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正在冲盹。
“怎么了？”郭梅和老袁看着表情痛苦的老马，老袁上下打量这老马，“被电啦？”老袁看着孙小惠，“谁放的电？谁放的？”
老马仔细听了听听筒，感觉确实是对方แ挂断了电å话，便哈哈大笑起来。还没等老马完全笑完，电话又响起。老马一把抓起电话。
老马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还以为是宾馆有什么服务，于是问道：“什么服务啊？”
“要不这样，”老陶说，“您先投这部戏，这位小姐呢，也别上了，我们还有下一部ຖ，是写人的。绝对把你放在显赫的位置，绝对的级女一号，所以的演员都当她的绿叶，都用仰视的目光看着你。保证你又火又红，红的紫。怎么样？”
“我都敢承认我说过瞎话，你们怎么เ这么胆小？”胖子有点恼怒，“你们真不诚实！说瞎话怎么啦！说瞎话不是过的挺好么เ？不是什么都有么？比如说我。不说瞎话又有什么好？不是还照样下岗么เ？比如说那些老实巴交的女工。”
“别ี当着外人表扬人家嘛ใ！”女子做要命的害羞状，老马和老陶同时想把早上吃的油条豆浆呕吐出来，幸好及时地克制住了。
老马摇头叹息：“真是暴殄天物。我也奢侈一回。陶老，咱喝的这是路易十几啊？”
“一杯。”老马头也不抬的看着菜单上的各种菜肴，服务员应声离开。老马放下菜单，拿起桌子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玻璃外的景色，然后开始给老陶拨电话。闭上眼睛冲着话筒说：“陶老，我已经胜利到达延安了，备好酒菜等你部来会师呢？什么时候能到เ啊？”
“我自学的，”孙小惠伸手从调料é盒子里拿起勺子，慌忙舀了一勺味精，闭着眼睛撒在盆里，“安乐่死，安乐死。”
“还是不好听。”
五十一
“那是，”老袁从洗手间走出来，“真大，洗手间都那么辽阔！一望无际。”
孙小惠把碗里的肉索性都一一的挑到了老马的碗里。
“你借我点吧，”宋霞对老薛说。
“别指望了。”老马把‘黑豹’抱在怀里，“它从来不攀龙附凤，比我还有志气。才不会被你的美色和美食迷惑呢，不喊，就要做个有骨气的狗，别跟人学。‘黑豹’是不是？”
“那你就写不真不假的。”
“这什么呀？”老陶说，“不行，质量太差了。”
“早就欠安了。”老袁说，“你这做臣子的也不来探望，就我一个老奴整天侍奉着，心力憔悴。”
郭梅喝了口水把嘴里的药咽下去：“嘿嘿，你来了，没想到เ在我有生之年还能看到เ你！真是奇迹，也是我的大幸！”郭梅说完就情不自禁咯咯地笑起来。
老马把肩膀上黑色的电脑包放在桌子上，人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袁兄，你是怎么เ照顾主子的？你这也太负责了吧，把主子都照顾出病来了。”
“是啊，”老袁坐在床沿上，摇头叹息，说，“没认识我之前活蹦乱跳朝气蓬勃，认识我之后就成林黛玉了，整个一病秧子。我有罪，我有罪呀，所有问题都自己扛。她天天养尊处优，无所事事，难免失去原有的生命活力，所以与疾病建立了长久的合作关系。都怪我没有让她多磨练，多经历风雨，所以就见不到เ彩虹了。真是罪孽深重啊。”
“我哪有啊，”郭梅辩解道，“我原来身体就不是很好，现在天天要被你气，所以就病魔缠身了。”
“马老，你今天是见到真正的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吧，她这样就是。”老袁用手指了一下郭梅，“在说瞎话的妇女里面，她应该算得上是巾帼英雄。”
“你才是巾帼英雄呢，”郭梅说，“不许气我了，再气头也疼了。”
“我对你们俩的遭遇表示深切的同情。来的太突然，也没带什么เ药。真是不好意思，太不礼貌了。”
“你也不要气我了，要气，继续气你家的孙小惠去，她特喜欢被你气。”郭梅试探着问，“怎么样？”
“你这都从那ว里道听途说的呀？”老马站起起来，“我们的关系就像是外面的蓝ณ天和白云一样，纯洁的一塌糊涂，充其量也就是同为炎黄子孙的关系。”
“我说是吧。”老袁对郭梅说，“看看，什么是男ç人？什么เ是绝情无意的社会主ว义新青年？这就是活生生的模本。有你，国家甚幸，人民甚幸啊。”
“什么เ意思？”老马转身问老袁，“你这是表扬我呢，还是中伤我，我绝情么，我无意么เ？我怎么เ没现我还有这优点？”
“你对我们几个还勉强过得去，可对人家一弱女子就不应该了，你也彻底做一回流氓，昏天黑地无法无天的爱人家一回，或者说一句昧心的话也行啊。每次你都藐视人家，她原本滚烫的心总被你恰如其分地浇上哈尔滨的冷水。我看快凉透了。你改天再加加油，给最后一次强烈的冷刺๐激，她估计能成一冰雕。”
“你们今天有点跑题了吧，”老马笑，“不能当着病入膏肓的人说这么开心浪ฐ漫的爱情故事呀，会让病人对这个世界更加绝望和无助的。我们切记不能ม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那么多人都强烈的期待你过的比他还惨，还要糟糕，你要是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那岂不是天理也难容。我们就是要让别人觉得我们比他们还差，还穷困潦倒，无可救药，这样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