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好吧,我说实话吧。”李梨芳决定下猛药,她紧拽着衣一副抗日英雄的模样,“其实,我就是怕你怀孕后变丑了,我会忍不住喜欢上别人。”尚清手上一顿,李梨芳心道果然有门儿,连忙又说:“你也见过黄家的几个夫郎,怀了孕的样子多丑啊!满脸的痘痘粉刺,哎哟,那腿肿得跟柱子似的,还亮晃晃的要滴出油来似的,别提多恶心了!还有啊,孩子长大,你的肚子就生生地被她撑大,等她出来你满肚子的都是花褶子,而且还是一层一层的,你要是泡个澡它都能浮起来,漂啊漂啊……,白花花的跟猪油一样。”

李梨芳是不会心疼钱的,只心疼尚清一遍又一遍地被骗后失望。可劝他的话她又说不出口,只好想法子,把那神棍打走了就好。

现在租住的主家家就有三个孕夫,一个七个多月,一个五个多月,还有一个就快生了。他们天天幸福甜得跟泡在蜜罐里一样,李梨芳却早被折磨得受不了了。

为了安全计,从园子里顺出来的是不能随便拿出去熔的,李梨芳和尚清左思右想只得自己动手。他们哪里干过这种事啊,最后还是李梨芳装作走投无路的样子投到了一家炼房才解决了。

于是二人就决定要去仗剑江湖了,只是李梨芳还有一个顾虑:“要是被人现我的身份怎么办?”

“不,我一直就是这样。”难得来个硬茬可以闹一六,李梨芳哪里肯放过。她是肯定了,这些人就算再不乐意也不会把她咋的。

“您就别问了,没有主人的话,我们是不会说的。”老赖表情很委屈,好像李梨芳咋为难她了似的,使得李梨芳看了都不好意思再逼问了。

于是李梨芳也就歇了中途逃跑的想头了。

那帮“人妖”一走,加上尚清这时也拿了用绿茶水浸过的布巾过来为她捂住了口鼻,就一会儿李梨芳顿时感觉好多了。

“呜……”安大官人被齐皇这么一吼,一时语凝,然后再一次放声大哭起来。

李梨芳从来就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大方的人,所以银钱这样的物事大抵是只准进不准出的,但别的么……,她还真能有一些拿得出手。——她学康熙皇帝每人派了一个“福”字。好在她前世字写得还可以,虽然是硬笔的,但用毛笔写出来笔锋还是在的,加上又让莫道言魔鬼似地训练了几年,到底还是能拿得出手了。

虽说卫皇现在是自顾不瞩目,但只要人还在卫国危险就还在,就算一路畅通无阻,李梨芳还是不敢耽搁,日夜兼程十多天方才到达了尚清所说的容城关。

腰被搂了,屁屁被兵了,嘴巴也被亲了,白羽浑身的肌肉也都僵了。脸上瞬间变成火烧云,脑子里却在想:润小姐平时斯斯文文的,没想到情事上却这么……肉麻得羞人!

李梨芳:……,她还没有摸清情况呢,叫她往哪里走?还有,刚才那一股在自己全身乱跑的热流是什么东西?

只是周润在这里……,生死关头那点姐妹情义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公子一听很是吃惊:“哎呀,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位小姐看上去斯斯文文、秀秀气气的,竟还是个大胃口的!”一双媚眼瞪得老大,红果果地看着李梨芳的胸、腰、股,那样子恨不得亲自上阵将李梨芳扒个精光来验个真切才好。

就在李梨芳头疼着急之际,周润欣喜地跑来跟她说:“我和尚清的婚约又解除了!”

卫皇太女这人老实、胆小,不是很聪明,但也不是个笨蛋。将事情前后一想她也就明白了,她老娘这是要混水摸鱼啊!

但事实上是真的打起来了,李梨芳这才真实地感觉到自己是真处在了一个新的时空,有了一个新的身份。

这里的男女都时兴戴花的,只是比起来,男子更喜欢妆容,而女子多属于花卉。

“今天的人怎么这么多啊?”李梨芳疑惑地问萧天香。

同样的,周灈也觉得自己和这位表哥没啥共同语言,虽然说对方与自己一样性格上都比较强势,但他觉得他和他还是不一样的。

……,李梨芳心道这才是真正的纨绔子弟呢,喜怒无常,自己和周润比简直是没法比啊!

尚清到时周绍玉难得地没在屋里,他正在“玉堂轩”外的池塘边。池塘里荷花开得正妍,与“明圆”不同这塘里半片残叶也不见,偏偏尚清没有感慨花颜美好,而是立马想到曾经听说过祖母一个小侍投在这塘里淹死了的事。

尚清微微一愣,随即一笑,回了一句:“你也好。”

可是连着半个多余月的折腾李梨芳实在是受不了了,她这会儿眼皮实在是没有那个力气挣开了。

那盒子做得很是精美,李梨芳只看了一眼它就两眼放光,恨不得立时将它打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宝贝。但是,原主在场,这样急切也太掉面儿了。

“你不进来吗?”李梨芳好笑地看着莫道言问。

“殿下。”范安人哭笑不得,他真不知道事情怎么到了这个地步。

“殿下?”莫道言觉得有些莫明其妙,不明白殿下怎么想起来问自己那早死的亡夫。

“这不妨事。”李梨芳一挥手,无所谓地道:“既然她那么能挣钱,咱们就让她去挣钱好了。只要多多地给咱们钱,别的一概不让她理就是。”

这是哪个丧尽天良的干的?李梨芳的心像是被人揪了一下似的,恨不得立即将那坏人拉过来一通拍死。这事太过黑暗,李梨芳想还是背着小孩子处理比较好。喊了一声“来人”,外面立即有人应了,就见小童儿听着声儿就是一颤。李梨芳想起来,小童儿出去那一会儿也不够走出自己的院子,而再回来时小荷包已经没有了,右手手臂上那块新掐出来的印记应该就是抢他荷包的人干的。

“有没有有什么要紧的吗?”范安人却觉得莫明其妙。

“这没什么,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李梨芳笑了笑,端起茶碗示意周灈也请,喝了一口放下,随意说道:“其实我对吃的方面没啥讲究,不过是病得久了,也就是个久病成医而已。”笑了笑,又再说:“听说尚正君向来体弱?我叫亦尘整理的那些平时也可多进一些,对身体调理很是不错。”

亲娘,难道你不知道“最擅饮食”解释过来就是“好吃”么?这是“诽谤”,而且“诽谤”的还是友国的皇女!

“哦,这话怎么讲?”卫皇表现得很诧异,因为她从李梨芳的脸上看不到做作,知道她必是有话要说。

这么一想,李梨芳的心里越地忐忑。

不仅要摆膳,还要多多地摆,而且要经得住饿的兼味道好的。

这席话貌似有些文不对题,不过也算做了解答,妙的是将两个新来的文师傅一通连消带打,既表明了自己没有不该有的心思,又表示出自己对莫道言的维护之意,对二人是实打实的警告。

李梨芳一直觉得周润是一个特别猥琐的人,但今天却出乎她的意料了。

“不行,不行,今天我有重要的事。”不想周润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明天吧,明天一大早我就去找你,顺便带你去买给楼里公子们的见面礼。”

还有就是社会体制。

“彦儿在央城还呆得习惯么?”显然,卫皇已经将李梨芳当成了自己的准孙媳妇,至于是外孙子媳妇还是孙子媳妇就不得而知了。

李梨芳愁苦着脸直点头,心想自己也忒倒霉了点,也不像别的皇子凤孙的有个陪读,连个分担的人也没有。

一阵轻风掠过,放在灯座里的烛火晃了晃,园中的树叶儿沙沙作响。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李梨芳抹了一把汗,现在齐国与楚鲁两方剑拔弩张,据萧天香得来的消息看卫国内部也是隐患多多,谁知道央城外面安不安全,她可不想为了完美而令她的穿越人生过早的夭折。

本是一句抱怨的话,让莫太傅听了却很是激动:“殿下如此崇尚简朴,实乃我大齐皇室之福,大齐百姓之福啊!”说着竟扑嗵一声跪了下来,老泪纵横呼天抢地:“老臣有幸侍奉殿下左右,定当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o◎|||……,李梨芳险些没有葡萄给噎死,她使劲地瞪向尚清,面对的是尚清似笑非笑的轻睨。

李梨芳只觉得好口干,她在桌子上抓了抓,抓了满手的葡萄皮儿,好生尴尬地拍掉,呵呵一笑:“真的是喜事儿啊!”

“可不是喜事儿么!”尚清还是那副似笑非似地轻睨着。

“咳!那我得去接接我阿叔。”实在是招架不住,李梨芳决定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