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婉的脸色怔了怔,复杂的眸光流转着,心头一狠,挣脱掉铁臂紧箍的怀抱,抓起桌上的茶水壶朝着江远洌泼去:“王爷,我给你醒醒酒!”
“王爷?酒可醒了?”
冷风吹过,“砰”!路边木质垃圾桶竟被吹倒。
“随手的事罢了……”倏地,宁初婉愣住,视线被露在垃圾桶外烧的只剩下几个字的纸张吸引住了
不,绝对不可以这样,绝不可以!
一夜不得入眠,宁初ม婉醒来时,已经是中午。
什么?这个男人搞什么เ鬼!宁初ม婉疑惑,慌忙的穿上外衣,起身跟在江远洌的身后。
“把门打开。”
“你喜欢桃树?”他低头,薄凉的唇与她仅一掌之隔,吐气清香温热,声音竟然温柔。
于是,她淡然撇开他的问题,连眼也不眨一下,自顾自的说,“我娘呢?能让我再见见她吗?”
“冬霜,我可以在这个花园里种树吗?”她淡淡的问。
王爷吩咐过,这些天她无论想做什么都尽量顺着她。这点小请求,当然不在话下。
看着一张润湿的小脸,黑瞳不由的一沉,心里的五味瓶翻砸,很不是滋味,堕胎时也不见她流下一滴泪,可此时看着她泪水涟涟的模样,排山倒海的怒火汹涌而来,他怒她宁愿痛死,也不向他示半点软弱。
江远洌三步上前一把握住宁初婉的肩,猛烈摇晃,狂暴的低吼着:“宁初ม婉,我不许你死!如果你敢死,我会让你所有在乎的人通通给你陪葬!”
眩晕中,所有的痛,都已不再真切,而,他威胁的声音,却还是那ว样冷。她轻轻撇撇嘴角……不会的,她不会死,如果死了,她所受的这一切的苦,谁来还?
“宁初ม婉,你不能死,不能!”他大声咆哮着,伸手想去抱她,却又看到那滩深红的血迹,骤然感到一阵眩晕,焦虑而暴躁,他快下了床榻,一把拉开门,大吼,“冬霜,冬霜……”
然,他摇晃走来,每走近一步,她便感到一分的冷气逼近,致命的危险,令她只觉呼吸都压抑。这个男ç人,又来干什么?
“嗤……”江远洌突然一把夺去她手中的书,顺手摔在地上,“那,你喜欢什么?”怒火喷溅,他恨透,这个女人对他这样的无视。
他大步离开,“哐”,摔门而去,走的潇洒匆忙,却似狼狈逃窜。
猩红了眼眸,江远洌醉意朦胧的半卧沙上,一缕淡影不期晃入眼中。
这一次,王爷的态度,似乎很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