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晋军又来犯,李梨芳听到外面杀声振天想来见识一下,抬头一瞧,只见城门头高挂“姜”字大旗,于是李梨芳好奇的问:“怎么是个姜字?出战的不是尚安么?”

收腹裣衽,恭敬地施了一礼,李梨芳亲热地喊了一声:“爹。”

光是想想都恶心得想要吐!想着尚清将来会是那样,李梨芳脑仁儿抽抽的疼。

瞅着尚清这样不是个法儿,李梨芳便想不如换个地方。这不是过李梨芳一时冲动,却不知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她这一冲动还真个儿救了他们一命。

你想啊,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长着一抹平字胡,挺着大肚子,哎哟哎哟地扶着腰,一脸幸福甜蜜地跟你说“这小东西踢我了呢!”、“也不知道她以后像谁。”多扭曲啊!

有了钱,什么事都好办了,只是落脚的地点有些不好定。依着尚清的意思是想回安潼关去,那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李梨芳听了大吃一惊:“回卫国去?那不是羊入虎口么?”

“可矣……”尚清得意地笑了,看着李梨芳满满的都是幸福。

那梁大人也就是瞧着像是个硬茬,其实也跟老赖他们一样,至多给李梨芳摆摆脸色,吃的、喝的、穿的,甚至是玩儿的,事事给李梨芳奉上最好的。

“是谁?”这话李梨芳好久都想问了。

在央城的时候莫道言为了提高李梨芳的综合素质,也给她讲过当世有哪些数得着的园林、别墅,“望川河”却是她没有听说过的。

倒是指派老赖的那个人做了好事,挥手将那些涂脂抹粉的男人们给赶走了。

从蓉城关出来,一路往南,晓行夜宿,走了四五日,到了一处关隘,名曰:栖渔关。此关与容城关不同,只是一个小小的山寨。估计是为了迎接女儿归来,这里的守将被齐皇在半年前换作了自己的嫡系,褚幸。

从古至今,上位者表达高兴的方式都很单一,赏赐。

尚清拉长着脸坐了过去,美大叔瞅了瞅他问李梨芳:“他怎么了?”

“羽儿,我的小亲亲!”周润正在做美梦,梦中她正和白羽做夫妻间的事儿。梦中虚空不真实,白羽轻轻拍打在她身上的感觉倒是让梦变得真实了几分,她一欢喜顺着感觉就搂了上来。

⊙◎⊙,李梨芳觉得穿越神马的已经不足以与她现在看到的令她吃惊的了!

“快,走后门。”封亦尘说的是暗语,意指地道。

李梨芳黑着脸就出了小院,自有侍者将她领到别处。

能早点回到祖国的怀抱李梨芳当然是高兴的,但是郁闷的是齐皇在信中并没有交待清楚,她要怎么个回去法。

这也就是卫皇的心里盘算,李梨芳和齐皇又不是她肚里的蛔虫,哪里知道她会见好就收?

时间就这样在李梨芳自省吾身中度过,又到一年春暖花开时,齐国和楚鲁两国终于打起来了。接到飞报李梨芳有些恍忽,一直以来她都觉得齐楚鲁三国就跟中国和日本、美一样,对峙是常有的,但真要打起来她觉得不太可能。

“要戴!”李梨芳觉得自己真是着魔了,心境复杂得实在奇怪。

一边等,一边随意地打量着,渐渐地李梨芳现今天这老摊上的客人特别地多。她都排了半个多小时的队了,还没轮到她。

“呵呵……”李梨芳被吓得只晓得呵呵,眼珠子乱转。

这一时风,一时雨的!

“跪下!”周绍玉突然难,

立即,李梨芳的脑回路生了异常,在中国现代的搭讪语脱口而出:“嗨,帅哥你好!”久不见真帅哥的李梨芳都快要流哈喇子了。

泪着泪着就恨不得给自己两大嘴巴子:叫你嘴贱!

“这是家父的一点小意思。”周灈给长史使了一个眼色,长史双手将一长红盒子送到李梨芳的面前。

范安人给莫道言倒上茶,索性认命地站在了一边。

……,李梨芳的脑子全空了,她摸不状况了。愣愣地看着被自己抓住的那双手,修长而干净,从那双手一直看到那张美大叔的脸,一派的认真和平静。李梨芳咬牙切齿了:“你玩儿我呢?”

突然明白过来,这是传话的人办砸了差事,李梨芳顿时火大,将莫道言打走便鱼官儿叫了过来,骂道:“你是怎么办差的,让你回个话都回不明白!”

封亦尘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噎了死,好半晌才缓这劲来。又道:“臣都打听清楚了,咱们上次把人退回去,樊伍娘简直是九死一生。定是卫皇安在咱们这里重要的暗桩!只是臣在想,这次他们回来也不一定就不是卫皇的人了,所以才耽搁了这么久没有安排。”

记起莫道言的家人来了,还是得先把他们安顿好了再说。李梨芳便与来人说道:“刚才小童儿说莫先生的家人来了,你去问问安排得怎么样了?可有什么缺的,要有缺什么好好地记住来回我。”

“到底有没有?”李梨芳有些急了。

就这些东西?他就是不生病也不会吃啊!

“哦。”太女点了下头,若有所思,又说:“听说齐国彦殿下最擅饮食,要不你去请教请教?”

事情得以解决,李梨芳也没有在皇宫逗留的必要了,她吩咐封亦尘去领人,自己带着刘学敏他们回了怡安堂。

所以,从始至终李梨芳不权没有主动地来过‘金堂轩’,也没有被这么正式的请到“金堂轩”来。

再走近一些,院门口居然没有守卫!

现今,我母皇春秋鼎盛,我且尽到一个女儿该有的孝心,尔等做好一个臣子的本份就足够了。多了的,都只是高谈阔论的纸上谈兵,除了添乱,无一进宜而已!”

白羽那小眼神朝李梨芳身上一瞥,李梨芳嗖地就僵住了身体,转头看向周润,好家伙,黑得跟锅底似的!

有求于人,自然要端正态度:“那我们一会儿就去吧。”铁是要趁热打的,谁知道等一会儿这周润还会蹦出什么稀奇古怪的念头来。

如预期的所料,一入国子监莫道言便被“思之切切”的学子们围住,李梨芳很欢乐。

卫皇推荐得得力,李梨芳却也不装糊,卫皇说大孙子好的时候她就一个劲儿地傻乐,学着花痴女的模样傻傻地冲周灈一瞄,但当卫皇说自己外孙子如何如何好的时候,她就装得一本正经,官话套得一溜一溜的。以此,来将自己心中所想表达得清楚明白。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她李梨芳要做的只是“祸水东引”。

“来人!”做了一番心理建设萧天香端起了“有身份”的人的架子,大喊了一声,喊完全端着身架只等着来人恭迎献媚。

“叫化鸡”、“叫化兔”是吃不成了,不过那野鸡、野兔李梨芳也不是一点儿没沾,只是被随行的御厨做得完全没了野味的味道,李梨芳吃得索然无味,惹得她直抱怨:“这饭菜就不能弄得简单点?这么复繁地侍弄就不觉得费功费料?”

“您是让我去帮卫皇一把?”自家老娘正跟人干架,做儿子的想去拉偏手李梨芳觉得完全可以理解。她现在也算是卫皇的外孙媳妇儿,她帮外祖母打个架其实也是应当应份儿的事。但是,自己猫在城里看热闹不是大家商定好了的么?李梨芳看着自家公爹,一脸的疑惑:“那我这就派尚安去?”

这个榆木脑袋!周绍玉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李梨芳,不说话。

“那就派尚明去?”李梨芳只当公爹不满意自己派出的人选份量不够,立马换了个人报上来。可公爹的脸色还是很难看,眼神也很吓人,没有办法她只能求助般地望向尚清。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却也有知父莫若子之说,周绍玉的想法尚清岂会不知。

看了一眼李梨芳,尚清说:“爹,美彦无心于天下,你又何必强求。”

听了尚清的话,李梨芳当即连连点头附和:“对,对,没错,打打杀杀的,哪里我们一家子在一起来得自在。”

“你懂个什么?”周绍玉暴吼一声,把李梨芳瞪得脖梗儿一缩。顿时,他有一种后悔,悔不当初不该将儿子嫁给这么一个没出息的女人。更悔的是,当初还是他逼着人家娶他儿子的。更要命的是他那一向有着雄心壮志的儿子居然也被这个女人给带歪了:“你们真当这安潼关是世外桃源了?前几个月你们也看到了,就算有大小阵法防守,安潼关也不是没有死人,也不是没有人闯进来过!如今天下初乱,群雄蜂蛹而起,本该是好女儿大展宏图的大好机会,姜美彦又非无才无德之倍,怎么就白白放任了大好的机会?”最后再来一激:“这实不为一个好女子所为。”

“非也。”周绍玉好一番宏图大论,却半点儿也没有进李梨芳的心上,她依旧是嬉皮笑脸。“好女儿的定义怎么只局限在打打杀杀上呢?像我这般疼夫、爱夫也该算是好女儿才对。”她尊重周绍玉,是因为他是尚清的爹,周绍玉一意为她打算她也领情,但是并不代表她就会按照他为自己设计的路去走。“还有,我不仅是个爱夫疼夫的人,我还很懂得尊重他人,从不以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人。我想,爹您说我是不是一个好女子?”

顿时,周绍玉被堵得几乎晕厥过去。

尚清看着不好,连忙过来和稀泥。先是骂了李梨芳一句:“你就不能少说两句,难不成我爹还能害你?”转头又来劝自家亲爹:“爹,人各有活法,你又何必强求。”

周绍玉却不听劝,怒其不争地骂道:“你不为刀俎,便为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