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兔崽子,翅膀硬了就不来探望我这个老太婆了!”
太后娘娘心底一阵激动,收起那些夸张的悲愤,感叹果真是她生的儿子么,母子连心,她想他,他就来了。心花怒了半响,冷若冰霜回了句:“他来做什么?”说完又装模作样躺在软椅上默不作声。
前几日寄了一封书信给爷爷,将自己้高中的消เ息略略说了一番,顺便再知会他一声,他最看好的学生胡律中了状元,不知道爷爷会不会气得吐血。
这是一种很迷惑人的境况,傻瓜才会做小妾吧。历史上小妾干掉正主,都是经过很惨烈的流血牺牲的。她若是恬不知耻,还妄想着做他的女人,一定会死的很惨吧。其实做他的臣下亦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万一给她安个什么罪名,说她美色蛊惑圣上,她一定会被五马分尸的吧。其实若是能ม这么蛊惑他一次也很好,秀秀很不要脸的想,但是她没有美色……
明明当初ม就有这么一个好机会存钱的,可是她没有存,现在再来追悔,已๐是莫及。曾经有一个财大计摆在她眼前,可是她没有抓住,现在想起来,一阵头疼。她头疼地想起,昨晚似乎没吃饭,于是又一阵头疼。
秀秀昏昏饿饿,两ä眼冒星,第一次上朝,感觉一切都是这么沉重又陌生。她就像在夹缝中求生存的一株野草,又像是涸辙中一尾快要渴死的鱼,都是很艰难才能活下去的。她走到殿前的台阶上,有片刻失魂。
胡律被任命为ฦ少府大人,掌管皇家钱财和皇室用品供应以及各项宫廷事宜,是个美差,既有面子又很光鲜。娘亲这下子应该要欢喜疯了。
大肆建国以来,女官本就形同虚设。除了第一任的女官微生若兰,承风哥哥的娘亲玉姑,似乎也没有哪个女人疯了盼着做女官,她李仕就是个异数。
秀秀就是这样,固执起来,比谁都倔。离朱虽然看上去不正经,还是很有分寸,不会欺负她,所以他并未尾随他,他会在这里等她。
胡律比秀秀晚回家,秀秀不知道他是去找她,以为他又约会美人去了,于是誓这个月都不理他。
秀秀突然觉得,她以前的那些小女人家的揣度,实在很可笑。她与赵喻的距离,不是在于他娶了谁,不是在于他心上都有谁,而是他们的位置根本不会有靠在一起的机会。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绝对不会相信,那ว些她所谓的臆想,其实都是自欺欺人。
“秀秀,这不是你期待的么,为什么还会不开心?”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是胡律。
晚饭时间胡律也没见回来,秀秀本能地觉得他可能躲在哪个角落里伤心去了。胡律这么孤傲要面子的一个人,他一定是再也不想见到她了。
这么漂亮的一个ฐ人,就这么败在她的手上,帝ຓ都的姑娘知道了,一定会灭了她的!秀秀心里想着,虽然自己做了探花郎,但一定不会歧视他的。他还是那个从容不迫的胡律啊。
此时的胡律并不迷糊,就在秀秀推开门的瞬间,他的意识已然清醒,可是并未睁开眼,他想看看秀秀会做什么。
此刻睡着的胡律微微皱着眉,斜飞入鬓的剑眉似一道泼墨韵开,既有气韵又有风度。妖冶的眼眸紧闭,少了些危险,多了分温柔。丝轻轻垂下,遮了半张脸,隐藏在暗淡的光影里,是他薄薄的唇。胡律安静的时候,真是惹人垂涎ๆ,秀秀感慨。
等待放榜的日子,的确难熬,秀秀觉得自己可能ม和胡律一样,患上了考后忧郁๗症,她是被他传染了。不过她这种忧郁症与平素的不同,她不是忧郁自己考不好,而是怕自己考得太好了,让别人很没有面子。
胡律:“……”
秀秀望着身旁一脸无辜样的胡律,最没心没肺的就数他了。从一大早就开始摆弄一支破木簪,想必又是哪位美人儿送他的吧,要不就是他送哪位美人儿的,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心想他怎么可以这么不懂事,不知道早些娶个媳妇生个ฐ娃,让娘亲她老人家开开心么?
真是个祸害人的小妖精!
“我好歹是一国之君,你这个ฐ做臣子的,何时说话能有个正经?”说话之人面目从容,眸色深邃,饶是悠闲随意的姿ู态,也尽显君王高贵的气度,正是秀秀口中的赵喻,却也不是那个会随便皱眉的赵喻了。
“……”不思进取,不知悔改,不学无术,不知死活,凡事不知天高地厚的词都能在他身上一用!赵喻甚是无语地望着这个弟弟,觉得太后她老人家当初生他的时候,一定是吃了一种能让人人格分裂的东西!
温柔香嘴角动了动,不言不语,也没有怨言。像个小媳妇一般,被她掐的毫无生气,秀秀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暴力了。心里有点难过,可是怎么办呢?没有太暴力,只有更暴力,好戏还在后头呢!
“好了,小姐吩咐要好好服侍你,我们自然会对你温柔些的,谁让你叫温柔香呢。”两彪壮大汉猥琐地靠近。
秀秀想,她这一声应该学的和韵姐七八分像吧,生病的人声音基本一个ฐ样。以前她很懒,经常装病逃课,而且每一次都能骗过承风哥哥,胡律是韵姐的哥哥,不知道骗不骗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