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婶苦笑,掀开袖子,胳膊上大大小小的刀疤数不清,“你说的对,我跟他关系的确不好,他好吃懒做,明明有个好手艺却不肯好好挣钱,家里孩子上学的钱都是我一分一分攒出来的,每次一喝酒就爱拿刀子往我胳膊上比划。”
她指着吴楚山,说:“吴楚山山顶ะ有块大石头,石头旁้边有一棵三人来粗的大杨树,他当时就是在那棵树上吊死的。”
韩阳对老村长很恭敬,拍着他的背,好声好语的跟他解释。
我扭头看了常璟离一眼,他这法子还真管用。
看着他要说话,我急忙抢先说:“万年防贼总会被人找到机会,你教我一点本事,你也不用那么辛苦,不然我跟在你身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天天给你拖后腿。”
将近三十多个小时,我就吃了几口面,现在嗓子干的像是在冒火,肚子已经饿的没了知觉。
一想到เ蛇皮,我一把推开他,冷声道:“如果你不是我家的保家仙,那ว蛇皮也不是你的?所以根本不是你在护着我。”
想起他这段日子打着家仙的名义,对我动手动脚,我心里的火气蹭的上来了,“你为什么要冒充常家的保家仙?”
二叔沉默良久,没头没脑的说了句:“这几天你注意些,千万不要跟常仙那啥……做夫妻间的事。”
他看我半晌,突然拉出被子把我盖住,逃也似的离开了。
两声轻微的啪叽声,地上缓缓出现两道水脚印,而窗户上的黑影已经消失。
钱芳芳躺在床上,紧ู张的攥着领口。
赵佳美的老公说过,经理杜民也是收货人之一。
有毛病!
妇女有一瞬间的怔愣,往屋里看了眼,然后抹了把眼睛,说自己是李文浩的母亲,跟我道谢:“谢谢你还记得我家文浩é。”
我进村一打听,才知道今天正好李文浩下葬的日子。
“进去。”常璟离低声说。
说话的功夫,我已经走到เ门前,刚把门推开一条缝,就听屋里响起一声尖锐的怒喝:“滚开,不许进来。”
只是出趟门,又没逃跑,他为什么这么紧ู张?
“未经我同意,不许再出门。”他缓缓说。
手腕上突的一紧,好像缠上个东西,不断ษ的收紧,疼得我直抖。
谢绝三姨奶奶继续唠嗑的邀请,我出村找了没人的地方แ坐下,想着熬到正午。
……
我的心瞬间提了起来,感觉那只手摁住的位置,我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那怎么เ处理这块木头?”我问。
他高深莫测的说:“我自有处置。”
我在心里切了声,又不跟我说实话。
我跟韩阳解释了下,他听后连忙说:“那你快带走吧,可别放在我们村里了。”
我笑着点头。
“对了,我已经把房子收拾好了,一宿没睡,你先去休息下,等明天再走吧。”韩阳说。
我确实累的不行,到เ了韩阳说的房子后,我直接躺床上,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唔……”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觉得有些不对劲,身上热的厉害,大腿很痒,忍不住翻身蹭了蹭。
我一动,腰上突然一紧,像是被缠住了。
这熟悉的冰凉让我猛地睁开眼睛,就看见腰上的被子鼓起来一块。
“常璟离?”一出声,我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软的不像话。
身上突的一重,下一刻常璟离压下来,挑眉笑道:“你答应过,今晚我想干什么都行。”
我瞪他一眼,这条蛇居然给我下套。
他低头在我眼睛上亲了下,动作温柔,神情专注。
我怔怔的看着他,这一刻,我竟然感觉出他十分珍视我。
可惜,我明白这是一种错觉。
他一步一步往下,用尽所有手段撩拨我,我难耐低吟,出了一身的汗。
我以为他会在最后关头停下来,谁知道他竟然直接进来了。
“啊!”我痛呼一声,咬在他的肩膀上,他轻抚着我的背,耐心的等我适应。
“为什么这样?”我低声问。
他轻啄着我的额头,哑声道:“时机到了。”
刚开始顾忌我,他动作很慢,在我体会到เ乐趣后,他终于不再压抑自己。
我除了攀着他,没有别的办法。
我的体力终究不及他,他还没结束,我已经昏睡过去。
朦胧中,他似乎在我耳边说:“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会护住你。”
可我没来得及多想就睡了过去。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身上很沉,鼻子也不舒服。
我在床上滚了两ä圈,才不情不愿的起床。
韩阳听说我起来了,连忙把饭送过来。
我挺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他摇头,说:“是我麻烦你才对,你费了这么大劲儿把祸害村里老人的黄鼠狼给处理了,还不收钱。”
我顿了下,挤出一抹笑,心里把常璟离骂了个底朝天,这死蛇居然不要钱。
多少也得收个车费吧。
不过到了现在,我也不好意思跟韩阳提。
吃完饭,韩阳给我拿来感冒药,说:“听着说话声音不对,你是不是昨晚着凉了?”
“没有。”我说,昨晚被那条蛇折腾的没热死。
等韩阳离开后,我拿出镜子,乍ๅ一看见我那张脸,我没差点把镜子扔出去。
脸颊上的淤青虽然不见了,可我脸色蜡黄,眼睛里都是血丝,嘴唇苍白干裂,像是几天没吃饭的人。
就熬了几天夜,不至于呀。
我摸着我的脸,一头雾水,难不成这是跟那条蛇睡觉的后遗症?
想到这里,我连忙打开包,“常璟离,我怎么变成这……常璟离?”
我包里的东西都倒出来,找了一遍,也没找到常璟离。
我坐在凳子上想了想,把东西装好,往吴楚山上走。
我有种预感,他上了吴楚山。
按照ั上次上山的路线,我直接往那棵大杨树那ว块去。
刚走到半山腰,我就听见上面狂风呼啸、哀嚎阵阵。
常璟离不会出事了吧?
我急忙往上跑,看清眼前的情况后,我愣了下,连忙躲到一边,放缓呼吸。
常璟离站在大杨树前,右手捏着一根红绳,而红绳的另一头绑着的竟然是黄鼠狼。
原来在槐树林的时候,他没真正杀了他。
“说,其他的养魂地在何处。”他声音肃杀,听的我背后直冒冷汗。
黄鼠狼瘫在地上,浑身都是伤,神情癫狂:“你不知道么?堂堂的常家老太爷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他说得对,你果然不是当初那个ฐ神佛难挡的常璟离了。”
我皱眉,黄鼠狼口中的他是谁?
常璟离脸色阴沉,突然笑了,“不管我变得如何,杀你还是绰绰有余。”
说着,他猛地一抖手上的红绳,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黄鼠狼顷刻间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