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默zhaishuyuan刚刚她已经注意到左八身上的伤口经过包扎了,所以没想到主动救人的石娘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怔了一下,石娘子急忙跺脚:“诶呦我的娘子啊,这事儿闹大了!你可没看见店外来了很多官差,现在已经保不保得住店铺的问题,而是保不保得住人的问题了!你虽然是三殿下的侧妃,可是殿下如今不在京里,我们一个妇道人家不好应付这种事,万一要是三殿下因此事恶了你,你将来的日子可不好过,为了一个长工可划不来。”

新绿严肃着一张脸,没从这事之中看出什么厉害来,不过鉴于职责,还是将那些碎片收了回去。

看着她又喝了下去,穆湦皱了皱眉,再提醒她:“你现在不易喝过多的酒。”伤身。

这说了等于没说!

可这世上哪里有什么真正的逍遥自在?

上次她是被迫的,这次是她迫的别人。

余默zhaishuyuan看到这个,唇角露出了笑来,张嘴将之含了喝着水。

这辈子再不能生,说实话,这个消息让她有意外,但是并不惊讶,也不难以接受。

“我孩子出了事,你负责?”余默zhaishuyuan忍着疼,冷默zhaishuyuan的问。

穆渊不要她不难过,阿娘不要她却伤心。

“你个半斤笑我这个八两,我呸!”祝昭仪就算人被人拉着,嘴却没被捂着,吐一口还是方便,张口就是一口唾沫。

等穆渊忙了一阵时间,才发现余默zhaishuyuan还在殿中,高兴下也没注意,就问她:“你怎么还在?”

可笑自己竟然信了她!到底是这里的女人排卵期与前世不一样,还是余默zhaishuyuan就真那么幸运,一次就中标,而且还是在最不可能的日子里!

陈朝不是只有一个祝家,还有别的军官,不是在边防军镇守就是要在京城附近驻扎,合适的的并不多。

凌芷愣住了,在她的想法里,事情可不是这个样子。她的目的只是求得陛下去拾翠宫,并没有想着皇后会这样问。

“你……”穆渊张了张嘴,话却没有说出去。他手指动了动想要伸手出去,却还是有些做不出来。

大皇后脸上露出喜色来,站起身走过来问:“几个月了?”

“看今日杏花开的正好,昭华不让人去折几枝来回去插瓶?”要是别人主动搭话对方却是半个字不回答,脾气不好的怕是早就恼了,穆湦心性好,胸怀宽广,是以并未生气,也没有半分着恼,还能自在的站在余默zhaishuyuan的面前继续说话。

是的,她一换地方日子就不准,那天也是安全期,可要是万一呢?安全期只是机率低不是没机率,万一她正好就中了那个百分之一呢?万一这次日子是准的她现在没来那不就是说明了她有了?

原本是极爱她的,只是上元节出了事后,他细细思量,才发觉言雪不过也是个心机深深的女子。那时有种被骗了的感觉,可是虽然对她的爱消退了很多,心里依然惦挂,还是让她进了宫。

“那心下可怨我?”他想起了那些爱扣字眼的老臣来,觉得或许是自己问的方式错了。

这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并不能说出来,余默zhaishuyuan的目光对上穆渊的视线:“她从来不。因为家里人,从不会让她委屈。”

“我稀罕他的喜欢?!”余溪冷笑着问,身体上的不舒服,让她将穆渊在心里从头到尾骂了一遍fanwai。

“你答应过我什么?你答应过我不履行夫妻义务却干出这种事情,出尔反尔的混蛋!王八蛋!说话不算数!我那样帮你你却这样对我!背信弃义!不是东西!你们皇家就是这样教你们这样为人的?君王的承诺都是狗屁不成?”余溪实在气恨了,连骂人的话都了水平,想到什么说什么。

可是折腾着还是睡不去,穆渊一拍她的肩膀,余溪突然就有些紧张了起来,听到关心的话,心里觉得很温暖。平日里不觉得怎么,如今却感觉那声音特别好听。

余默zhaishuyuan连轿子都没有让停,听到说她挡在前面直接让人从她身边走过去,揭开轿帘对她平静的笑了笑:“姐姐倒是起的早,不过这天都快亮了呢,也没什么事。”说完就放下轿帘不打算再跟她说。

“怎么了?”好好的,问言婕妤做什么?

穆渊上了榻坐着,低头看着余溪,墨发映雪肤,长眉如黛,凤眼迷离,肌肤光滑洁净,别有一番潋滟风情。

“今日里作诗的确是费脑子一些,只是没想想到皇后才华竟然如此之高,得了个魁首,往日里倒是没有听说过。”别人不请自己进去坐,言婕妤也不想多耗,决定速战速决!

不过对于比自己位份还要低的言婕妤,祝昭仪没有破门而入,看来还是收敛了一些,她应该不是猜到言婕妤这人带着危险的成份,只是余溪的处罚让她记着,不敢再犯大错而已。

东西到底是谁的啊?你们要我的词,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只是她所得到的信息量好像有些大,余溪虽然没有说,她怎么感觉大圣人的皇位来的不是很正当的样子?

余溪身上有着一种上位者的气势,那是她在商场、在余家练出来的。天下嫡女都有相同的地方,祝昭仪一看到她那表情,就想起自家的嫡姐来,一时不敢出声。

“不用了。”穆渊出声道,一出口才发觉,自己来这边也是没有想过要留下的。他本来,是想去东厢看言雪,到了游廊上的时候却不想去了,又不好折身返回,那样他的态度就太明显了,只好来了余昭华这里:“我在祝昭仪那里吃过茶了。”

“我晓得。”周姨应着。

翠玉如晴念文巧,秋雨采荷忆梅雪。

“……关于侍寝的事。”余默zhaishuyuan迟疑着回答,眼神却是放在余溪的面容上,认真的看着她。如果穆渊明日不在这个嫡姐这里,那么祝昭华的可能性最大,因为四人里她位份最高。但是自己也极为危险,因为与穆渊那样的关系,不定他就跑去自己那里看自己。

余默zhaishuyuan见他颇受打击,心想现在让他走还不知道安全不安全,于是开了门,要出去时觉得这样有些绝情,背着身子道:“纵千言万语,已如昨日东风,今生是我欠了你的,保重!”

皇后更不用说了,自己的嫡姐,也不是个恶毒的,又亏欠于自己,只要自己不争宠,日子不会难过。

唤了两人声也不见反应,又不想唤人进来侍候,只得自己起来掌灯,然后回去准备去推余溪,看到她的面容时有些讶异。榻上的女子墨发铺陈,衬的玉肤如琼树堆雪,如描黛眉轻皱,眼角有着明显的泪痕,在柔和烛光下却折射出清冷的光来,琼鼻下原来的红唇有些泛白,微张着显示了她的紧张。她的脸色也是苍白的,穆渊这才发现余溪脸型很小,这样一副脆弱的样子,猛然就将他心中那个泼辣强悍的印象打了个粉碎。

余溪不解释,等着穆渊接下来的话,想看看他对这件事是什么样的评价和看法,从他对待自己的态度来看看这个男人是个脑子清醒明白的还是个糊涂偏信的。

周姨不防余默zhaishuyuan问出这种话来,猛然睁大了眼睛,目光很是闪烁,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僵在了原地。

哪能跟一古人讲一夫一妻?讲了也白讲!对牛弹琴!

余溪倒是一怔。

再怎么有原因,祝昭仪也觉得在自己发火的时候被人打断是落了面子,心里给言婕妤记上了一笔,冷着脸哼声道:“明儿早上到我这里,我带你们去请安。”

当然,每天学习一两个时辰的宫廷礼仪也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