。对于母亲可能无休止地唠叨他简直是忍无可忍,烦透了。

在胡有德的眼里啥时候薛玉竹的面子居然比校长的还要大。

因为心里担心儿子胡为的安危,也没心情再对冷艳梅进行性骚扰,嘴里不停地催促冷艳梅加快点儿速度。

“**,**你妈的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连老子也敢打?你赶紧给我下来!”胡为在下面的身子扭来扭去挣扎着想起来,心里还不服气,嘴里不停地骂着。

一双本来就不大的色眯眯的小眼睛,笑起来的时候更是眯成了一条线。

**更不服气地鼻子里哼了一声紧随其后站在了吕金刚的旁边。

他时不时把身子挺的笔直,头微微向后仰,眼睛微闭喉咙里经常发出异样的声响,仿佛干渴已久的人突然喝到了久违地递过来的蜜糖水一饮而尽的时候那般尽情地享受和回味无穷。

为了最大限度地避免学生相互抄袭,同桌的两个同学之间被要求放上学生的书包。

他若有所思,仿佛心事重重又重重,无精打采地从三楼下到二楼,随便找了个地方躺下来,酒醒了大半,脑袋还是有点疼,睁着眼睛盯着楼顶数那忽明忽暗地灯。

看着看着,一阵不可抗拒地睡意袭来,他迷迷糊糊地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梦里,他和美丽动人清纯的班花柳絮,手拉手,一路欢声笑语,奔跑在一望无际、鸟语花香的大草原上。

突然柳絮挣开了他的手,跑向一个鲜花环绕的绿草丛中躺了下来,张开双臂,微闭着秀气的双眸,挺着上下起伏的胸脯,鼻子里绣着清新的绿草味和诱人的花香,已经对心爱的有所期待。

**跑过来,跪倒在石榴裙旁,只短暂地犹豫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便覆上了柳絮那有所期待的身体。

正在这时,就听有人用手扒拉他的脑袋在耳边喊:“金财,快醒醒,我们该走了!”

**用手揉了揉睡眼,看见金财表哥正站在身旁招呼他起来。

“几点了?”他懒洋洋地在床上坐起来。

“还没睡够啊,现在都晚上八点多了,我们还得抓紧开车回去呢?”金财说完就拉着他往楼下走。

到了楼下,金财从**要回了手牌就去前台算账去了,**接过了服务员递过来的藏在柜台后面的鞋穿上坐在沙发上等他。

金财结完了账,两个人又拦下一辆出租车到了砖厂。

砖早已经如数装到了车厢里,且全部码放整齐。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金财带着**就向着那灯火通明的办公室走去。

老韩已经在那里等了他大半天了。

“你们可终于回来了,这顿饭吃的时间可不算短,抓紧结账吧,我也早该下班回家了!”老韩一脸的不高兴,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本单据来放到了办公桌上。

金财在老韩的办公桌前站定,一脸愧疚地说:“老韩,刚才我和我兄弟上街买了点儿东西,就这样把砖钱也搭进去了不少,要不这样,砖我先拉走,下趟我再来的时候把砖款给你一次性补齐,你看咋样?”

“呦,我说金财,这事儿我可做不了主,我得打电话问问我们魏老板!如果她同意,你在我这打个欠条,你把砖拉走;如果她不同意,我宁可费点儿事找人把砖给从车上卸下来!”尽管和金财经常打交道混个脸熟,但拖欠转款的事的确不在他的职权范围内,让他很为难。

“那好,你赶紧给魏老板打电话问一下!”金财口袋里确实钱紧,只得厚着脸皮催促着老韩。他心里清楚如果这样空车回去,自己和明天急等着用砖的雇主没法交待。

电话很快接通了,老韩毕恭毕敬地说:“是魏老板吗?”

电话的听筒里立即传出来一个女人和蔼可亲的声音:“我是,你是老韩吧?怎么,这么晚了,砖厂有事么?”

“魏老板,有件事要和你说一下”老韩心里也很紧张,按砖厂的规定,拖欠转款是从来没有先例的。

“好了,老韩你先不用说,我也马上就到厂里了,咱们见面再说吧!”魏老板打断了他的话,随即挂断了电话。

“魏老板怎么说?”金财看着老韩有些尴尬的表情,很想立即得到一个好的结果。

还没等老韩说话,就见外面一束刺眼的车灯光由远及近透过窗玻璃射到屋子里面,随后一辆黑色的带有四个圈的轿车在办公室前面缓缓地停下来。

老韩赶紧从办公室里出来迎上来,用手轻轻地拉开了车门。

穿着白色浪莎丝袜的大腿,踩着一只银灰色的高跟小皮鞋首当其冲从车门处伸出来,然后就是一个浑圆富态的女人的身子从车子里出来。

“魏老板,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老韩点头哈腰,就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眼前的肥头大耳胖墩墩的老韩口口声声尊称的魏老板,名叫魏如花。

别看她现在胖的不亚于举重和柔道运动员,当初可是人如其名,是十里八村身材苗条的一只花。

如苍蝇一般围着她团团转的追求者,什么有钱的,有权的,长得帅的,抑或是三者兼而有之高富帅的,全都络绎不绝、纷至沓来,梦寐以求和她花前月下、喜结良缘。

所有自以为条件高人一等定能马到功成抱得美人归的人,无一例外地被鬼迷心窍的她断然拒绝,无不高兴而来,失望而回。

当一个出生卑微,穷困潦倒,几乎一无所有的男人刘百万意外地出现在她面前向她表达爱慕之意后,她匪夷所思的就爱上了他。

并且力排众议甚至以私奔和一死了之对她的父母相威胁,在没有亲朋好友的祝福下,在一个十几平方的出租屋里,举行了一个相当寒酸和低调的婚礼。

两个人白手起家,要想生存,并过上好日子,只得相依为命、苦干实干,除此以外也没别的选择。

终日早出晚归的在砖厂里和泥、制坯、烧砖,什么苦活累活都干过。

就这样风风雨雨挨苦受累干了好今年,温饱问题虽然解决了,但始终因为辛苦钱少不搁花,始终无法真正融入城里人的生活,总有一种被城里人的狗眼经常看低而自卑的感觉。

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终于来到了这对贫贱夫妻面前,因为砖厂管理不善,效益不好,造成经营困难,砖厂老板已经负债累累,就想把砖厂立即给兑出去。

开出的条件恨优越,整体转让的价格能够付清砖厂所欠下的十余万元外债,即可取得砖厂的土地、厂房和设备的使用权和所有权。

十万元对于积蓄不多的夫妻俩,根本就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天文数字。

就在刘百万对接手砖厂的十余万资金的来源,殚精竭虑却一筹莫展的时候,魏如花在犹豫再三后,痛定思痛下定决心回娘家走一趟。

她已经无暇顾及,当初自己撂下的就是和刘百万沿街乞讨,也不会讨到娘家门口来的狠话。

到了娘家任凭父亲无言的冷眼相对,任凭母亲哭哭啼啼唠唠叨叨地数落和埋怨她当年的绝情,她只能忍气吞声、低三下四地不停地给二老陪不是,找机会终于向二老表达了她的最终来意。

令她喜出望外的是,二老在原谅了女儿后,居然在详细问明情况后,对女儿女婿的想法当即表示全力支持,毫不犹豫地把半辈子的积蓄都从银行里取出来放到了她的手里。

都说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魏如花当时的选择没有错,那刘百万就是个有福之人。

砖厂在夫妻二人的努力精心经营下,很快就有了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