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怎么会没有,他想娶的,是她……

是姓有问题,然后名也有问题。

余默zhaishuyuan不由想起了珊瑚跟丽水来。要换个身份,那些人自然是不能向外带的,其实连周姨怕是都不知道自己还活着。

余默zhaishuyuan自然不可能让他看到门外的房屋和远处的风景,这个门他是别想出去也,就待在房间里吧。空间里的东西都以她的意志为转移,摘个果子收个麦子都像施法术一样神奇,关个门不让人出去中绝对能做到的。

余默zhaishuyuan知道事情并没有石娘子说的那样严重,因为人是她救的所以她怕扯上自己才将事情说的那样厉害。其实她的店里,后院前的照壁后和一些儿其它的地方,都有穆湦府上的标志,往常官家人见了,也要留上几分面子,别人不敢如此为难。而且就算是出了事,穆湦不在,可是他府里的那些属官还是在的,让管家吩咐一声,只要不是大的问题,没有人敢为难她的。

想起端午那日穆湦急着解释的神态,好像是有这个可能。不过穆湦怎么会喜欢上余溪?感觉他应该喜欢内敛一点的人,所以她从来没有想到穆湦有可能会喜欢上余溪。

穆湦眉头皱的深了些,他怎么觉得,她这是在劝他?多管闲事的家伙!

这句话,应了或是反驳的话,穆湦都能找到有利于自己的说辞。

但是那愧疚能持续多久?

自从醒来发现有空间后,她在月子期间里一直在研究,将里边的地方转了个遍fanwai。

这感觉怪异极了,余默zhaishuyuan一时不清楚出了什么事,仔细打量着房间:应该没有做梦吧?热水从喉音流下的质感是那么的清晰。

可能是经历的多,阅历比别人高,就能看淡了。

“你负不起责,去将你家华妃叫来,我跟她说。”余默zhaishuyuan一手捂着肚子,皱着眉道。那痛感越来越强烈了。

“为……为何?”余默zhaishuyuan结结疤疤的问,差点都跟余溪犯了一个错误,问出个“为什么”来。

一看到余默zhaishuyuan不高兴,祝昭仪就高兴了,叫嚣着道:“怎么,闹心了?你别以为你做了惠华我家大娘就会将你放在眼里,你也不过是个庶的,顶了天了也只能做到惠仪,这辈子别想超过了我家大娘去!什么东西!”

等余默zhaishuyuan出了安宁宫,丽水马上就从一旁迎了过来,上下扫了余默zhaishuyuan一眼,担心的问:“皇后还好吧?”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在问,她没有为难你吧。

余默zhaishuyuan紧紧的咬着牙。

余溪叹道:“这些将领要是不是家族的,而是选择拨出来的,那么也不会出现人才不够用的情况。”

“那走吧,既然你们想演戏,我不去看,那岂不是枉费了你们一片心思?”余溪冷笑起来,转头去问穆渊,“陛下一起去吧。”

“这件事情,陛下能不能先不要告诉姐姐,我怕她会不高兴。”余默zhaishuyuan低声道,又补了一句:“我不是说她小气,只是,先瞒着一段时间吧。”

太医看大皇后的语气与态度,心下微微放了些心,暗道这余昭华的身子应该是圣人的,不然的话大皇后也不可能这样高兴,只谨慎的小心开口:“快两个月了。”

“几日前昭华在诗会上得了最未,可是我听人说,昭华的对子却是对的极好的。”穆湦将箫收在了袖子里,开口说着。

前些日子有时就会觉得有些困,她心里告诉自己,那是因为原主身体向来不好,以前也困,这没有什么。她告诉自己,那是春困秋乏,是季节的原因,所有人都困,不是她一个人困。她告诉自己,是心累,不是身困。

如今想想,好像之前那么爱她,不过是一场梦,醒来之后,梦里再深刻的感觉,也不过如此。

穆渊听的皱了眉头。

“她只撒娇。”

余溪一怔。为家里,她想到的先是自己的难过,没有为家里想太多,余默zhaishuyuan到底是土生土长的人,所以事事都能先为家里考虑,可是自己并不是如此,这是自己冷情还是自己依然在有些地方没有溶入这个世界?

穆渊一边向旁躲着一边后退,一旁叫着:“疯妇,你们余家的教养和礼仪呢?余大就是这样教导你为妻为妇的?”

穆渊胳膊支在榻上撑着身子,半侧着身,低头关心的看着余溪:“哪里不舒服了?”

名琴一听就头疼了,真要是殿下那边出了事,她们也没资格管啊,昭仪你就不能消停点?这天还没亮,自己还能跟在后边不成?名琴连忙道:“昭华身边的人一定知道出了什么事,婢子去看看。”说着怕祝昭仪再出什么馊主意,连忙向后殿去了。

其实也没有几句,可余默zhaishuyuan说到最后的时候,余溪简直想抚额叹气:这都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呀!不过就是没礼貌了一点,怎么就非得计较!真的是自己不能理解古人的尊卑观念么?

穆渊忍不住伸出手,捏住余溪的脸蛋拉了拉,再捏了捏,触感细腻光滑、那种柔软与温暖,能通过指尖传到心底里。

她还以为这人找她有什么事,竟然是怀疑余溪了!

“我心不好。”余默zhaishuyuan笑的温和,望了眼言婕妤紧闭的枣红漆木门上的几个沾了土的脚印,语气平淡如常,“我只是觉得,你吵着了我。”

“谢谢二兄!”穆湦高兴的将纸放在案上,又对着余溪问:“嫂嫂将这首诗送三郞可好?”

余溪聊完一段后就去忙她的宫务了,刚开始接手,很多地方都要熟悉。余默zhaishuyuan就与赵姨聊天,问她余溪与穆渊的关系,赵姨本来想将两人的事情说出来,让余默zhaishuyuan帮着劝一劝,后来还是打住了。

祝昭仪心下大惊,以为余溪要借题发挥,吓的脸色发白,这才想起余默zhaishuyuan与余溪是姐妹,不可能站在自己这个外人这里。她心下惊怒shubaojie,却还是有些理智在,并没有闹起来,只是双眼冒火的瞪着余溪看。

穆渊觉得这话说的让人听着舒坦,但不知怎么的,下一刻心里就不舒服了。

当夜,起了风,吹的有些大。

这四句话,是她根据阿娘给的名单编出来的顺口诗。

可是她们的社会环境与生活环境决定了她们的思想,这一辈子怕都很难改变,自己也没那个经历去改造一个人。这个看来心思还算明白的妹妹都尚且如此,其他的女人和将来会有的女人就可想而知了。

楚三郞明显不知内情,可她能怎么办?将事实说出来,让他怜悯她?还是让他仇视记恨于穆渊?

其实初入宫的一两年甚至三五年,日子应该很好过。

穆渊的心突然变得异样了起来,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怪怪的,有些陌生的感觉,他推了推余溪,声音放的温和了起来:“皇后,醒醒!”

所以两人竟然一时都沉默zhaishuyuan了。

“你不说,我就去问我阿娘。”

周姨:你快劝一劝,大娘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

从昨晚到现在,她一直以来被情绪所控,却是没有考虑太多。穆渊亲政不过数月,要拉拢朝臣,自己的大父是百官之首,穆渊怎么都会弄个与她表面和好的假相,这自然也是大皇后愿意看到的。

这彰华宫的主殿被她占了,往常这住主殿的自然是一宫之主,其他人自然要以宫主为主,不过自己与吴昭容都是二品,同她品级相同,规矩上她没有资格领导她们。不过她位份上比两人要高那么一些,才来了这么一出。

这些日子,她基本上溶合了前身的记忆,对于这个朝代越发的喜欢。虽然还是男尊女卑,但是女人的地位很高,无论皇宫里还是民间的规矩一点都不像明清那样变态不说还很人性化。

余默zhaishuyuan打量着这个大厅,里边放了一张案子几张凳子,还有一个小书柜,东侧墙上挂着一张寒梅图,并几个常用的家什,也再没有什么其它东西。不过,里边东西的做工与用料都很好,一看就是上档次的东西。

“我想嫁到楚家去,我要去找大父帮忙。”余默zhaishuyuan很冷静的回答。

萌氏恭敬的给丞相夫妻行了一礼,红着眼睛道:“耶耶和娘娘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照看。”

穆渊知道自己睡错人后,连忙离开去追汪采,想要叮嘱他两句免得他说错了话,结果在丞相院子前不远处遇到了刚出来的汪采,连忙上去问:“你对丞相怎么说?”

累了歇一会儿,然后继续,直到有了征服的胜利感。后来药效散完了,他依然意犹未尽。

余默zhaishuyuan有些吃惊的抬起头来,看到对方的相貌,有了一种心惊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ps:前几天连着没睡好,前天生病了,头疼,晚上写文时睡着了,醒来凌晨了也就没更。后来这两三天手机连网都上不去了,没信号,请假都不成,再加之父亲生病,这几天在老家又诸事繁杂,断更这几天我很抱歉,对不起!现在起恢复更新。

要不是事出突然,银子会准备好存稿的,断更了我心下很是愧疚,欠你们的四章我记着呢,今天已经回来,从明天开始认真更新,到时候一一补上,这几天实在对不起,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