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出奇的地方，在于听讲一方的身份。
这是对外行人来说，完全摸不着头脑แ的对话。
“嗯~”
坐在家中自己้的电脑前，拖动着鼠标不时点击着。时而也放下鼠标，快速地敲击键盘。不熟悉她的人或许会认为她在浏览时尚网站吧。但如果仔细看看显示器，就会发现完全不是这回事。
走出房间，穹乃打算去向自己仅有的朋友告别。但是，好友的房间里一个人影都没有。
没有什么多余的痕迹，简直就像仅仅只是一个ฐ过客。
但有一点绝对可以肯定的是，就连海ร原自己้，现在也已经不是太说得清自己到底希望着怎样的结果了。
说到เ父亲的打算，今天已经是约定中的最后一天了。
这话可能很难理解。事实上，在穹乃的意识与记忆中，自己应该有着另一个身份。
就算是希腊神话中ณ最美的女人海伦与潘多拉，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虽然是得到了老师的安慰，穹乃却没有感觉心情有任何的好转。她除了道歉之ใ前，什么都说不出来。
“话说回来，成绩怎么样？”
大概是觉得让她再这么下去没完没了了吧，她的老师问道。
穹乃ี深吸了一口气，以调整自己้低落的情绪。她发现虽然过于难以解释的经历让她变得淡然，但自这个意识觉醒以来，却也变得比较容易受到情绪上的影响。换句话说，她好像变得比记忆中更加感性了。像现在这样，她甚至需要调整情绪之后才能ม将话说出来。
“虽然通过了，但分数不高。而且……”
“等一下，你刚ธ才说了什么？给我再说一遍？”
“唉？”
她的老师忽然之间拉高了声音。穹乃疑惑地抬起头，她的老师瞪大了眼睛，就好像听到เ了什么极为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这个ฐ……虽然通过了，不过分数不高……”
“真的吗？”
“是……”
她老师的表现真的把穹乃吓到了，她甚至有些战战兢兢地回答。
在她的眼前，她的老师目光呆滞，嘴一张一合，偏偏就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就在她都快打算打电话给校医院时，她的老师终于有了反应。
那是一阵让人耳朵都快要疼起来的狂笑。
虽然她的老师是魁梧的俄罗斯人，而且脾气相当暴躁，却绝对并非不修边幅的那ว种类型。真要说的话，虽然一开口就会和人起冲突，但在大部ຖ分时候，他都是相当注重自己学者形象的那一类人。甚至可以说，他在不开口的时候倒是更接近西方知性型美男子的形象。
但是他现在这个表现，可实在让穹乃几乎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或许是以前那个ฐ经常失败的自己带来的习惯，她的第一反应是回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但看样子，却又不像是这样。
穹乃ี愣愣地看着他打开电话会议用的大屏幕和麦克风，连接上常盘台的教师平台。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虽然她对于自己้的这个ฐ老师不时的脱线也算是有所了解，不过这个真的搞不懂ฦ，完全搞不懂ฦ了。
“喂，你们几个还活着的！都给我滚出来！”
好吧，这简直是莫名其妙，彻头彻尾的莫名其妙。
“哦！库尔科夫你这该死的混蛋！好死不死的非得在这种时候吵得人不得安宁是吧？嗯？海ร原？你也在？”
大屏幕分开显示了好几个画ฑ面。仔细一看，画面上出现的几个ฐ人穹乃居然全部见过。
那些是这半年来对她进行辅导的老师，除了三个ฐ似乎不在以外，全部ຖ都出现在了大屏幕上。
“没空和你废话。你们几个赶快查一下她的成绩，然后准备好这个月的工资！我等着吃空你们这群家伙！”
这……貌似自己的考试成绩被他们当成了打赌的内容？
“你这意思……难道说……”画面上指导过穹乃ี量子电动力学的中年人飞快地在一旁的电å脑上看了几眼，很快他的表情变成了彻头彻尾的不可思议。“海原，你今年究竟几岁？不……这是明摆着的……难以置信……太难以置信了……”
“这不可能……”
“疯了，这绝对是疯了……”
同样查询着自己的电脑的所有老师居然都是完全相同的反应。
“请等一下！”穹乃打断他们，“奥列格·迪米特里耶维奇，请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出乎她意料，她的老师竟然尴尬地将头扭到一边回避她的视线。
“还是我来解释吧。”中年人说，“海原，你知道你这次考的是什么吗？”
“咦？难道不是常盘台的入学考吗？”其实他们的反应已经让穹乃ี意识到เ考试的内容绝对有问题，但她出于礼貌还是如此反问。
“去！”中年人居然骂了一句，“常盘台入学考，你在参加考试前就通过了。”
“我没有参加过其它考试啊？”
“不，你参加了。我们这十一个ฐ人根据你准备这次考试期间与我们的交流内容对你进行的评分，就是常盘台入学考的内容。在你开始复习一个ฐ月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对此达成完全的共识。”
“啊！”
穹乃终于明白过来了。难怪她的老师在一开始就对她说不参与对她的指导，原来这个ฐ过程本身就是常盘台的入学考试。也难怪在拿到เ考卷后觉得自己的备考方式有些问题，原来备考指导根本就不是为了考试本身。
这样一来，一个新า的疑惑就产生了。
“那……我考的到底是什么？”
“老实说，一开始库尔科夫向我们要求为你提前保留助手席位的时候，我们中ณ有不少人认为ฦ他这是在拍理事长的马屁。不过当这家伙把考题拿出来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没人这么认为ฦ了。原因很简单，如果让理事长知道他拿这东西来折腾自己的孙女，恐怕第一时间就会把他踢出常盘台。实话实说，我们中ณ根本没有人认为你能ม通过，包括你的老师他本人。库尔科夫，这是你自己找的题库，你自己告诉她那是什么考试。”
穹乃的老师尴尬地干咳了一声，但神情中却充满了一种自豪感。
“这是一项来自上个世纪的考试。虽然细节变动过不少，但框架却没有任何改变。它来自我的祖国，来自一位真正的伟人，他为其起名‘理论物理学须知’。在他本人亲自为这项考试把关的那三十年里，只有四十三个人成功通过。这四十三个ฐ人除了因为各种原因离开物理学的以外，几乎所有人都在物理学界留แ下了自己的名号。我想说到เ这里应该就够了吧？”
是的，足够了。穹乃ี已经彻底地被惊呆了，她完全理解了自己้老师的话，却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
因为她老师所说的那ว位伟人，是伟大的列ต夫·达维多维奇·朗道。而她考试的内容，竟然就是赫赫有名的“朗道位垒”！
穹乃一阵恍惚，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想到自己้的老师竟然会用朗道位垒作为考题，更不可能想到自己้竟然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闯过了一直被年轻的物理学家视为ฦ地狱之ใ途的朗道位垒！
让一个初中ณ入学生考朗道位垒，已๐经是极为惊人的事。而这个ฐ初中入学生竟然还通过了朗道位垒，这真的已经只能用“好像在做梦”来形容了。
甚至就算说是一场梦，也太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