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年夫人骂他时常说的话,如今被他套了过来。
瑾瑜侧身一看,只见胤禛和年羹尧站在不远处,正朝着这边走来。
年顺尧如今哭丧着脸,是唉声叹气,“……我都不知道母亲在想些什么,那苏昙的名声我就不信她没听说过,那是个有才气的,却也是极傲气的。”
小时候他就时常这般摸瑾瑜的包包头,可如今瑾瑜梳着一字把旗头,早ຉ已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不过如今,瑾瑜也没打算解释,只道:“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罢了,每日在听雨轩中ณ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看看杂书。”
☆、礼物
年顺尧一言不发,只盯着她的脸左ุ瞧瞧,继而右瞧瞧。
小姑娘家家的谁都爱被夸。
这笔账,胤禛会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年瑾瑜以为槐树把自己遮的好好地,没想到เ一转身,却见着胤禛站在自己้身后。
阿魏却觉得定是自家小姐该嫁过去的,自家小姐模样好,性子好,样样都是顶ะ好的。
人家亲兄妹之间的事,年瑾瑜也不好瞎搀和什么。
如此,他心里是一点都不慌,父亲总会安置好一切的。北北
她正纳闷,却又听见年曦道:“我虽在乡间长大,可养父却也是秀才,我不比瑾瑜妹妹读的书多,不如你晓得的道理多,却也知道,母亲照顾了你一场,母亲身子又不好,于情于理,你都不该惹她生气的。”
这味儿一薰,年瑾瑜的眼泪簌簌落了下来。
得了人家的好处,就该把事情办得妥当漂亮。
舍不得!
这小丫鬟不知道自己这一声“小姐”喊的对不对,可不喊“小姐”,她也不知道该怎么เ称呼眼前这人。
一句话简介:四爷偏要宠我宠我
果然是为了与胤禛的亲事!
瑾瑜早就料想到了,可被年夫人这般赤裸裸说出来,她还是觉得想笑,“母亲想过没有,既ຂ父亲在来信中已说对外宣称年家有两ä个ฐ女儿,今日我若是不露面,自然会惹旁人心生疑心。”
“至于我和四贝勒之间的婚事,我深知麻雀就算是飞上枝头也变不成凤凰,更从未想过要抢占任何人的东西,更不会恬不知耻的往上头凑。”
她知道桃花林发生的事,定有人在年夫人跟前摆弄是非,这人想也不想他就知道是谁,“可我的婚事却不是由我说了算的,既然母亲觉得这门亲事不是我的,方才在众人跟前,为何不将话说个清楚,也免得叫诸位夫人太太误会?”
说白了,年夫人就是一肚子的火气没地儿撒。
她在众人跟前敢说吗?
她不敢的,再借给她个ฐ胆子,她都不敢!
暂且不提瑾瑜已经入宫见过德妃娘娘,就说年曦那容姿嫁入皇家为侧福晋,这不是往皇上和胤禛脸上甩巴掌吗?
皇家又不是菜园子,是你想把哪个女儿送进来就能送进来的?
叫她这一番话堵着,年夫人果然说不出话来。
年曦细细抽噎着,什么เ话都不说,看着是委屈极了。
年夫人一听这声儿,更觉得火气腾腾往上涌,拍着桌子道:“如今你长本事了是不是?还会顶嘴了?我不过是说你两句,你就这么大脾气?”
若不喜欢一个人,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那都是错。
年夫人只觉得古人的话真没错——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如今在她眼里,瑾瑜就是一只过街老鼠。
说也错,不说也错。
瑾瑜索性什么都懒得说。
气氛一下子僵住了。
正在这时,年希尧、年羹尧、年顺尧兄弟三个送完男客回来了,一瞧屋内这架势,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年羹尧连问安也顾不上,快步上前去瞧瑾瑜可有受伤。
年顺尧还没就已经嚷嚷上了,“母亲,您这是做什么?瑾瑜可是犯了错事儿?”
他这话音还没落下,一向敦厚孝顺的年希尧也忍不住皱眉开口,“是啊,母亲,就算是瑾瑜犯了错,您也不能这般,姑娘家的容貌是何等重要,若是她脸上手上落了疤,那ว可如何是好?”
好!
真是好得很!
年夫人只觉得一个个儿子真是白养了,为了这么一个便宜货,居然怪起自己来,“怎么เ,我这个当母亲的难道还说不得她?”
当今皇上以“礼ึ义仁孝”治天下,若一个“孝”字压下来,谁也不敢说什么。
唯独年羹尧冷哂一笑,道:“原来您还记得您是她母亲啊,既ຂ然记得,那就慎言慎行,宾客还未走远,若是闹大了,闹开了,这件事谁都讨不得好!年家只会成为众人眼中ณ的笑柄!”
“您在打什么算盘,我们心里都清楚,您日思夜想的好亲事,兴许旁人压根都瞧不上。”
说着,他更是道:“瑾瑜,我们走!”
瑾瑜被年羹尧直接拽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