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湛沐湛,沐湛……

“那恭喜你啊!这下有盼头了。”余默zhaishuyuan真心的道谢。

不听回答,他又去开窗子,依然打不开。

余默zhaishuyuan也跟着焦急起来,踱了几步,石娘子看她没有主意,知道她还年轻,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连忙替她拿主意道:“看来如今事情严重,只能主动将人交出去撇清干系了!”

余默zhaishuyuan右手三指捏着左手拇指,将事情前后串了起来,突然就发现了不对。那一日见他时,他明知道自己文采不高,还要向自己要对了,该不会是存了自己不会却要充面子,最后去向余溪请教的想法吧?那这样的话,他该不会以为她对上的那些对子是余溪对上的吧?

余默zhaishuyuan笑了笑:“喝出来是烈酒了。”曾经有一段日子,她以酒度日,她什么样的酒没喝过?甚至一口下去连各种酒大约的度数都能说出来。

穆渊的母亲是夏族人,但是他的相貌却与斐族人相似,而穆湦的母亲虽然是斐族人,但是他的相貌却一点都不像斐族人,比较柔和一些。

其实,放了谁身上,费尽心机的出了皇宫,就算不去逍遥自在游戏人间,也没必要将自己扔进这样一个相似的环境里。一辈子不嫁人自己生活也是好的,反正陈国社会上在这一方面对女人也没有太多的要求,独居寡处的女子不会被特别的歧视。皇宫与王府听起来只是地位上的差别,又有什么区别?岂不是等同于刚出虎fuguodupro穴,又入了狼窝?

里边有很多建筑,溪水边、树林里、果园中、瀑布旁,都是一些根据不同环境而造的特色建筑,还有一些正式的建筑群,她在第五天的时候,才转到了正殿的正厅里,在正中的物案上看到了一张纸条。

绿色无污染纯天然吸管。

不管那个女人的家世品性为人如何,陷害人就是不对的,但就算是心下愧疚,违背了自己的底线,她也会去做。

“我身体不舒服。”余默zhaishuyuan淡淡的道,伸手将挡在她面前的宫婢挥开,向前走了两步,那宫婢又锲而不舍的追了上来,为难的道:“惠华,你这样走了,华妃会生气。”

余默zhaishuyuan仰起了头来,眨掉了眼里的泪花。

“光会拿下人出气,你算什么本事?”余默zhaishuyuan有些看不下去祝昭仪的作为,可是那是别人家的事,她也不能管的太多,只是为着她们说了一句话,勾起一边的唇角,冷笑道:“怎么,你好一个昭仪敢对我这个理惠华指手画脚,莫不是仗着祝大娘明日会进宫?可就算华妃位份比我高,也不过是你姐姐不是你!”

丽水刚送了一口气,又听余默zhaishuyuan道:“她气昏过去了。”

她在她问的时候早就有了孩子,只是担心自己会对孩子不利,所以才以那样的话来推脱!

穆渊一听余溪这样说,展望以后,信心大涨。

余默zhaishuyuan觉得余溪的这话说的好,让人一听就知道她来了这里也没有用,是故意向这边跑,所以刚好能跑到穆渊来安宁宫之时。

“……先养好身子,有什么需要,……去对娘娘说。”穆渊这话说出来,也觉得有些没有味道,身上有些不自在。

大皇后与翠玉都将目光望到太医身上,那太医短时间内额头上冒起了一层冷汗来,僵硬的点了点头。

“无意中听人说起,忘记了。”穆湦笑着回答,“这里有我最近出了的一个上联,却苦思不得下联,还请昭容帮帮忙。”

余溪五天前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她表面上风清云淡,其实根本就不敢向深里想。

言婕妤的神色上掠过一抹愕然,心里突然就升起了一丝惊慌,追上去两步叫道:“二郞!”

这话已经够明白了,以前都成了过去,再提毫无意义。穆渊已经知道了余默zhaishuyuan的心思,只是还是有些不满意。没有听到怨言,这不应该啊?难道他毁了她的婚事,她就没有半点不高兴?

“嫔妾向来爱吃甜的东西,姐姐向来讨厌。她爱吃咸的酸的辣的,再好吃的甜食她都觉得腻味。甜的东西真的就那么难吃么?不。这并非是人心挑剔,只是喜好不同感觉相异罢了。”余默zhaishuyuan用一个很浅显的事情,来讲明一个道理。

“那你就不能对圣人好一点,这样闹,总归会让他恶了你。”余默zhaishuyuan也不想兜圈子,直接说明来意。要是让余溪这样再来两三次,一定会闹出事儿来。

穆渊连忙向旁躲去,花瓶砸在地板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余溪本来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睡不着,穆渊一唤她就更清醒了些,她本就迷迷糊糊的睡不实,穆渊这一开口一下就让她恼了,装着没听见,并不理人。

她不怕这一次的事情,就怕这一次的事情经常发生,那么不管穆渊有多爱余溪,余溪到最后的结局一定不会好,连累了她她倒是无所谓生死,可是要是连累了余家,可真的就糟糕了。更何况,两人现在看起来还没有多少感情,情况就更是不妙。

余默zhaishuyuan在路上的时候,已经将事情理顺了一遍fanwai,她坐直了身子,微笑着问余溪:“姐姐知道言婕妤娘家是何情况?”

余溪被捏疼了,不耐烦的挥手打掉穆渊的手,嘴里咕噜道:“走开,别碰我!”

那自己当然要配合她一下,好让她觉得自己无害一些,这样以后也能少了麻烦。

“你!”祝昭仪一怒shubaojie,想要反驳回去,一想余默zhaishuyuan说的还真是实话,就压了怒shubaojie气,仰着下巴道,“那好,你早叫开,我也好早走人!”

余溪脸上在笑着,心里却在问候穆渊八辈子的祖宗!

晚上的时候,余默zhaishuyuan就跑到大皇后那里去昏定,然后跟她一起读经书。

余溪看向余默zhaishuyuan,她摇了摇头笑着没说,不想计较。余溪再看向周姨,周姨就将之说了。余溪便面无表情的盯着祝昭仪看,也不喝斥她,只是一字不吭。

穆渊看着余默zhaishuyuan,心道都是庶女,差别怎么这么大?那祝昭仪怎么看都上不了台面。

“这事儿忘在心里就好,传出去对我不好。”余默zhaishuyuan又叮嘱了一遍fanwai。

翠玉是谁她不知道,可是她知道祥和宫掌医娘子就是大皇后身边近身侍候的得宠之人、昨日拜见时站在大皇后身边的那个!

余溪一听心里就皱了眉头,却装不懂:“我知道啊,你什么意思?”婚礼前三日,按礼穆渊晚上是要在自己这里休息的,可是第四日就不同了,他可以在这里,也可以去其它女人那里。自己这个妹妹,不会是想要侍寝吧?

除过这些,她最担心的其实是他知道后反会迎难而上,会在以后任职的时候给穆渊在政事上下绊子,那样纵然能一时气得了穆渊,可是到了最后吃亏的还是他自己。万一惹恼了穆渊,连命丢掉也是可能。

吴昭容表面是个省事的,其实也不安分,不过这人有贼心没贼胆,只是背后嘴上厉害,暂时也不值得注意。

余溪清醒过来,睁眼一看,顶上是陌生的绒帐,她这才明白过来,刚做梦了,她还在安宁宫里。

输不起的女人,除了告状还能怎么着?

“那,我是不是大哥的亲生女儿?”余默zhaishuyuan对于周姨的话不置可否,继续追问。

界沟啊!她们之间差了一个世界的距离!

余默zhaishuyuan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心下不觉有些奇怪。放了平时,这嫡姐可不会笑不出来还能装出来笑,性子也不会这样隐忍,心直口快说出来的可能倒是很大,这是气极了么?看来她得小心。

这明显是被踩了痛处的表现,余默zhaishuyuan正觉无聊,言婕妤忽然站起来,对着祝昭仪行了别礼,轻声道:“祝昭仪,我身体一直不适,到了该吃药的时间了,先回去了!”

平静的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竟然是住在这里的么?

所以,这件事的关键点,就是二郞神的态度了。他对她是大男子式的占有心态呢,还是无所谓的不在意?

丞相夫人皱着眉,试着问丞相:“圣人既然不清楚,那我们就当做不知,还是将三娘嫁到楚家去吧。反正,楚家也不敢对她不好。”说着说着,声音小了下去,似是很没有底气,自己想着不妥,又说,“也不行,只要一成亲,圣人总会知道错了人。”总不可能为了这个,让溪儿失了贞,那可就太荒唐了。

他心想,汪采他不知道里边是余默zhaishuyuan,还以为是余大娘,这样只要他装傻,丞相便会明白他以为里边的人是余大娘,那错就在他孙女儿身上,怪不得他了--谁让他孙女儿乱睡榻,不然的话也造不成错事了。

早在穆渊觉得身下人儿死人一般躺着有些不美,给他激动兴奋的心情添了些没趣时,就解开了余默zhaishuyuan的穴,让她得以出声来。

余默zhaishuyuan瞬间就阴谋论了。

就算余默zhaishuyuan愿意去做妾,她也不想她那么早就有个正妻压在头上,可是穆渊说,北胡女子多豪爽,不会欺压人,总比给她找个厉害的要强的多,反正穆湦总要娶妻,这样不是刚好?所以她就去求了穆湦。

这一天,穆湦自然没有留在余默zhaishuyuan房里,她睡了个好觉,早早起来吃点饭,准备去见那个阿不花,看穆湦到底与她圆房了没有。要是没有,怕是要被刁难了。

作者有话要说:ps:这章还算是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