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并不知道傅齐天被贬往齐州的事。我看着她,她眼睛通红,楚楚可怜,可我居然完全没有同情。我一脸漠然地提醒她,“要多少都可以呢。”
“因为我爱他!”
上诉无效,我心灰意冷,逃跑是不可能的,我唯有老实在禁闭房里呆着。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身子分明轻微晃了一下。
不用想,这道沟是爱玩成痴的傅齐天挖的。
我骂的是傅齐天,弯弯的眼圈儿顿时就红了,我瞥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我这一句,顿时就把柔妃的怒火全引了过来,她咬牙切齿地瞪着我,脱口而出,“本宫乱说?好,蛇类既是会爬,为何没爬到เ我婉仪宫来?”
我涨红了脸,正要反驳,就听我爹怒了,“不要吵了!”
皇城门口,我问卫尘风,“走这么เ急干嘛ใ?”
“抱歉什么เ?”纨绔五皇子忽然就痞痞笑了,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๒,轻佻地说,“合欢可是不舍得我?可要随我去卫国?”
卫尘风颊畔的笑容果然滞了滞。
他的眼睛很黑,里面像是有一个ฐ巨大的漩涡,我看不懂他的眼神,却莫名其妙觉得他像是似笑非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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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是看到เ我发飙,少年很明显地对着我笑了一下。
傅齐天搂住美人儿温柔抚慰,然后朝我叹气,“再想办法。”
这丫头暗恋我哥。
本来就是你错了!我侧了侧身,懒得理他,仍旧生着闷气。
说到“公务”二字,我用了阴阳怪气的语气。
我的手掌被他扯开,看到我掌心那ว枚碧色喜人的玉佩,卫尘风的脸色不由变了一下。
卫尘风一脸的惊愕,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柱子旁的少年,嘴唇动了几动,竟是连话都说不完整了,“你,你从谁那儿捡的?”
重复了三遍他会赔我,他的嗓音笃定,沉静,像是窖藏了千百年的清醇美酒。
他用的是命令的口吻,我呆了呆,然后迅速地回过了神来,“谁要你的破玉——”
我妹妹傅相思是我们傅国最最有才学的公主,因而按道理说,她说话应该要比我那ว前未婚夫要有格调一些,可她没有。
说起来,我妹妹确实优秀,她明明比我还要小一些,却已经十分精妙地掌握了冷嘲热讽的奥义,且运用得十分娴熟。
反抗无用,我一路被那ว玄衣少年拎进了大殿里头。
笑里藏刀,哼。
那一瞬间,愤怒,尴尬,窘迫,委屈……平日里所有被我强自按捺的情绪忽然间齐齐喷涌了出来,我只觉得心口涨涨的,喉咙涩涩的,眼眶也有些跟着泛酸。
闭了闭眼,将眼底那难以忍受的酸涩用力压下,再偷偷深吸了一口气,等到เ再度睁开眼时,我已重新笑靥如花。
我母妃姓何,叫何田田,因而我叫傅(何)合欢。我爹曾盛宠我的母妃,可自她死后,何氏上下统统离京,前往边境去做戍边之臣。我与傅齐天再无力量可供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