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冯氏有点惊奇地看着她,“你之前不是老念着想你芸儿妹妹来陪你玩吗?人今天上门来了你又不见?”
程安这才闭上嘴开始用饭,程世清赶紧给她挑菜,“多吃点多吃点,你这一天开始忧国忧民了,得补补脑。”
程安走到近处,突然生起促狭之心,就粗声粗气大声道,“皇上驾到เ。”
程安沉默地走在秦湛身边,心里无比宁静。
程安终于爆出一声尖叫,什么诀也忘了。花灯一丢,转身向着来时的路狂奔而去。
她心里一边想着,一边把两只灯笼腾在一起,另一只手拇指掐着中ณ指放在背后。
这孩子越长越好了,程安心想,上辈子怎么就没觉得他长得这么好呢?这世我一定要想办法让他避开那场劫难。不管他以后和谁成亲,掀开盖头都是一个欢喜的新娘子。
王翰林在上头念着文章,程安在下头借着书本的遮挡,有一下没一下地偷看秦湛。
程安很想见哥哥,但又觉得中秋多半是不放假的,就在院子里团团转,蹙眉想着有没有什么办法。
想到这里,程安眼睛不由湿润了,哥哥,我要见到你了,我不会让我们兄妹感情再生嫌隙。
什么自请去宁作带兵,什么又击退了达格尔的一次进攻有意无意地,总是有人把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讲给她听。
程安慢慢平静下来,喝着茶,看几个宫人划着小船在湖里采藕。软风阵阵,带来一股染着水汽的荷叶清香,两ä人都静静坐着,耳边只有树林里的啾啾鸟鸣。
秦湛未成年以前都住在紫水宫,不过因为ฦ是戚妃另辟的小院,又单独在墙上开了院门,所以是独门独户,和戚妃并不算住在一起。
庆贵妃对娘家人是相当大方,别ี人眼里珍若至宝的上好伤药,程安说给狗儿用,那也是很爽快地让宫女再取了一瓶,给了程安。
程安“呀”地欢呼出声,然后又捂住了嘴,心里欢喜得砰砰直跳,也不顾正在罚站,对着另外两人叫道:“看啊,是五皇子,五皇子第一。”
整个马场里喧嚣掌声震天。
这时候,马厩的太监牵了二十几匹马儿出来,每一匹都皮毛油亮,膘肥体壮,最末还跟着三匹小马,显然是给程安三人骑的。
宫女忙赔笑道:“殿下穿淡绿,那可是最好看的,谁也比不上。”
秦成挨了几下后大笑着捞住庆阳,“行了行了,已๐经报仇了。两位妹妹走,和皇兄一道回去。”
见程安一直注视着秦湛的背影,秦鄔挠挠头对她道:“别上心,五皇兄就是这个脾气,他不是针对你,对谁都那样,他只是不爱和人打交道,没有其他意思。”
“我吃饱了,你慢慢吃,我出去一下。”程安边答边出门向秦湛方แ向走去。
只见秦湛走到院外的一处小溪边停住,在一张石桌前坐了下来。他打开食盒,取出装菜的一格摆在旁边,抽出筷子直接就在食盒里开始吃。
程安慌忙移开了目光。
再后来就遇上陈军攻陷咸明城。
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和秦湛再度相逢的场景。
程安一边涨红着脸咳嗽一边流着泪拼命点头。
“那ว行!”庆阳一拍巴๒掌。
阳春三月,园子里花红柳绿。蝶戏花,蜂采蜜,一派春意融融。
真是可惜啊。
说完,就和程芸儿匆匆出城,走向城外早ຉ已备好的马车。
当秦忟回答元威แ帝问题的时候,全屋学子眼睛都盯着面前的案几,现在回答完,也是一片寂静,连根头发丝儿掉地上都能听见。
所有人都等着元威帝的评价,元威แ帝却不置可否,垂眸站在那里,脸色不辨喜怒。
就在秦忟内心开始忐忑的时候,元威帝ຓ又发问了,“元朔三年,巢江泛滥,淹没良田房屋万顷,导致流民失所乃至起兵造反。以此为例,你觉得是以利为ฦ利呢?还是以义为ฦ利?”
元威帝ຓ轻轻几句话,落在秦忟耳里,却犹如响起几声炸雷。
那场流民造反发生在十年前,当时他还是个不知事的幼童。
据后来母后身边的人偷偷给他讲,那一年元威แ帝派出大军强行镇压,只要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