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公子够娇贵的啊,隐藏得这么深。

“我就知道。”李梨芳凉凉的斜了周润一眼,心道早就看出来了。“什么事吧?”

“四表姐!”周灈对周润的到来也感到有些意外,而且还有点儿尴尬。

其实,自己也真够霉气的,母亲就算了,她是一定听祖母的,而祖母是皇帝,自古言帝王心难测,大概她考虑的跟一般人都不太一样,所以自己也没啥计较的,但是为什么连爹爹也一力推承那个人为自己的“妻”?

哎哟喂,李梨芳为范安人大叫了一声不值:“你怎么就看上她了呢?天底下的女人又不是死光了,你干嘛非得上她一个心有所属的?”想着另一种可能,李梨芳一把抓住范安人的手,急急地问道:“你跟我说,是不是你根本就不愿意跟她好,是她一直在逼你?”范安人垂头丧气地杵在那里,李梨芳自认为被自己给说中了,恨道:“真是没有看出来啊,她莫道言道貌岸然的背后竟是这么地龌龊,而且还胆儿这么肥!欺女霸男到我身边来了!她想干什么呀”

只是,范安人真的不介意吗?瞅着他平时待莫道言的态度,也是殷勤周到的,心里头会没有一点儿梗儿?

以前是皇庄上的,而且还是个管事。李梨芳暗自琢磨了一下,便又有了别的计较。另问了他几句话,便将他撂开。

小童儿脸儿红红的,有些不好意思,还有些胆怯的样子,吱吱唔唔半天才说道:“莫先生家的官人到了,我刚才给忘了!”说着就哇地哭了起来:“殿下我下回不会了,您别打我!”

“刘先生你想多了。”李梨芳很无语,她就想看一下她对范安人的印象如何好吧?——印象要不好怎么跟别人夸呢?“你当我是什么人了?知道你有家室还给你乱点鸳鸯谱?”其实,她压根儿就不知道刘学敏有没有家室,不仅刘学敏的不知道,就连莫道言有没有她也不太清楚。

“今日冒昧造访,也确实有事要麻烦殿下。”小主人有指示陆长史也只能出来打破僵局。

是妻,不是妻主。他当时愣了一下,后在祖母的示意下仔细想了想,最后老实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想起姑妈家的姑父和叔叔们,他又说:“不能欺负我的。”

“但是……”其中一个卫国权贵忍不住要反驳,李梨芳打断她的话,呲地一声笑道:“说到这里我倒要说说诸位了,既然送礼也该大方一些才对,怎么送只送一半呢?让他们骨肉分离,思亲之苦日日拆磨,让他们干活儿的心思都没了。我日日看着他们就想起了我自己,也是与父母分离。我虽恨他们在其位不谋其责,却也不能因为他们思念家人而有的过错责罚他们。你们说,我除了送他们回去,让他们一家团聚,还有什么办法?”

感觉到衣袖抽动,范安人低头一瞧,只见是扯动他衣袖的手指正不停地朝天戳。会心一笑,范安人温言说道:“太傅也太操心了,殿下这又不是第一次出门,哪里需要你次次叮嘱。再说现在天色已经不早,还是该让殿下早些出门好,免得晚了反倒让人觉得我们家殿有失礼数。”

这是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空气清新宜人。正是该出门游玩的好时间,周润仿佛会掐会算,竟在头两天就递来了话,说是要去央城北边一个叫做“访云轩”的地方参加诗会。李梨芳本来不耐跟那些酸文人打交道,却也耐不住她的盛情,勉为其难的应了。

再骂一声那个搞鬼的混蛋,李梨芳登上了马车。

“行了,行了,进去吧!”周润算是认栽了,脸又不是她一个人的。

“你到底还想不想去‘八角楼’了?”在平时的言行中,李梨芳流露出了对“八角楼”的向往,周润自觉它是她的命门,常拿此拿捏李梨芳。

短短的半个月,李梨芳的体重从五十二斤一下子掉到了四十四斤,吓得范安人差得儿跑到莫道言跟前下跪了。

“诸位好!”一个一个地来实在是麻烦,李梨芳只能这么含糊着一笔带过。貌似有些不周全,不过从卫皇等人的面色看也瞧不出什么不喜。

李梨芳狠狠地瞪了萧天香一眼,骂了一句:“瞧你那出息!”心里却在想下回再要出去玩坚决不带这傻缺了,智力、定力完全的没有,带她出去根本没啥指望得上的!还有,就她这傻缺样是怎么坐上自己保安队的队长的呢?

“殿下,殿下,臣绝对没有那个怕的心思,只是想咱们出去总要给家里说一声不是?”瞧着李梨芳是真生气了萧天香连忙奔过来解释。

这么重要!范安人吃了一大惊,哪里还敢耽搁,连忙朝莫太傅的院子奔去。

“是啊!”莫太傅长叹一声,颇有些伤春悲愁之意味,将央城的故事向李梨芳娓娓道来。

这个叫樊平的女人一一做了回答,恭敬之余满是期许。

“你说什么?是我爹爹十月怀胎生下的我?”李梨芳激动得一把抓住齐皇逼问道。

诚然,李梨芳前世也算是知识份子,到这会儿也无法描绘出自己的心情了。

周绍玉那个气啊,他真是悔死了。干嘛要让他崇拜他娘啊,学一身的武艺,养那么一副的脾气,自己是降都想不住了。

“还不知道人家能不能看上你呢!”周绍玉在后面跳着脚地喊,回应他的只是徐徐的秋风。

跟周润出门时李梨芳还不知道她生的意义,再回来时她就目标明确了。“至少眼下最重要的是把尚清追到手。”至于以后的事,李梨芳觉得就该是像上辈子那样顺理成章地生了,比如说生小孩子啦,养小孩子啦。

关键是,孩子还不用自己来生,想着就觉得美。

从李梨芳回来封亦尘就觉得自家主子有些不一样了,像是,在想着什么特别美好的事。真的好奇怪,殿下不是只对谁和谁那个有兴趣么?

封亦尘都忍不住想要上前问上一问了。

到底还是忍住了,毕竟殿下再随和也是身份有别。

只是封亦尘能忍得住,别人就不一定忍得住了,例如莫道言。

从跟周润回来李梨芳的功课便一落再落,莫道言意见很大,心道孩子家家就是要管啊,稍一放纵就收不住心了。只是,以前若是碰到这种情况,自己只要说上一说殿下也就收心了,可是这次有些不一样。

短短两天而已,莫道言都不知道自己了多少次火了。

看着那屁股是在凳子上坐着,不说也不闹,可是那眼睛,却不知道在看哪里。

这真是把心给玩野了!莫道言又磨了磨牙。

“啊,这么快就讲完了?”李梨芳从来没有感觉过上课听讲过得这么轻松过。爱情的力量,果然是强大的。

莫道言:……。明明她是在生气好吧!殿下,你难道真的没有看出来?

殿下像兔子一样跑了。

“怡安堂”大门口,莫老官人刚逛街回来,与来找李梨芳玩的周润碰了个正着。两个人一对眼,乐了。

“你这兔子好啊,是准备送给谁啊?”莫老官人指着周润手上拧的笼子笑问。

“那您老这又是送谁呢?”周润却指着莫老官人怀里抱着的黑毛小狗问。

提起这茬莫老官人就生气,愤愤地说:“养个人咋就那么难呢?都半百了还让人操心。”

“咱们同病相伶啊!”周润拍拍莫老官人的肩头,也是唉声叹气:“你当爹不容易,我这个当朋友的也难作啊!”她跟莫老官人说李梨芳喜欢上了一个人,不知道怎么追求,于是就磨着她给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