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分明是具俊表的性格,这句道谢也是真心实意的。可惜被都敏俊给打断了:“我救谁是我的事情,你也没有身份来道谢。这个世界并不是你想怎么样,别人就会陪着你玩耍的游乐场,具少爷。”具俊表脸憋成了猪肝色,但是他也做不出来卑劣的事情,只能心中暗暗誓,一定要让金仁淑看到他才是最好的结婚对象,而不是这个大叔。

他们一起去了金仁淑的家里,金丝草和秋佳乙看到密码门的时候,啧啧称奇,小声惊呼着。具俊表又开始显摆了:“你家里还和上回一个样子,没怎么变嘛。”若是不了解的人知道了,还以为他来过多少回呢。

“纯慧,很多年没有见了,你还过得好吗?”韩载经率先挑起了话头,他贪婪的看着金纯慧。十多年过去了,金纯慧还是想当年那样美丽,温婉。

李真彪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宛如黑夜里等待扑杀猎物的凶猛野兽。报仇这件事情是他这几十年来活着的唯一目标,已经成了一个执念,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拦,包括他自己的生命。“只要你的复仇不受影响,我没那么多闲工夫。”

大门经过几次剧烈的震颤,最终螺丝钉一蹦,整个门应声而倒,现出了张皇焦急的具俊表。

除了一个,热情豪迈的金丝草,两个人就像是太阳和月亮一样,聚集到了一起,散着独特的光芒。或许是因为共患难的关系,金仁淑竟然第一次有了闺蜜这种神奇的生物。金丝草带着她走入了一个奇妙的世界。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呢?我记得之前在美国的时候,也有一个小伙子追求你呢。”金纯慧想到了人高马大的小伙子对于“功夫女孩”金仁淑赞赏的表情,不由得笑了。因为金仁淑的回应是让对方做了一个月的噩梦。

“这么神秘,不用猜我就知道,肯定是小姑娘给你的短信。之前还对人家恶声恶气的。”张律师撇撇嘴,吃着楼下送来的外卖。

金仁淑才不要具俊表帮忙,非要抢过来。可是人高马大的具俊表不过是把手臂举高,金仁淑在下面就像是小蹦豆一样跳来跳去也够不到了。

她现在就只剩下一个冲动,那就是……找个相机拍张照片下来天天看。对于笔仙金仁淑,都敏俊的力量和她的异能虽然不是一个体系,但不妨碍她对人体本身的欣赏。

“果然有句话说的好,为朋友两肋插刀,为老婆插朋友两刀。”张律师拘了一把辛酸泪,越想心里越心酸。

口胡!你刚刚不是叫它小黑吗?!就这么一会儿,就变成二黑了。金丝草满头黑线,却还是下意识的困住了手里的蚂蚁。话说这个尹智厚笑的这么灿烂,忧郁王子什么的,都是骗人的吧。

“原来是有时差啊,会拖一会儿才倒。”金仁淑恍然大悟,使出吃奶的劲儿把都敏俊的大长腿给搬到床上,脱掉他脚上的鞋。一切都弄好之后,这才重新跳到床上,把头放在都敏俊的肩窝处。

“你们跑不掉了。”一个头烫成大波浪卷,上面还带着一个粉红色蝴蝶结的趾高气昂的女生走了过来。在她的身后,跟着几十号神话高中的学生,大家都穿着同样的衣服,看起来密密麻麻的,让人心里难受。

“他们怎么来了?”具俊表眼神中闪过慌乱,在转悠了一圈,也没找到躲藏的地方。他跑到了窗户边,五楼高的距离,跳下去不死也要半残。眼见着门外的人都要进来了,具俊表只能背对着门口,坐在窗户边的一把椅子上。

“哼,就是你……”金仁淑的声音越来越小,明亮的屋子也变得越来越暗。黑夜逐渐将金仁淑吞没,具俊表也无能为力。

“东九,衣服你还没洗吧?我老公非要自己洗。”金仁淑小媳妇似的走过来,身后跟着的是都敏俊。都敏俊大手在金仁淑的脑门上轻拍了一下,他说什么都不可能让别的男人洗自己老婆的衣服的,偏偏金仁淑对这方面一点儿也不敏感。

“天朝《诗经》里面说的是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都敏俊忍不住纠正道,这就是所谓的教师职业病,看到别人出错,就习惯性的点出来。

“我想吃周大叔做得叫化鸡。”金仁淑期待的看着周卫国,老光棍立刻被俘虏了,连忙说道:“叔这就去买鸡挖土,来喂饱你这个小馋猫。”

“啊?呃。”那人愣了一下,疑惑的打量一番都敏俊,才试探着问:“您是东九的哥哥吗?”

没想到的是,经过了这么多年,才找到了这个笔仙的踪迹。虽然样貌变了,但是那个气息是不会变的。

李母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充满好感,母子的天性让她即使不知道那是自己的儿子,也觉得分外亲近。所以在左面的时候,本就很足的分量又多添了许多牛肉。

而具俊表被拒绝之后,恼羞成怒,继续那些幼稚的恶作剧,乐此不疲。于是乎,金仁淑趁着一天中午,找到了具俊表单独的休息室。

“既然没有什么大问题的话,那现在就可以吃早饭了吧。我可以熬了很久的,味道还不错。”金仁淑得意的翘起下巴,就像是等着主人抚摸的傲娇猫咪一样,让都敏俊身上的温度继续上升。他想到了梦里面金仁淑给他做食物,他总是会吃的一干二净的。

金仁淑回到家中之后,越来越觉得是自己把都敏俊害成那个样子。她是个有恩必还,有仇必报的人。所以,在回房间之后,金仁淑还是放心不下,从自己房间的阳台翻到了都敏俊家的阳台。好在都敏俊没有锁阳台门的习惯,金仁淑顺利的进了他的房间。

金仁淑经过一个个包厢,终于找到了正确的门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