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把她从心里挤下去,可是你问过我的感受了没有?”余默zhaishuyuan抓住散乱的头发扔到耳后,凝目盯着穆湦,一字一句的对他道:“我不愿做别人的替代。”

那老虎fuguodupro虽然中箭倒地不起,但是并没有立刻死去,还在倒地的地方挣扎嘶啸,就在众人近两十米左右,吓的那些刚回过神的人一窝的向着沐湛跑去。

光线亮了一些,余默zhaishuyuan能在月光下看清阿不花眉间有着郁气,就知道新绿给她说的话应该是真的,穆湦一直是像对待她一样对待着阿不花。

余默zhaishuyuan看她语气不似往常随意,恭谨里带着小心,又不敢看她,像是躲避着什么,就笑道:“千辛万苦的,却还是没有瞒住,倒是咱们自己先说了。”

“你才不会说。”沐湛温和一笑,语气却是笃定。

新绿恭敬的道:“是,婢子是跟随良容一起学过一月的,都会一些日常用语。”

“北边草原那边,不是要来和亲么,送来了个什么阿不花别吉,可是我不想要她入宫,二郎也不想要她,你如今战功在身,是咱们大陈国里最炙手可热的人物,配她是绰绰有余了,你能不能娶她?”

沐……穆……穆湛!

余默zhaishuyuan看穿了她,伸指点头她的额头:“下午出去不就成了?非得日头正毒出去受苦?”

四周里极为的安静,好像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一样,让他误觉他根本就没有在长安城里。

她跟着石娘子的视线转到榻上去,惊讶的“啊”了一声,看向了与惊愕的石娘子对视一事,有些茫然的道:“刚刚还在的啊!”

可惜穆湦已经走了,问不成了。

穆湦的心情平静了一些,却又莫名的烦躁:他不该觉得这余三娘是个不坏的人。

温雅的气质,洒脱的性情,这样的脾性极好,可收可放。

穆渊他是个帝王,心性自比平常人坚韧,那份愧疚存在的时间也不会比别人长多少。存在几年或许没问题,可是十几年后呢?二十几年后呢?当他想起这桩往事的时候,心里能舒服了去?能不觉得她沉静的外表下,其实有着与余溪一样张扬肆意的性情?

看到纸上的字时,她震惊的无以复加。上边只有几句话:

周姨松了一口气,哽咽道:“你吓死我了。七娘子已经没了,你要是再有什么事,我可怎么办?”

祝家是武官领头,余家是文官之首,历来文官与武官就不对付,祝家已经坐大,要是再进一步,怕是会出问题了。而如果以武出身的祝家上台,那么文官之首的余家就倒霉了。

“惠华,你现在不能走,你要是……”还没说完,就见一个人进来,看了两人一眼,问道:“香书,怎么了?”

“好。只要是阿娘想的,我都去做。”得不到答案,余默zhaishuyuan平静的道,嗓子却有些哑,声音也变得异样了。

文气的就像是在念诗,却因为冷静而显得理智,从而给人更厉害的感觉。

丽水表情一时僵在脸上,望着余默zhaishuyuan心道昭华你一定是在逗我。这都气昏过去了,还能算没事?现在没事,醒来呢?

“你……你不会是有了吧?”大皇后诧异的问,然后绽放出喜悦的笑容来,忙让人去叫太医来。

这几天以来,余溪对于陈国的政治有了初步的了解,很多地方都给出了直接的建议,得到了穆渊的大家赞赏。

“昭华你走好,我抚着你,可别再被人给撞了。”丽水看这样子,觉得凌芷撞了余默zhaishuyuan这事可能就这样过去了,心下不乐意,扶着余默zhaishuyuan的胳膊小声的道。

你妹!我还真成了一根草!

太医一听大皇后这样说,觉得这应该不是什么皇家的丑事,心下再小松了一口气,却在听到大皇后问话时心再提了起来。

余默zhaishuyuan点了点头,想要看看这穆湦到底是要干什么。

后来,在家里遇见楚昌,从前与现在两个不同的身份却在际遇上有着很大的相似,她就更没有将这一点放在心上了。

穆渊背着手,停下了脚步,却并未转身。

好像是……过于现实了。

穆渊心湖莫名就起了一层涟漪,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眼神愈发深邃,盯着余默zhaishuyuan看。她是说,并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而是皇后自己感觉到了委屈。这个回答非常的好,既替皇后辩护了,又安抚了自己。

“可是夫妻之间总会发生这种事情,不是今日就是明日,姐姐真以为跟圣人的约定会有效?皇室需要一个嫡子,这是你不可逃避的责任,除非你不做这个皇后,可显然这是不可能的。”真是烈性。余默zhaishuyuan在心里暗暗道,余溪是一个有严重感情洁癖的人。

这边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别人,殿里当值的宫女吓的差点破了胆子,连忙去叫赵姨。

余溪伸出手指,就摸上了穆渊的喉结。

能让余溪发这么大的火气,难道,穆渊真的将她强了?好像除此之外,还没有什么能让她不能忍受的吧?不能忍受到了竟然敢与皇帝打架,这到底是勇气可嘉还是不知死活?

余溪心里却是提了起来,自己写词的时候想到可能会惹出问题,但是觉得问题应该不大。反正人总有思如泉涌的时候,自己以后少写些就成了,没想到言婕妤立时就怀疑了。

穆渊轻松了些的心情瞬间就不好了。

偏偏余溪却写了一首宋词,完全推翻了以前固有的形式,要让人不疑惑深思,进而怀疑起来那才怪!

一副施恩的样子,余默zhaishuyuan真不知道,这祝家得多大的权势,才能让祝昭仪嚣张成这样?她的礼仪白学了?教养呢?素质呢?

不过态度上自然要做到位,余溪笑的开心:“自然……”话顿了一下,脸上的笑收了起来,转折道,“……不愿意!”

晨省是每日里都要去的,大皇后没有免,昏定的话只许了初一十五,余默zhaishuyuan上次知道大皇后信道教,所以就去抱她大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