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瞅着机会,李梨芳一棍子将神棍给敲晕,用大麻袋一套,一通乱棍狠揍后又来了一通威胁,然后塞到了路过小镇的行商的货车里。行商是她早就打好招呼的。

这一住,便住到了冬去春来,这时的李梨芳已经对生孩子的事情是谈之色变了。

“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李梨芳拿着银子感慨着,只觉得自己是骗了人家感情,特别的内疚。

尚清瞥了她一眼,脸无表情地问:“你会仗剑?”

“这人是当她自己是谁啊!”梁大人被老赖捧着走了,李梨芳特别不服气地回头跟疯婆子说。

“我们不走。”李梨芳和尚清又一次的异口同声。

就这样过了四天,李梨芳才听到了除了车轱辘以外的声音。她在接手的那帮人“验货”的时候,从车门缝里瞟到了大门正中的“望川河”三个字。

“没事,没事。”李梨芳摆着手,虚弱地指着还立在一边看热闹的伶人说:“让他们走到我看不到的地方我就会好多了。”

所谓“天命”,顾名思义,就是由老天所决定的命运。

人来了自然不能吃完一抹嘴儿就走了的,该做的事一样也少不了。比如说得随礼,又比如说得听大皇女殿下扬扬洒洒地讲她的“战地恋回忆录”。

也不知道樊娘哪里来的神通,竟然准确无误地接到了李梨芳他们。

三个人睡得还是好香。白羽突然感觉很拙败,自己紧张成这样,这三人……

不想那个女道士一点儿面子也不给地回了一句:“是哪里跟你没有关系!”

“美彦!”这时候周润也跑了来,穿得奇形怪状的,手上也拿着一个包袱。她看到尚清也在便知道李梨芳已经得到了消息,将手里的包袱一扔说:“外面我已经安排好了,到洪庆班先藏两天,躲过了这一阵才能出城。”

“敬谢不敏!”李梨芳咬牙切齿地回答。

凡是事一多时间就总不够用了,莫道言早就不逼着李梨芳念书了,李梨芳却整日不得清闲,跟卫皇玩你找我藏的游戏。

卫国当时要求的是齐国退回百年前所占领的卫国国土,也就是说要把齐卫两国的边境重新挪到黄土丘去,齐国是答应了的,但是谁知道齐国会不会反悔呢?要知道谁也不愿意把到手肥手让出去,何况还是已经吃到肚里的!

一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李梨芳觉得自己统统地没有做到,身为齐皇的皇女,从未想过要为齐国畴谋什么,唯一有过畴谋的还是为了自己不掉小命;至于朋友,那也只有周润一个酒肉朋友而已,酒肉朋友从来都是不过心的,何况她属齐周润属卫;传授学业么。她还属于被传的阶段。

意随心动,心里那般想了手上便那般动了,李梨芳却是抓了一个空。

无处可去,李梨芳想去喝碗“羊海碗”也不错,于是她便领着萧天香去了。

李梨芳和周润闯进来时,两个人演得正烦,她俩虽然有些算是不之客,倒是大受欢迎。

说完周润又觉得没意思,一时纨绔子弟的脾气上来了。

“还在想?”知儿莫若父,只一眼周绍玉便知道儿子在想什么。

突然感觉不对,猛地转过身来,海清阁外的平台上已经多了许多的人,一青年男子,姿容挺拔地站在她身后五步之距。

呲……,疼得她呲牙咧嘴。

周灈见此,立时将周润恨得咬牙,却不能像她,还得装模作样地跟李梨芳寒喧:“小王此次来是为了替家父搭谢殿下的!”

李梨芳嘿嘿地奸笑着,这二人端得这么方正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脑补完毕,李梨芳急了:“你可别想不开啊!”

“臣的拙夫已经亡故二十年了!”莫道艰难地回答。

这跟李梨芳想到一块儿去了,她找卫皇把这些人要来为的就是这个。李梨芳惊喜地望着封亦尘:“尘哥哥,我们这算不算心有灵犀一点通?”

小童儿很乖,接了糖就走进了里屋。

“没有?”李梨芳心道难道刘学敏会哄自己?想想不可能,便又问:“真没有?”

过了差不多一记得钟,封亦尘拿着几张纸回来了,李梨芳将它接过来每张扫了一眼转手就递给了周灈。

“你爹爹可好些了?”儿子越大,脾气也渐长,太女还是觉得这样开场会比较稳妥些。

卫皇微微一笑,看了看自己的儿女们,长叹一声:“彦殿下果然是少年英雄,本皇佩服。”

从来这里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大半年,虽然现在她对这里已经很熟悉了,但她还是有些融不进角色中去,从来都是把自己竖在一个看客的位置,看着身边的人和事生和过去,就算她偶尔也参与一下,但大多都是为了游戏人生。

通常在这个时候莫道言应该在书房,不是自己读书,就是准备李梨芳的功课,所以李梨芳这会儿就朝书房走去。

但是人家已经提了出来,不答也不行,不过小小地抱怨一下还是可以的,顺带着也表达一下自己的立场。李梨芳于是说:“我觉得吧,现在这事儿就不该是我要考虑的。不过硬是要我来答,我也只能拿古人的话来回答了。

“羽儿最近可好?”周润坐得笔直,笑得很是淑女。

偏偏周润就是那个“有身份的熟客”!

真的是好惊奇哦!李梨芳一直都有两个怀疑,一是自己是不是穿到哪个作者的小说里了;再就是这个时空是真的存在的,只是它不是自然存在的,而是是某个受够了中国封建落后思想毒害的女子一经修真得道后自己制造的这个世界,拿来泄愤的。

话说李梨芳觉得穿在了这个时空,最大的福利莫过于把前世古代男人的那套搬到了自己的身上。所以说,卫皇想要给她拉个郎,配个对,李梨芳是不反对的。但是……,李梨芳真想扑倒在卫皇面前哭求:可不可以只要你家大孙子那样的啊?

“那是当然!”范安人一脸的自豪,以膜拜的语气跟李梨芳讲了许许多多关于莫道言的事。

萧天香顿想捶墙,真是冤枉人啊冤枉人,她可是一个五好青年,对于青楼楚馆的事是真的没有经验啊!但是墙实是捶不成的,因为从明眼人一看都知道,身边位实属是个“没经验”的菜鸟,而自己一看就是只老鸟。

“就是啊,殿下,身子要紧,那些子事交给萧将军办就好了。”果然是范安人,事事为主子计,这马屁拍得李梨芳是舒心极了。

“樊侍卫,你可真好。”樊平这礼送得简直太窝心了,李梨芳欢喜得几乎跳了起来。

誓……,要说没有经历过穿越李梨芳还不怕它。但是现在么,她还真有些不敢这誓。

但是这誓又不能不,李梨芳只能拼着老命把这誓言编得圆呼一些:“我誓,我引尚清来安潼城,真的不是为了糊弄他!”

这模棱两可的!简直是把他尚大公子当傻子了!

见尚清将眉一立,李梨芳失望地看着他,满是无奈地问道:“难不成非要我个毒誓?”有必要么?也不怕她自己真的应了誓?

尚清当然怕,所以他还真不敢逼她。尚清哼了一声,很不甘心地啐了李梨芳一口,催道:“那你还等什么?不是说问娘吗?你问问她是同意抱外孙呢还是同意抱外孙呢?”这语式还是跟李梨芳学的呢,这会儿就拿来堵她了。

这么喜感的话尚清居然用那么严肃的语气讲出来,真的是,喜感更胜啊!

李梨芳一时没有忍住,笑了,又招来尚清一记瞪眼。李梨芳连忙收敛,转头朝着婆婆的埋骨地跟婆婆打起了商量:“娘啊,我和尚清来看你了呢!”差一点儿她就将“你还好吧?”给说出了口,埋到土里都十来年了哪里好得了?李梨芳大囧,连忙放慢语,接关打商量:“我们来这里一趟也不容易,真的是无事不等三宝殿了。”说着将祭品摆上,继续道:“是这样的,我跟尚清成亲也有几年了,我们打算要个孩子。只是啊,尚清的身体不太适合生养,生养一次他的身体就会亏损许多,而且那些亏损还不是调理调理就能补得起来的。我就想啊,我不能那么自私啊,为了要个子嗣把尚清的寿数搭进去!可是尚清却觉得不给我生个孩儿是对不起我,我是怎么劝,怎么解释都不管用。他天天以泪洗面的,也伤身体,我也不忍心啊。所以,我就想依他算了。但是身体肤,受之父母,我又觉得咱们不能那么自私,实不该为了自己心里好过些就忤逆爹娘。所以,我和尚清就来问问您老的意见,您老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