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狼眼中闪过慌乱ກ,片刻后拼命的挣扎起来,冲着我们呲牙。
“我就是吓吓他们,没有真的对他们下手。”黄鼠狼哭着说:“他们杀了我,还吃了我的肉,我无缘无故的丢了性命还不能ม吓唬他们一下吗?”
“你睡得沉,叫不醒。”常璟离的声音透着股慵懒โ,说完还打了个哈欠。
我立马退后几步,警惕道:“我认识你?”
我吸了吸鼻子,使劲的忍着眼泪,可等我来到病房外,看见脑袋和四肢都缠着纱布的爸爸,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他在来找你的路上被车撞了。”他说。
灰老太奶瞪我一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这事你别再管,莫说是我,就是常璟离回来都不一定能处理。”
随着声音,一个ฐ老婆子从阴影中走出来,我仔细一看,竟然是灰老太奶。
扁平脸吓得都快翻白眼了,忙不迭的说,“跟你走。”
扁平脸鬼说:“我没偷,是杜民主动给我的,当初是他自愿把我请回去的,说只要我保证他发财,他就供奉我,还给我找了个漂亮老婆,前阵子我才知道他给我找的老婆就是他媳妇,我要跟他拆伙,他为了留住我,就找来这个ฐ蛇皮孝敬我。”
我犹豫半晌,悄摸的走到次卧门前,趴在门上听着里头的动静,屋里静悄悄的,跟没人一样。
挂了电话,我皱眉看着常璟离,“为什么不能ม问?”
在我们那ว块保家仙和堂口仙是有区别ี的,保家仙顾ุ名思义就是保一家平安,受一家香火;而堂口仙就不局限于一家了,只要是有缘香客就想可以请堂口仙驱邪断事。
我和常璟离包车回到市里,早饭都没顾上吃就去了公司。
这老太太身体富态,脸上却瘦的不行,看着有些贼眉鼠目的。
走了一会,前面突然出现火光,我吓了一跳,往四周一看,这才发现今天这路上的车和人格外的少。
二叔沉默半晌,语气沉重:“借阳寿是邪术,需要阴人血做媒介,一人阳寿续三个月寿命,常仙找了三个人,便是为你续了九个月的寿命,不过他用别人的阳寿给你续命,自己也会有生命危险。”
我攥着布娃娃,百思不得其解。
这一刻๑,我感觉自己้所有的自尊都被他用脚踩在地上,碾碎。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为何不能?”
我把那条蛇的话跟他重复了一遍,二叔沉吟片刻,说:“不应该呀。”
“呃……”
我颤着手伸出去,在要碰到เ他的时候,忍不住叫了声,连忙缩了回去,“常璟离,我是真的怕,要不你自己到包里来?”
小蛇仰起头,我从他的眼中看出了怒火:“我堂堂常家老太爷,你让我钻包里?”
“我不跟别人说。”我保证说:“只要你进来,回头你要干啥,我都答应。”
小蛇动了动脑袋,眼神狡黠,半晌自己钻进了包里。
我松了口气,提着包,问他:“你跟刚才那ว个鬼认识?”
他说:“不认识。”
“可他知道你是常家的老太爷。”我说。
“堂堂常家老太爷,他们认识我很奇怪?”他反问道。
我被他堵得没话说,心想我又不知道你们家仙是啥情况,更加不知道你这常家老太爷那么出名,是个鬼就认识你。
而且他真的变成蛇后,脾气还比以前大了。
“那现在怎么办?”我问他。
他说:“回村里找人,把那ว块石头抬下山砸开,里面有东西。”
我应了声,往山下走。
越走越奇怪,下山的路就在林子右边,离我不到一米,为啥我刚才在林子里跑的时候没看见呢?
“你那时候被鬼遮眼,当然看不见。”常璟离说。
我恍然,原来是这样。
走了两步,我脚๐下顿了顿,皮笑肉不笑的说:“常老太爷,你能别窥探我的想法不?”
包里的小蛇动了动,没说话。
我哼了声,回村找到韩阳,让他找人去把石头抬下来。
我在山上跑了大半天,实在是没劲儿了,就坐在村头的大石头上休息。
“那块石头邪气,不宜进村,抬到村口即可。”常璟离说。
我点点头,等韩阳他们抬回来后,直接让他们放到了村口。
韩阳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这块石头邪性的很,我们往下抬的时候,总是听见有人哭。”
我看了眼抬石头的人,“多亏你找的都是青壮年,阳气重,不然肯定得出事。”
“把石头翻过来,去找四条大黑狗,绑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然后你站在石头的正北方,我教你超度被困在石头上的冤魂。”常璟离说:“冤魂超度完,再把石头砸开,我要的东西就在石头里。“
我点点头,把他的话跟韩阳重复了一遍。
村里养狗的多,没一会韩阳就找来了四条大黑狗,一靠近那块石头,四条大黑狗的毛都炸起来了,冲着石头嗷嗷叫唤。
韩阳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狗栓好。
我坐到石头前,“常璟离,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说:“把右手伸进包里。”
我愣了下,软着声音求饶说:“老太爷,我能不伸进去吗?”
他哼笑一声,“你觉得呢?”
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深吸口气,小心翼翼的把右手伸进了包里。
刚一进去,常璟离就缠在我的右手腕上,同时右手小手指突然一阵刺痛,半边身子再次酥麻起来。
跟上次在湖边,灰老太奶救我一样。
我左手结成个奇怪的势,嘴里快速的念着我从来没听过的话,片刻๑后,左手食指指尖突然冒出血珠。
常璟离控制着我的身体,就着血珠在石头上画了道符,然后低喝一声,“魂兮去兮,汝魂今安。”
石头里再次传出哭喊声,那ว四条大黑狗叫唤的更厉害了,要不是绑得结实,早就扑了过来。
“去!”常璟离喝道。
一团团的黑气从石头中飘出来,缓慢的消散在空中,同时他用我的血在石头上画出来的那ว道血符也渗入石头里。
等到血符消失,石头上原本的血道子也缓缓干涸,逐渐剥落下来。
小手指上的刺痛消失,常璟离从我的右手手腕上下来,说:“可以把石头砸开了。”
说话时,声音沙哑,像是很难受。
“你受伤了?”我问他。
他嗯了声,就没了动静。
我犹豫了下,还是没有勇气伸手去摸他,把包抱起来,跟韩阳说:“麻烦你帮我把石头砸开。”
韩阳早就准备好了锤子,闻言直接上前,抡锤子就干。
我退后几步,隔着包轻拍了常璟离几下。
“记住,你答应我过去,今晚我想干什么都行。”常璟离虚弱的说。
我嘴上说行,心里却在翻白眼,都成这德行了,你还想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