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梨芳就这样应了尚清脸拉得更长了,李梨芳瞧了暗自嘀咕:这段时间我没犯啥错啊!

“羽儿?”公公咚咚地敲起了门,不过听声儿也就是走个过场一下的意思。

“哎呀,你可算是醒了!”女道士看到李梨芳已经醒来很是高兴,一边将自己手上的东西放下,一边跟李梨芳解释:“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我只是想把东西收回去,没想到你们在那里,不是故意要整你们的。”

“尚清,你听我说。”李梨芳以为他听到了自己要走的风声,来质问自己的。

“周小姐。”这时候走过来一个人,穿着一身透视装,颤着大机机,贴上周润的后背上下磨蹭,一双玉手又细又长,柔若无骨在周润的身上四处掠拨,一双媚眼瞟着李梨芳直放电,声音嗲嗲得令李梨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位小姐好面生,她是你朋友吗?”

不过,万事不能想得那么好,楚鲁两国虽然趴下了,但还有郑国,除了郑国还有别的国家,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趁齐国这边战事刚平还没有缓过来的时候趁火打劫呢?

“母亲您还不明白么?”周灈无力地叹了一声,语重心肠地说:“祖母刚才都说了,三姨也就那么点本事而已,母亲觉得祖母会输给三姨么?”

事实证明李梨芳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正月十五这日周灈出来了,有些病后初愈的意思,不过人倒还精神。

梅花开得正妍,有红梅,有白梅,只是不如正经园林那般规整,东边一簇红,西边一簇白,或是红中杂着白,白又镶着红,不过倒是多了几分自然的野趣。

萧天香去回,与李梨芳说:“我没有见着周小姐,是府君的人传的话,说是周小姐这两天要在家里温书,哪里也不去。”

尚清也不知道自己爹爹为什么要把自己从宴会上支开,只说让自己来找表弟玩,说是说说知心话。

周润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这么紧张干嘛?难不成你喜欢他!”

说起来他也觉得很难得,就自己今天犯的那事儿,爹爹今天居然没有硬闯进来。

简直莫明其妙,不说拉倒!李梨芳横了周润一眼,转身从屋子里出来。

约好了时间,周润就擎等着吃午饭了,吃完饭这家伙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李梨芳迈向苦x的学霸生涯。

实在是……

“殿下。”莫道言到了门口先是往里一瞧,那个人没在,她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我说你怎么那么没出息啊,不就是个女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李梨芳恨铁不成钢,吼道:“再说你能去哪儿?天底之大,能大过心去?”

“身体不舒服?可叫了郎中?”李梨芳被一个“身体不适”带到沟里去了,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没有抓住重点。

“不就是当过几天小管事么?”李梨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有些疑惑地看着封亦尘。

小童儿只知道一个劲儿地哭,别的一个字也不说。

范安人接到李梨芳的传讯心里很纳闷儿,什么重要的事要这么严肃地通知自己?

“生了病体虚,胃弱,吃的方面确实难办。”李梨芳根本就没有听出这话里有什么别的意思,反倒觉得周灈这个做儿子的不容易。她很认真地想了想,转头对封亦尘说:“你去把我这半年调理的膳食整理一下。”顿住问周灈:“令尊是受寒对吧?”周灈点头,她又转过头来对封亦尘说:“专捡我受寒后吃的整理。”

将姜美彦接回央城当天晚上他便明白了祖母的意思,原来她便是祖母为自己选的妻。可他一点儿也不喜欢她,长得就不英气,还是软绵的性子,活像个有头没脑的小男儿。

“如此便好了!”初战告捷,李梨芳心情自然好,笑得很欠扁:“哎呀,我还说我年纪小,生怕自己有想不周到的地方呢,听到陛下你这么我心里就踏实了。”

李梨芳一心想要追早上那出八卦的后续,便早早地回到“怡安居”,却现院里院外人脸变了大半,她心中有些诧异却也有所感。

雄心勃勃地来到央城,赵源终于见着了魂牵梦萦的大皇女,她想她该展现自己的才华了。于是,便有了她与莫道言打擂抬的事。

只是,文师傅那里的气场就有些微妙了。

“女的?”女的怎么叫龟儿子呢?李梨芳脱口而出:“那也该叫龟女子啊!”

于是,李梨芳又只能进行一万零二次地解释:“是是是……,你家羽儿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但是,我们是朋友,我姜美彦是一个有原则的人,绝对不会干出那种夺朋友爱人的事来!”举起三根指头,“我对天起誓!”

只是,这个时空的历史停在了春秋时期,据说像现在这样列国纷争时战时和地存在了已经千多年了。

“你们年龄相当,平时应该多多接触。”看着这几个人眉来眼去,卫皇笑得越地慈蔼。

时间一分分流逝,李梨芳的嗓子有些哑了,范安在外面听着心疼极了,实在是忍不住捧着一碗润嗓茶走了进来,劝道:“殿下,您也别太累着了,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八角楼,好像确实是青楼,不是什么书店、学馆吧?”李梨芳实在是不明白,范安人为何在听说自己要去八角楼后竟那般的高兴。

原来,央城之所以能在李梨芳的眼中一片河清海晏,是无关于李梨芳是初到的新客,在她眼前的央城自然是要平静繁华才好。——这可是关乎一个国家的“面子”问题。

“到了央城,安顿下来,就给齐皇写信,告萧天香丫的一大状!”李梨芳想到了央城怎么着也要把那个死脑筋的萧天香给弄走。

得了一个知情识趣的妙人,李梨芳自然是要物尽其用,有她相伴,被马车窄闭着也不觉得太过难捱,时间也过得快了许多。

完了,祸水东引了!虽说为了自保也是无可奈何,但是到底还是心有不忍。李梨芳缩着脖子装乌龟,死也不看爬在地上的那堆人的脸色,声小如蝇:“我也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啥也不记得了,只记得有那么一个声音,总是反复地跟我说爹不是我亲爹……”

那少年的腿脚极快,李梨芳还在的掰揉“如何应对”,就听到外面的人在喊:“太医可算是来了。”

“头儿,少君在叫人呢!”手下的小妹听见萧天香没反应,拿手捅了捅她,说道。侍候人也有先后的,像这种在主子面前得脸的事儿不是人人都有的。

“知道了。”白吓了一通的萧天香很没好气地瞪了手下小妹一眼,然后扯了扯衣服就进去了。

这时候尚清已经扶着李梨芳躺下,见萧天香进来便跟他说:“殿下说肚子疼,你快去请个郎中来。”

“是。”萧天香连忙应答,转身又出了门去,只是与刚才进来不同的是她脚下显得更急促,脸上也有些急色。

看着尚清这么着急,李梨芳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伸手抓着他的轻轻地捏了捏,安慰道:“没事,我这会儿已经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