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的家族花费了多少时间和金钱,这才打造出如斯美人。
她尴尬地重新挂起明媚的笑容,轻声曼语:“皇上,妾瞧着翠昭仪与应贵仪感情颇好,不若让翠昭仪搬到怡春殿的侧殿?”
这下子,皇后怕是几天都没脸面见人了。
不像她是险些误了,今早是确切地误了一刻钟。
应采媚堪堪稳住心神,默念着要诀,在皇帝吸纳她的气的同时,也吸食着对方的阳气。
总管在殿外的矛盾彷徨,应采媚不得而知,她郁闷地瞪着身上的霍景睿,感受到丹田的气一点点流逝,偏偏感官的欢愉一接踵而来,自己快乐并痛苦着。
皇帝笑笑:“爱妃说什么呢,后的事皆由皇后主ว持,朕从不手多言的。”
青梅绞尽脑汁想要安慰应采媚,还没开口,皇上却已经来了。
一样是死,她更情愿如今便做一个了断,总好过被人利用后甩到เ一边,踩到泥里去。
只是这种麻烦事,谁说一定要她来办?
可是应采媚还来不及整理,余光瞥见亭子里安坐的一小片明黄身影,立刻扯着青梅跪下:“妾拜见皇上。”
应采媚算是看出来了,前面带路的太监走路不紧不慢,却似是脚下生风,一看就是身怀武功,还是个高手。
白梅双眼含着一泡泪,跪在应采媚的脚边,心有余悸地说:“主子,我害怕。”
这一点,却是应采媚最喜欢的。优柔寡断,藕断丝连,霍景睿也不配做皇帝了。
如此单纯,倒是让皇帝心底有些兴味。
“看来爱妃很喜欢梅果?”瞅见托盘上没剩ທ下多少的梅果,霍景睿不经意地提起。
都怪珍昭仪连续晋位,让应昭仪的库房挖出不少好东西作为贺礼送去,如今没剩下多少贵重的,这可怎么办?
“主子,我们赶紧走吧。”青梅最担心的是,让他们两人发现了应昭仪,拖了主子下水。
太后还没死呢,皇帝说什么也要给生母一点脸面,多为照顾她的侄女皇后的。
五年来,皇后就是用“规矩”两个字,束缚住后所有的嫔妃。
显然她还没采取行动,太后就来这一手,自己้的处境更加举步艰难了。
若是能让皇帝踏进仁明殿几回,应采媚算得上是劳苦功高,却得不到什么เ好处。若是皇帝不去,她就更倒霉了,挨在皇后边上,比冷更可怕……
毕竟贞妃那病歪歪的身体也不能伺候皇上,别说留下子嗣了,连侍寝都难。到时候,只是便宜了侍寝日子次数多的珍美人。
“等等,”皇后忽然唤住她,沉默了半晌才开口:“吩咐太医今天去桃源殿诊治,若是没什么เ大碍,就让内务府把应美人的绿头牌重新摆上了。”
他伸手扯掉应采媚的粉色肚兜,扔在了塌下。不着寸缕的上身落入视线,眼看着雪白的肌肤没有一丝瑕疵,柔软的触感更是令人流连忘返。
在霍景睿看来,身下的女子双唇鲜艳水润,微微张开,仿佛是在无声地邀请。美目微眯,眼神迷离,似是沉浸在刚才的长吻中尚未回神,又似是在回味着刚才的美妙。
应采媚不悦地抿唇,她还是喜欢江湖刀剑直来直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比里这些女人绕了十八弯在私下动手段来得痛快。
皇太后真够累的,好不容易让自家侄女嫁给皇上,还得费尽心思把皇帝拐去仁明殿给皇后多睡几次。
男人若是尚未得到一个女人,多多少少总会把她放在心上。应采媚一点都不担心,皇帝会对这个桃源殿不作为。
毕竟应采媚就算装得再相像,子始终与应美人不同。
应美人垂下眼帘,低声回答:“妾偶感风寒,便留在寝殿歇息。此事已禀了皇后,也是皇后允了的。”
红纱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尤其束起的纤纤细腰,盈盈一握,衬得前饱满,丰腴迷人。衣裳๙飘逸,却把全身包裹得严严å实实,只低头时露出一截雪白的后颈。舞动时,白皙的手腕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太后气得要命,线索就如此断了,但是小女身后肯定有指使之人:“把所有嫔妃的寝都翻一遍,哀家就不信抓不住她们的小辫子!”
反正无计可施了,皇后出事后她立刻封锁了后,任何人不得出入,眼线也是盯着的,下手的人本没机会销毁证据。
“主子,禁卫军进来了,进内殿躲一躲吧。”白梅瑟瑟发抖地站在应采媚身边,那些侍卫凶神恶煞地闯入怡春殿,她本来不及拦着,吓得跑回来扯着主子就往里面走。
青梅倒是镇定一点,脸色却依旧发白:“主子,我们避一避好了。”
应采媚倒是不在乎,太后是恼羞成怒了,把整个后都翻一遍,还顾ุ忌什么男女之别?
太后这做法,恐怕也把皇帝得罪坏了。
“没事,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应采媚坐在桌边喝着茶,反正事情她没搀和,皇帝又守得严密,别人想栽赃也不可能,何必担惊受怕?
倒不如坐着喝喝茶,吃点心,等着侍卫翻查完好了。
禁卫军倒是不气了,把整个怡春殿几乎要倒过来翻一翻。连后院的花丛都没放过,更何况是应采媚的寝,连床底下都给查了两ä遍。
更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嬷嬷,把她的贴身衣物一箱箱打开来看。瞧着那架势,恨不得不翻出什么誓不罢休……
等他们走了,怡春殿一片狼藉,青梅满脸愤恨,白梅还一阵后怕。
“放心,清者自清,没必要多想。让人来收拾收拾,看这些东西乱ກ的。”
应采媚可没漏看,那些婆子趁她们不注意,偷拿了几样成色不错的首饰。只是,她的东西是那么好拿的么?
她冷冷一笑,挥手让青梅伺候着在院子里坐了一会,等殿里收拾好了才进去歇息。
“婉充媛的忘忧殿,恐怕就要热闹得多了。”应采媚低头抿了口清茶,忽然低低一笑。
那悠然自得的笑容,不知为何看在青梅眼内,有种说不出的森,不由á哆嗦了一下。
明明每天主子都呆在寝殿里很少出去,每次都有自己跟着,究竟什么เ时候,主子然对婉充媛动手脚了?
青梅歪着脑แ袋,百思不得其解。
这批禁卫军是太后手下的人,去忘忧殿时,倒是收敛了许多。
侧殿翠昭仪住的地方就不同了,大肆翻查,然找到了跟小女手上戴的一模一样的金镯子。
很明显,这镯子是一对的。
还没来得及高兴幕后黑手抓到เ了,禁卫军却在正殿里找到เ了另一只一模一样的镯子。
消息传到เ太后那里,太后惊了,婉充媛傻眼了。
镯子一般是一对的,怎么เ会有三只?
婉茹瞪大眼,眼泪就落下来了,跪在地上求饶:“太后表姑明鉴,我被人栽赃陷害了!”
翠昭仪被婆子带上来的时候,也是哭喊着:“太后娘娘,妾是冤枉的!”
一个个哭嚎着冤枉,太后蹙起眉,心下叹气。
三只镯子,还真不好办。
太后自然是向着婉茹的,要是连这表侄女都落马了,后里便只剩下她一个人了。自己上了年纪,还不知道能撑多久,过多几年等她去了,皇帝又怎会记得自己的族人?
可是不等太后说些场面话,定了翠昭仪的罪,把婉充媛摘出来,就见禁卫军再次把另外一只金镯子送到她的跟前,说是在那个小女住处墙角的瓦罐里发现的。
原来金镯子不是三只,而是两对。
这下子,连太后都找不出理由把婉充媛摘出来了。
怪只怪她兴师动众,让禁卫军把后翻了个遍。连太后都没想到,这事竟然跟婉茹有所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