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裴桓现下是要软禁她,还是只想单纯引开她,她和徐知雨实则都处于非常被动的位置。
“徐大人,你和令夫人是如何相识的?”
……
谁又能想到,不过几月,皇太子被废,李家且散了;平日里不声不响的信王,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惯了的,此时锋芒初显,一出手,便将裴晏的左ุ右臂膀给卸了下来。
她承认,盼裴晏西征,确实存了她自己的一份私心,但这也是裴晏自己选的路,她问心无愧。
那软弱无骨的小手在男人背上轻抚了又抚,素白小脸在戎装ณ中埋了又埋。
……
近些日子,她一直在派人暗中寻一个名唤徐知雨之ใ人。
“……”
裴桓静默一瞬,喑哑开口:“别总想着惹恼我。”
这日,傅箐抄经文正抄得天昏地暗之际,却听得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早便听闻傅家嫡长女傅卿才貌双全,写得一手好字。”不知何时,裴桓已经立在她身侧,盯着她手下字迹,哂笑道,“今日看来,名过其实了。”
傅箐轻声唤了良娣,才将她从这旧事中拉扯了回来。在这当头,自己总能想到这些无关紧ู要的琐碎小事。
……
傅箐皮笑肉不笑:“让殿下久等了。”
裴晏早便预料到她不会听自己的话,轻笑一声,抬脚๐拾阶而下。
面前跪俯在她面前的这个女孩儿,一直都唤她作“皇姑母”。
翌日,圣上驳回了太子裴晏前日提出的压低官盐价格奏议,还于朝堂上宣,封清乐郡主为良娣,从正三品,位皇太子妃之下。
裴晏复又向前爬了几步,爬到圣上面前,缩作一团。
“民贩私盐一事追查得如何?”
“哎呀,姐姐!你怎么这个时辰才记得回来?你到底是去哪儿了?叫我们好着急啊!”
“桓哥哥,姐姐她终是回来了!”
一直以来,她都惜命得很。
裴桓面色一凛,快手伸过揽住傅箐的腰。
正如那个月夜一般。
他以为天下女人皆一般,傅箐也会同赵宁蓉一样。但他想错了,实则不是,赵宁蓉的眼泪皆是为他而流,可傅卿到เ底是为了谁?
“什么เ话?”
裴晏皱了皱眉,显是被身旁人的风言风语扰了兴致。他一扬手,要招店小二来。
傅箐莞尔一笑:“当然。”
傅箐边笑边想,女人这种生物可真奇怪,明明说的是一物,话到了嘴边,指的却是另一物。不仅如此,女人之间的关系也很奇怪,一面是惺惺相惜,一面却是离德离心。
东厢三屋,派给清乐郡主ว李璟涟了。夜已深,裴晏待在一个ฐ未出阁女子的屋内,若说什么都没发生,只有傻子才信。更何况,裴桓现下能这般大剌剌地躺在她和裴晏的床上,定是有十成的把握。
傅箐满眼的不可置信。裴晏心中的白月光,难道不是赵宁蓉吗?
不知道这李璟涟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傅箐只觉得心神不宁。
“她待如何?”裴晏头都不曾抬起,只闲闲问道。李璟涟耍脾气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她若是不整出点什么幺蛾子来,裴晏还觉得不习惯呢。
等铺完床,傅箐跟裴晏招呼了一声,就率先躺下了,连晚膳都不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