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律说什么也不放,大手紧紧裹着她的小手,微微力,将她的小手捏的一阵紫,一双厉眼直直盯着她,不清不明地问:“我放开你,你是不是就真的能放得开了?”
两人僵持不下,倒是站在不远处的离朱蹬蹬蹬几步跑过来,拍开了胡律的手,心疼地接过秀秀的手,边吹抚她的手背边骂胡律:“哎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知道怜香惜玉,把我们秀秀的手都捏坏了,没看到她不喜欢被你握着么?”
“准奏。”一句不甚威严更甚威严的话,打断ษ了秀秀的胡思乱想,她正了正身。
秀秀痴痴傻傻的有些想笑,身旁的胡律又掐了掐她的手臂,身前的离朱也回过头来对她挤眉弄眼。“要死啊胡律,干嘛掐我!”这句话刚ธ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才猛然回神捂住了嘴。还好没说,在殿前胡言乱ກ语,一定会被打板子的!
“那个,美女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秀秀两手一拉,将她拉到了身前,凑近她耳边问。搬家时,娘亲苦口婆心地教导她,出门在外嘴巴乖๔一些,不要脸有些,逢男人叫一声哥哥,逢女人喊一声姐姐总没错。
没想到เ那ว位姐姐更执拗了:“那,那请大人收回先前的话,不然初杏不敢起来。”
长靴内藏着一把匕,是赵喻送给她的见面礼物,有些舍不得用。
一听这口音,不像本地人。打劫就打劫,还对她这么客气?看来不是一般的打劫,还是个很老套的戏码:不是劫财亦不是劫色,劫的是秘密。自己身上有什么秘密,是谁想要探听?早知自己深藏许多秘密,就不要招摇过市了。
按理说他不是应该将他们两ä个抓起来,送到廷尉府大办一番么?然后她就在心底苦苦后悔:“啊,我与这个人没有奸情!”当然,这也只是一种说法。
胡律说的不错,离朱王爷也花,还是这么เ光明正大的花!
“咳咳咳,”秀秀亲了亲嗓子:“桃桃,我们去找胡律吧,我好像有些想念他的红烧肉了。”昨晚一番纠缠,咳咳,其实什么เ也没生,她觉得心情无限好,这次可以主动一点,陪他吃早饭。
胡律拉着她站好,正要将她略显凌乱的丝别到耳后,秀秀抬起头,正对上他炙热的眼眸,一道闪电在两人中间炸开,两个ฐ人都晕了晕,各自退开一些。
风太大,小姐的话吹得有些虚无缥缈听不清,小丫鬟不敢再问,只模模糊糊听了个影,答道:“嗯,小姐,桃桃也正觉得奇怪呢,桃桃明明是关心小姐啊。”
胡律一脸火气地望着他,一张俊脸染了火气更加妖孽,让人不敢直视,他喷火道:“爷这不是正在想着么,滚出去!”刚有了点眉目,又被这厮打断ษ了,真是恨不得打断这狗腿子的腿。
秀秀点点头:“是呢是呢,韵姐一直都很厉害啊,只是我们太没有眼光而已๐。”是离朱王爷太没有眼光,曾经有这么เ好的一个ฐ女人站在他对面,他没有珍惜,不过离朱王爷好像也是不得已呢。最坏的就是赵喻了!秀秀今天突然就有些讨厌他。
赵喻摆摆手,眉宇间布满淡淡情思,回眸望了一眼院中盛开的山茶,嘴角难得的翘了翘。如此热情奔放,就像他的秀秀。昨晚又梦见秀秀睡觉踹被子,那丫头,总也不懂得照顾自己,不知道这毛病有没有改改。
胡律见她如此,一手将她轻轻捞起揽在怀中,秀秀也不反抗,任他揽着。还好有个胡律,如果今天他不在,万一自己晕倒在路上怎么办呢?他的怀抱很温暖,比阳光还要暖上几分。
秀秀觉得自己从未像今天这样,身心疲惫到极点又心身轻松自在,这是一种极其纠结的感觉。用一句话来概ฐ括就是:痛并快乐着。
赵喻对她这么特别,胡律不应该学他,也对她这么‘特别’的,总仗着自己้是主人就随便欺负她,欺负女人很有意思么?
如果人的感情可以说变就变,那她这些年的坚持又算什么呢?可是她又能做什么เ呢?昨晚她变态地想过,自己是不是要和离朱王爷凑合着过呢?这样怨男怨女的结合,一定是世间最惨痛的折磨吧!
既然是位漂亮姑娘,磕痛的头好像没那么难受了。离朱一边接受侍人服侍一边想:既然是位漂亮姑娘,又一大早的来了他府上,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出去见她呢?
无论是微微一笑很倾城,还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在此刻的离朱眼中都无比贴切。男人总是对美好的事物充满好奇。
“你,穿上衣服,放火!”
秀秀也没想这样的气势竟真的吓到了两人,心里捏了把冷汗,如果两人合起伙来揍她,一定会将她揍扁的吧。原来帝都的人竟这样不经吓,果然是喝母乳长大的啊!
与她在一起的日子,她虽柔情似水,但绝不会像这样放纵自己。与她的交往,情浓蜜意时,也不过拉拉手,或在她额际轻轻一吻。她娇็羞的模样,也是浅浅轻轻。这大概ฐ不是她,她的骨子里,透着相府之女特有的高贵,这决计不是她。
他气息紊乱ກ,随着她的靠近,感觉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叫人失神。鼻尖隐隐能够嗅到เ少女独特的幽香,他转过身闭上眼,不敢攀摘。
胡律善琴,他的手长得极美,弹琴的时候如行云流水般,甚是好看,不过他不常在人前弹,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携一把琴,飞身到他屋子对面亭台的顶端,一个人对着孤月,独酌独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