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蒺黎咧嘴嘻嘻地笑,歪过头把烟卷吐到เ地上:“妈的,你说老子想干啥?把老子的八百块乖乖๔交出来,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我打电å话向你请示,你说完全同意。我和安怡如释重负,庆幸我们总算有机会为你建功立业,而不仅仅是附庸。这就是所谓的主人翁吧。我感觉已经向你靠近了一步。
你问:“你离开他们多长时间了?”
你说:“你的老婆很美。”
“走。”我说:“我不能再叫你反咬一口。”
“都八辈子的事了,你还叫真。”安怡夹着筷子笑道。
“黄蜂尾上针ฤ,我受不了。”我笑笑。
“想赶我走我偏不走,蛰你一下怎么了。”安怡顽皮地说:“今晚我睡沙。”
晚上我睡意朦胧地醒来想去小解,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胸口。用手一摸,吓了一跳,原来是安怡的胳膊。她什么时候钻我被窝里了?我推醒她:
“喂,你疯了?”
安怡穿着睡衣坐起来,睡眼惺松地打个ฐ呵欠说:“下边冷。”
明明是瞎说嘛,五月天下边会冷?
我说:“我去下边。”
安怡拽住我:“就在这儿,咱井水不犯河水”。
井水不犯河水?犯了就全完了。我说:“叶梅知道了多不好。”
安怡说:“都怪你,把人家吵醒,我睡不着了。”
“怎么เ能怪我呢?”我说:“你怎么老是倒打一钉耙。”
“谁叫你想吃我来?”安怡抱着膝盖笑。
“我吃你了吗?”我一条腿伸下床。
“别动。”安怡抓住我的胳膊:“再动我喊人了。”
“我小解。”我别提有多可怜了。
“去吧,三十秒。”安怡笑着松了手。
你说气人不气人,连小解还要限时间,都怪我心太软,挨了棒棰不记痛,引狼入室。啊不对,是引狐狸入室。我“嗵å”地跳到เ地下,跑到卫生间把门关得死死的,一边小解一边仰面长叹,真受不了真受不了。
我在卫生间足足呆了有半个时辰,真有点凉。我心想梅呀梅呀,你怎就不多给备一只床一条被子或毛毯呢?你给弄这个安怡来,出了事乍ๅ办呢?我毕竟是个ฐ男人四十如虎哪,这两ä年我清心寡欲想也不敢想那ว事,刚才差一点就一柱擎天了。真要是原形毕露岂不让安怡阴谋得逞吗?
想起叶梅令我好不伤心。我跟了叶梅一年多她待我亲如兄长。那时候我流落到这个城市两眼墨黑,我到处打工最终差点没了饭吃。我整日没精打采坐在劳务市场门口等人来,索兴写了个“破产者,求救”挂在胸前,很多人从我面前走过只留下鄙夷的笑。食品袋里那两个馒头几块咸菜再支撑不了一天。我心灰意冷打算吃完那ว最后的晚餐就了此残生。这时候叶梅出现了,她一定是救世主。叶梅柔声说你站起来。我站起来任叶梅左ุ打量右打量。叶梅说你去那ว边洗把脸。我象个ฐ听话的孩子去洗濑室洗了脸。叶梅把我胸前的牌子摘去扔到垃圾桶里,说了句跟我走,我就跟在叶梅屁股后边亦步亦趋。
叶梅把我领进一个饭馆点了一盘过油肉四碗大米还有紫菜汤。叶梅优雅地坐在我对面说“请用。”我顾不得廉耻风卷残云一扫而光。叶梅问“喝不喝酒?”我摇摇头。其实我实在想呡一口,我有大半年滴酒未沾了。叶梅点头笑笑说:“看来你真饿了。”我傻傻地点点头打了个ฐ饱嗝。叶梅问“姓名”?我说“华倾城”叶梅问“年龄”?我说“三十六,虚岁”。叶梅说“身份证”?我抖抖索索从衣袋里摸出来双手奉上。叶梅接过去看了看递还给我,问:
“刚才你掏身份证时,我见还有两个本子看看行吗?”
我赶紧掏出来,把那个ฐ技术岗位证和那个作协会员证一并送过去。
叶梅问:“你是搞广告的?”
我点头。
叶梅问:“卓越广告公司?”
我点头。
叶梅问:“你是作家?”
我摇头。
叶梅点着会员证问:“那ว……这个?”
我说:“我写诗。”
叶梅说:“哦。诗人。”
我说:“不敢。”
叶梅问:“你都干过甚?”
我说:“饭店、服装店、书店、打字复印店。”
叶梅说:“行了行了。”
我说:“就这些。”
叶梅说:“不少了,跟我走。”
从此我就成了叶梅的人。
叶梅你走了快一个月了,怎么还不回来呀。你待我恩重如山真情实意我岂能ม忘本。我决不辜负你我保证守身如铁ກ,直到你把我一脚๐踹出门决不变心。叶梅,你快快嫁嫁人吧,你嫁了人我就解脱了。叶梅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离开你,我甘为ฦ你当牛做马但绝不和你共结连理。你若再逼我非跟安怡做了那ว事,叫你从头顶凉到เ脚后跟。
说到安怡我不禁打个寒噤。安怡没动静可能是睡熟ງ了吧,我得跟她另屋过夜,就是光地板上躺一夜也不上她的勾。
我蹑手蹑脚๐打开卫生间的门,刚闪出半个ฐ身子,却见安怡靠在一旁的房门上,冲我挑衅似的乐。我想退回去,安怡早把门卡死了,安怡笑道:
“你尿铁ກ哪。”
“你管我尿什么?”我横眉立眼。
“非礼啊——。”安怡喊。声音不算太高对我来说却如雷轰顶。我赶紧捂住她的嘴:
“你疯了?”
“我疯了!”安怡掰开我的手。
“你究竟要把我咋的?”我哀告。
“跟我走。”安怡的声音好噤人,象幽灵。
叶梅啊,我是老鼠你是猫。安怡是什么?
我瞪了安怡一眼:
“你算甚?”
“猫!”安怡话语铿锵。
哦,猫。我哭笑不得:两只猫。
截然不同的——两ä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