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着头想了一会儿，抬起头对常青说：“本来我是这么打算的，今天晚上我就带着枪亲自去他家，跟他摊牌，以我的想法，在他家里他不敢动我，因为我知道，像这种低级小混子都很爱面子，一般是不会打一个登门谈事儿的人的如果谈崩了，我就想办法让他出来送我，那时候你金哥他们就出来，直接把他架回去，慢慢熬他，直到把他熬成咱们的一支杂牌军刚才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比我这个办法利ำ索一些这样吧，枪我给你，人也给你几个，你带人去，让这几个伙计在暗处等着，一旦出现意外就一起冲进去，这个你会安排你进去以后，别开枪，尽量吓唬，全吓傻了以后，你临走的时候冲天棚放上一枪，这就结了我估计也就是这么个ฐ结局∵得要千万别ี等警察来了……”
“金哥，这都是被人逼的，你知道我在没跟着远哥混之前吃过多少苦头吗？唉，我操他娘的……”
“你要是也进去蹲上几年，比我学问还大，”金高推了他的脑袋一把，“等着吧，你也是蹲监狱的苗子”
“还是先礼ึ后兵吧，”金高沉吟了半晌，把脸转向了我，“我直接找他谈，谈甭了再说，谈成了更好”
我想了想，那ว倒也是，当年的工ื资都不高，刘梅才挣八十左右呢，就笑了笑：“呵呵，‘小戳戳’啊”
“你整天忙自己的，哪顾ุ得上去打听别人？”常青笑道
她垂下头想了好一阵：“你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这都唱哪儿去了？我打断她道：“错了错了，拉倒吧，还老师呢”
“明白，八年前我就会这个招数了”春明不狼当兵的出身，风一般没影了
“好几天没找个人练练手了，痒得慌，”春明想走，一顿又回来了，“他长什么模样？”
金高摆摆手让我坐下，继续哼哼：“妈妈没回来，回来也不开……”
青面兽嘿嘿笑了：“远哥，跟你开玩笑呢，我是老钟”
“你不该骂吗？”胡四把那杯酒倒进嘴里，大口地往外喷着气，“我他妈还要骂你，怎么เ了，连我都想砸？”
我爹走了，胡四就喝得很快，所以醉得也很话有些语无伦次：“装，你他妈跟我装，把一个黄花大闺女给收拾了还在这里跟我装ณ处男……我就纳了闷了，你说我哪一点对不住你了？远的不说，就说你从劳改队里出来，我胡四第一个给你接风，你缺钱，我他妈二话不说，给！还不带说个还的……砸他妈黄胡子，你倒是一下子竖起杆子来了，我呢？我得到了点儿什么？别跟我吹胡子瞪眼的，哥哥我心里亮堂着呢你砸了黄胡子，一拍**走人了，后面那些擦**的事情还不都是我来替你办的？你以为ฦ人家黄胡子白让你砸？黑的他不敢，可是你知道他找了多少次白道上的人？全是我替你压下的，办这些事情不花钱？我胡四曾经对你提过吗？没有！我他妈默默无闻的在背后支持你……到เ头来我得到了什么？得到了你跟我玩脑แ子……你他妈真好意思的你，竟然，竟然连操个逼的事儿都藏着……”
芳子红着脸说：“我不管，反正我要去你那里，那ว天我找你就是为了这事儿”
“杨远，”她开始不喊我叫远哥了，“等你的病好了，我想跟着你去上班”
“走了艾”那ว五不解地问我，“你不是安排老七去找关凯了吗？”
我的头皮一麻，我没让我的人去闹事呀，又发生了什么？
“兄弟，”胡四走到门口又转了回来，“有什么心事别闷在肚子里，那ว样不好，说出来我可以帮你分担一下，你总不能连我这个哥们儿都信不过吧？这话我可能说得不恰当，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你好好想想，我不会害你的”
胡四上了急脾气，起身就走：“我马上走，不然祥哥好骂我了”
我冲小杰一呲牙：“这次万无一失了，”看了一下手表，八点多一点儿，倒头对天顺ิ说，“一会儿你带广元和常青开着大头车在芙蓉路最南头等着，估计他们交易的很快，十点一过就差不多了，你们看见大牙的车开过来就装做车坏了，把车横在那条窄路上，等大牙他们下车催促的时候，直接下手，得手以后，就别管车了，从楼道里往光明路上跑，我和小杰在路口的电话厅那里等你们记赚动作要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开枪，好了，马上给大牙打电话，把这个意思告诉大牙……”
“翱你把这事儿告诉胡四了？你可真够‘膘’的啊”小杰一把拽起了我
“管他呢，过了年再说”我闭上了眼睛
“五子这边没什么事儿了，我害怕涛哥去找他，毕竟涛๙哥跟咱们不熟悉”
我记得莎士比亚好象没那么เ惨，为了听他的下文，我故意做了个惋惜的表情
“好象也是个写小说的，法国？德国？这个不太清楚”
我冲他点点头：“我来了”
吴胖子似乎一下子没了跟我套近乎的兴趣，冲旁边围着的一群人一呶嘴：“在三舅那边”
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毛部这是我的地方แ，怎么เ他倒显得像个主人似的？
我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脸色铁青像是三十来岁的汉子，他的头发很长，好象还烫过，拆开的绳子一般弯弯曲曲地散落在肩膀上←的脸大得像一只欧，这让他的面目看起来很狰狞我站在门口咳嗽了一声，冲他点了一下头：“你找谁？”
李俊海好象是怕我把他的床弄乱了，拉我坐到沙发上：“是小广？”
“真没想到他会跟你提这些……黄胡子那是活该，我跟胜哥解释”
“谈什么谈？不老实再干他就是了”金高的眼珠子凸得几乎要掉出来
“呵呵，这话说的，”我笑得有点尴尬，“这事儿我认了，只要他……”
“脑子，脑子艾”胡四用一根指头戳着太阳穴，摇头晃脑แ地说，“打，那是万不得已๐，最好别动手”
胡四拆开信封，刷刷地扳着那些钱：“阎八这是来不及了啊……行，白道的你交给我就可以了”
胡四看我的眼神有些慌乱：“喝大了？咋呼什么？你爹还在外面呢”
我觉得他喝得有点多，故意岔话：“开个小饭馆也不错艾起码比上班强”
胖警察叹了一口气：“别跟我叨叨了，我只负责预审，有罪没罪我说了不算”
胖警察又提审了我一次，送我回来的路上，安慰我说：“别怕，案子转到检察院，不一定是个什么结果呢”
刚才胖警察这么一提示，我的脑子像是开了闸，当时的情景哗地流了一脑แ门
盐工ื俱乐部ຖ？这个名字很熟悉，我眨巴了两ä下眼皮：“是不是我上班的废品站前面的那个？”
结果，第二天我就被警察带走了，因为那个人没死，他告发了我
有一次，我跟牛玉文去乡下看望他的姥ณ姥，中午喝了点儿酒，牛玉文要领ๆ我去看海∵在一条乡间小路上，一个ฐ同样喝了酒，样子像是传说中ณ“庄户流球”的人拦住了我俩，他把手抖擞得像筛糠：“哪里来的俩膘子？给爷爷拿根烟抽！”我没有说话，直接用三棱刮刀把他捅倒了，他趴在地下，地下有一小片残雪，白白净净的，很快就被血融化了“朋友，我叫杨远，在第三机械厂上班，活过来的话就去找我”我在他身上擦了两下刀子，敲敲他的脑袋说
过了几天，我爹用自行车带着我和弟弟，去了一趟靠近城里的广东公墓我又见到了我妈，她的坟头很漂亮，旁้边长满了洁白的小花，那ว些花儿都开着，阳光一照ั仿佛都透着明我爹说，你妈的老家在广东，老辈人是广东的大财主，可有钱了，你姥爷还有一条像房子那ว么大的船，有钱人都在船上跳舞、唱歌、耍钱、谈生意什么的
她紧ู闭着双眼，没有说话，就这样躺在椅子上，躺在飘着雪花的寒风里
好家伙，这好汉装的，**匪气来了我想笑又没笑得出来，正色道：“法哥对*โ*选集有研究吗？”
长法彻底“晕罐儿”了，脑แ袋在脖子上像是一只被抽了一鞭子的陀螺，嗖嗖地转：“什么意思？”
我拿起他的酒杯给他放到เ嘴边，用我的酒杯跟他碰了一下：“**的很多理论需要我们这样的人来学习啊”
长法似乎觉察到我在拿他取乐，猛地把酒杯敦在桌子上：“要杀就杀要剐就剐，少他妈来这套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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