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学敏o^o,她当她家殿下已经恢复正常了呢!

只是周灈却不觉得,他说:“殿下此言差矣,都是我大卫国的土地,哪有贵贱之别?”

再聪慧的男人还是男人。这里的男子一般十三岁就可以议婚了,他从懂事起就想着自己将来会有个什么样的妻主。有一次不小心被祖母听到了,祖母莫明地很生气。当时祖母有没有骂过自己已经不记得了,他只记得祖母跟他说:“你不会有妻主,你只会有妻。”

卫皇答:“自然是。”

“殿下不是该去参加诗会了么?到这里来做什么?”莫道言居然板着师尊的臭脸,一点儿被抓住奸|情的自觉也没有。

以前莫道言是怕李梨芳被央城的繁华迷了心志,现在她又该操心她的宝贝学生“谈男色变”了。

提起这个李梨芳就想骂娘,齐皇简直是吃饱了没事干,莫道言教自己教得好好的,她非得又整两个过来,搞得跟竞争上岗似的。想想李梨芳又要骂莫道言太不经事,不就是来两个同行么?就吓破了胆?整天摆着一副“下岗了好没面子!”“殿下最好了,千万不要让我下岗哦!”“我要下岗了就活不下去了……”,害得自己也心里不自在而牺牲掉了大把时间去配合她。

“立功坊!”周润告诉李梨芳,所谓的立功坊,就是皇帝给有莫大功劳的人最高的表彰。眼前的这座,就是卫高祖奖给“八角楼”第一任楼主的。

……

早上就得三点起床读书,大声松读三个小时的之乎者也,然后又得去学武。练到九点这才能吃上一口东西,抹完嘴又得去听讲,一边听还得还得应老师们的要求跟着他们“辩学”。好在中午可以休息两个小时,下午两点半起就得学“六艺”,一直到晚上六点半吃晚饭的时候才能停。吃完晚饭只能休四十五分钟,然后又得练字、练画……

“周烟!”

“没,没去哪里。”莫道言本来是随口一问,无奈萧天香是个不中用的,竟有些结巴。

身为一个武者胆量就是尊严,尊严是不能损的,尤其是身为一队武者领的尊严就更不能损。所以,萧天香在李梨芳那副“要是你胆小害怕我就换人?”的眼神下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李梨芳要“涉险”的要求。

以当下的时局来看,央城的治安绝对好不到如此“清静”的地步,此中必有蹊跷。所谓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再所谓,小病没有大病突来的俗语。李梨芳决定一定要弄清楚央城“清静”的关窍,继而将自己那身为穿越主角该有的“跌宕起伏”的人生路线得已完成,免得老天看自己过得实在是太过“寡淡”而心血来潮给自己来个“特大惊喜”。

李梨芳怨念得不行,却也不能只顾怨念不顾脸面。只是自己就那么点点墨,自吹自捧是不行的了,好在她也不是没有“正当”的借口:“陛下见笑了,小王自小身体不好,很是耐不住思虑,所以我母齐皇陛下便不许我多读书,先生历来疼我,也不常拿那些费脑子的大论来难我,只是捡些闲书来教我,只此打时间而已!”

拜完堂,哦,不是拜完礼,双方又说了一些场面话,各自又再打了几声哈哈,此次的会晤便暂时结束了。卫国的队伍分为两队,一队在前引领,一队在后护卫,这像极了是在押运。——李梨芳又囧了:咱这是互换的人质应该算不是囚犯吧?

“应该是经络疏于舒张之故。”那侍卫像模像样地将李梨芳看了又看,末了诚然答道。

蓝图是宏伟的,也是很诱人的,李梨芳十分垂涎那份“风声水起”时的意德志满,但是……,李梨芳悲愤得直想大捶床板:“苍天啊,姐我是个老实本份的人啊,降我大任没啥,可不可以不要劳我筋骨,饿我体肤,拆磨我心神?我保证我就算不受这些磨难我也好好地完成任务,行不行啊?”

俗话说得好哇,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没有穿越和重生过,也看过穿越和重生的小说,穿越的男女主角、配角们也不是每个人都顺心如意的。有平平淡淡无聊一世,也有生生死死的爱恨情仇。当然不管是平淡无聊的一世,还是爱恨情仇一生都是人生的经历,算不得什么不好。但是那都是主角们的人生,她只怕自己成了那倒霉催的配角,要知道配角们可都意味着是炮灰,炮灰都是将成为浮云。好容易中回“穿越大奖”李梨芳实在是不想成为配角,成为浮云,更不想成为那种被水淹死,被火烧死的那种被社会主流称之为“妖孽”配角。——那种不得好死的过程,实在是太残忍了,光想想就让李梨芳受不了,哪里还敢去身试。

李梨芳突兀着双眼,一脸的惊恐,实事无半点伪装。一来是为自己身为“穿越者的本能”,二是为眼前满室的美男。环肥燕瘦?——真的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实在是找不着一个合适的词语能将这多姿态和气质囊括在内。

简直太可恶了,这种虐童事件居然就出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李梨芳怒了,她脸上却没表露出来,只将放在桌上的糖果塞到小童儿的手里,对他轻言细语地哄着:“好孩子,你到屋里去玩会儿,一会儿好了我再让你爹娘来接你回去。”

小童儿很乖,接了糖就走进了里屋。

这边小童儿刚进屋,刚才在外面应答的人就躬进走了进来。平时李梨芳并不注意这些人,今天第一回看得这么仔细。来人细眉细眼,不像是忠厚老实的,却也不像是个心狠手辣的。想起刚才小童儿的反应,李梨芳无声地冷笑道,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记起莫道言的家人来了,还是得先把他们安顿好了再说。李梨芳便与来人说道:“刚才小童儿说莫先生的家人来了,你去问问安排得怎么样了?可有什么缺的,要有缺什么好好地记住来回我。”

“是。”听见是这么回事那人仿佛松了一口气,领了差就退了下去。

他这一走李梨芳就走到前殿去,把管事的都叫来,又让人把在家的卫国那边的下人也都叫了过来,等人都齐了,李梨芳对萧天香小声地吩咐了几句。

不一会儿那个抢小童儿荷包的人也回来。等他回完话,李梨芳就一边另吩咐人去莫道言的院子里送东西,一边让早准备好的侍卫将他摁下。

“殿下,奴才做错了什么?您要他们把奴才拿下!”那人又惊又惧,还有些不服,伸着脖子叫喊着。

“你算个什么东西?殿下要拿你容得你多话!”萧天香一个箭步上前,不容分说地就给了那人几巴掌,打得那人脑袋像拨浪鼓!

“先拖下去,打二十板子,打完了你再拉去问话。”这一招李梨芳还是跟清宫剧里学来的。

人是被塞着嘴拖下去的,拖回来的时候嘴上没有了布,要死不活的,估计也没有力气叫喊了。看人被打成这样李梨芳心中有些不忍,不过想想小童儿她又觉得这人是罪有应得。

这时萧天香已经将问好的供辞呈了上来,李梨芳一瞧,好嘛,拔起萝卜带出泥,感情她这“怡安堂”已经成了人间炼狱。

不自觉地想到了范安人,这院子里闹成这样,他平时都忙什么去了?

自己却忘了她跟刘学敏交待过,要让卫国人先折腾的。

原来,祸根从李梨芳住进“怡安堂”就埋下了。

当初李梨芳刚从齐国来,初入“怡安堂”,“怡安堂”全套班底是卫皇早就准备现存的,李梨芳也不好冷不叮地上来就撤换人。这就给了卫国人“怡安堂”还是他们说了算的错觉,有了这个错觉,齐国来的下人们就时不时地受着卫国这边的人的欺负,日积月累直到李梨芳跟卫皇退人。

欺负了自己的人就那样轻松地走了,齐国来的下人们心里很是不忿,正有气无处泄的时候卫皇又将人送了回来,而且还陪带上了他们的家人。齐国来的下人都高兴坏了,这不是送上门来让自己出气么。

卫国这边的人从出去“怡安堂”再到回来,已经过去了一个来月,“怡安堂”已经不是过去的“怡安堂了”,但是卫国人还是不服,还是觉得他们是地头蛇。

几番争斗下来,卫国人到底还是失了先机,败下阵来。如此齐国那边来的人便可劲儿地折腾卫国来的人,现在这院里的粗活儿、累活儿、脏活儿全是卫国这边的人干,也不让他们在李梨芳跟前露脸儿。

——小童儿还是李梨芳甩开众人一个人躲清静时候偶然碰到的,他纯属一个意外。

新仇旧恨,卫国那边的人一爬下,齐国这边的人便往死里地整他们,好几次都差点儿出了人命。

若不是李梨芳今天现了小童儿的伤情,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能出命。

李梨芳很生气,亏得没有闹出人命,要真闹出人命就结了死结了,这些人以后她还怎么用啊?她是想过要让卫国这边的人先折腾的,但那也是局限于外面,“怡安堂”她天天吃在这里,睡在这里,闹腾起来她还过什么日子?

斗成这样李梨芳很生气,萧天香却是不以为然,她反而还说:“殿下你别生气,这些人就是看着你上了心才说得这么严重,其实他们要都全没错别人要整他也下不了手啊!”

“放屁!”李梨芳将萧天香骂了回去,这家伙分明是在拉偏手,她气道:“听着你这话音儿,这种事你平时也没少干吧?”

“哪儿能呢!殿下,我承认是挺看他们不顺眼的,但我就是想为难他们也没那个功夫啊!”萧天香喊着冤枉,但那语气简直是为了没有时间整卫国人而遗憾得要死。

李梨芳很无语,这人怎么能这样,居然会为了整不到人遗憾成这样。

翻着那个叫陈拓的供词,李梨芳慢慢组织着思路。

事情闹成这样莫道言和范安人很快便接到了消息,连忙从周润的府上赶了回来,正好赶上李梨芳骂管事的:“事情闹成这样你们一个个地都装死,若不是让我今天碰着了,你们便把我瞒得死死的是不?这就是你们的忠心伺主?”看见二人回来,她便让莫道言先回去,把范安人逮过来又是一顿臭骂:“我说你是个省心的,这就是你给我管的内院?”

“老奴知罪,请殿下责罚。”范安人半句推脱也不讲,直接跪下来领罪。

这般李梨芳倒骂不下去了,只得板着脸问他:“他们闹成这样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老奴知道。”范安人连着磕了几个头,抬起头来解释道:“殿下明鉴,老奴实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只心疼殿下学业繁重,平时杂事又繁多,这才大着胆子把事情摁了下来,想等自己慢慢处理了再来向殿向禀告、请罪,也省得殿下您跟着烦心。”

“你倒是一片好心!”李梨芳哼了一声,再不理他,转头冲一堆管事的说:“每个人下去领五十板子!”说着想起都去挨打了,谁办差呢?于是又补充道:“每天打十板子,在银安展前头去领,每次打的时候其他不当差的都得去瞧着。等养好了伤再去领十天粗使活儿,完了再抹掉三个月的月俸。”

瞥了一眼被罚的管事,只见他们并不服气的样子李梨芳又说道:“你们既然在瞒我,想必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所以啊,你们也别不服气,乖乖地去领罚然后回当差。若是谁心里不服,我也不为难他,只是我这里却是用不得了,麻烦他收拾铺盖回齐国去吧!”

“奴才们心服口服!”一听说要被赶回齐国,所有的人都一激灵,半点不服气都没有了,一个个恭恭敬敬地领了罚,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