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嗣向来是皇家大事,薛意浓虽说还年轻,到底孩子这事是重中ณ之重,虽不急着生子,到底后宫空着也不像话。
最要紧ู的是:宫里没有徐疏桐,其余女子都有出头的可能性!人是最怕比较的,他们当然要想尽一切办法,扫除障碍。
果然瘦归瘦,一身腱子肉。以前她爹还在的时候,总喜欢露着膀子,晒着身上小麦色的皮肤,还有宽阔的胸肌,坚实而硬邦邦ะ的腹肌,每天早上练武结束,就提起井边的水从头上浇下去,她娘在不远处看着他笑。
这回摸着薛意浓,徐疏ຕ桐可满足了。就像偷吃到红烧肉的老鼠,童年的小梦想也得以实现,手指再往上游走而去,触手的却是丝滑的布料。
“自然是。”
手中绣了小兔子的帕子,在徐疏桐面前晃来晃去。徐疏桐扯过来,看了一遍,觑着眼,抿着嘴,眼睛看着薛意浓,薛意浓赶紧看别处,多不好意思!徐疏桐拿在手里晃晃,“这是皇上的?皇上喜欢兔子?”
宫女回道:“娘娘准备了茶点,皇上要不要用?”
薛定山说出这个话,很有些埋怨的意思。他如今还带着‘太上皇’这个头衔,而儿子到底不如以前听话了,他在这里半天了,不给个解释不说,还尽做些别的事。
一时见她红唇在眼前晃荡,又是忍不住的啃了又啃,到底这些画ฑ面换了又换,薛意浓这一夜竟在窸窸窣窣之间,醒又不醒的,到เ了第二天难免头疼,而且两个黑眼圈十分深厚。
薛意浓心里那个ฐ郁闷,她以前也不喜欢女的,怎么这会儿就有点儿不良的心思了,可能是这事对她的印象太过深刻,过段日子就好了,她这样想着,也就不再往心里去。
薛意浓办公回来休息,果然闻见一股清香,往地上一看,蚊子掉了一大片,地面上黑乌乌ไ的,看着鸡皮疙瘩顿起。
夜晚,落雁又没得睡,她得给薛意浓扇风,皇上要是睡不好觉,明日还怎么เ处理事情,少不得她吃点苦头。
“你不必这样的。”
躺在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身边,那是怎样一种煎æ熬。
薛定山为难道:“可是太后,按照ั祖宗的规矩,立嫡立长……”他想太后会明白的。
“肃晋王你不要误会哀家,哀家从来没有觉得你有什么不当的心思,只是论立嫡,您可是先皇的胞弟,这嫡子之位却也是千真万确。你要是不愿意,那世子也行,您和先皇是亲兄弟,哀家和王妃又是亲姐妹,世子与皇儿也如同亲兄弟一般。”
日久ื,肃晋王府中ณ议事。将贺妃,薛意浓,薛渐离叫过来。却被下人回说郡主早几个月已经出府,跑到外面闯荡江湖去了,薛定山气得摔了茶碗,吼道:“一个女孩子,又是郡主,不好好保重身体,闯荡什么江湖,有福不享,怪道本王一直没有见过她。”又把贺妃责备了一遍。
贺妃嘀咕,“那也不能ม全算我的错。”
落雁不大想出门,怕世子若是出了什么状况,她又保护不周,岂不是死罪。可是被薛意浓缠的不行,她回了几次不行,薛意浓便围着她团团转,老是打扰她做事,最后只好妥协,落雁哀叹一声,她家世子什么时候变成扭股糖似的了。
“没有,就是觉得世子好像自这次事故后,变了许多。”被发现了吗?薛意浓暗自镇定,却听这丫ฑ头说,“是比以前更乐่观了。”
“姑娘认识存惜姑娘?”
“当然,你就跟她说,有一个ฐ叫落雁的找她,她听见后,肯定会出来的。”
既然不是冲着徐疏ຕ桐来的,那她跑个腿儿也无妨的。丫头这就进去,把落雁告诉她的话,复述了一遍。
存惜喜道:“果真是她,你没有听错?”
丫ฑ头知道自己做对了事,道:“自然,那位姑娘还在门口等着咧,奴婢不敢冒然让她进来,只问夫人和存惜姑娘一声。”
“你做的不错,去告诉她,我马上就来。”
“好。”丫ฑ头施ๅ了一礼,这就去了。
存惜笑嘻嘻的对着练舞的徐疏桐道:“娘娘,皇上来找您了,您去不去?”
徐疏ຕ桐正做回环的动作,一时没有听得清楚,问道:“什么?”
“皇上来了,您见不见?”
“你去见吧!我再继续练会儿。”
“哦。”存惜一时猜不透徐疏ຕ桐的意思,去了门口果然见落雁来了,薛意浓也来了。她看这里人多,忙将她们请进府,“公子,落雁你们快进来,外头太阳毒着呢!”
见存惜将两人请进去,一时群情激奋。刚ธ才那ว位与薛意浓聊天的书生更是不解,“他怎么进去了,难道是得了贵妃的青眼?”心中十分羡慕,情绪稍微蔫了一下,又继续亢奋起来,既然徐贵妃打开了方แ便之ใ门,有一就有二,他相信他也是有机会的,继续等着,不断递书信进去,希望能会见一面。
存惜领着薛意浓和落雁进门,薛意浓问她,“娘娘现在在做什么?”
“皇上,我家夫人说了,说是废掉之ใ人,无颜再面见君上,所以让奴婢领ๆ着您到处走走,亦不敢称‘娘娘’,免得被人传出去,说是逾越,坏了规矩,又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这是怎么说,她还是我的子民,哪里能不见面,我不同意,你带我去。”薛意浓在私下里也就不讲究那些称呼,但话里的命令却不容置疑ທ,存惜在薛意浓看不见的地方吐吐舌头,这两人岂不是有趣。
一个不要见,一个要见。她到เ底听谁的呢?存惜领着薛意浓向院里走去,徐疏桐这会儿正在一块空地上练身姿,满脸的汗早打湿了鬓发,鬓发胶ด着的贴在她的脸上,衣服亦是,那层白纱早能绞出水来。
薛意浓看见,不欲打扰。只轻轻道:“别吵她,我们看看。”这一看,就是小半刻钟,徐疏桐似乎ๆ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薛意浓早站不住,轻轻地跺跺脚๐,存惜看见,少不得给徐疏ຕ桐上个提示,她家娘娘也够了,把皇上玩得团团转,也不见好就收,万一人待得不耐烦了,跑掉怎么办?
存惜去端了茶过来,故意大声道:“夫人,您练的也累็了,喝杯茶如何?”
“嗯。”徐疏桐用余光扫了躲在树后偷看的薛意浓,装作不知道的用袖子擦汗,坐下来喝了小半杯水。
“夫人,您练得可真好。”存惜一边感叹,一边压低声问,“娘娘,皇上来很久了,您见不见?不见,奴婢可就把人打发了。”
徐疏ຕ桐道:“都来了,怎么好意思让人回去,人呢?”她四顾的找一找,与薛意浓的目光碰个正着,忙站起来,招手道:“皇上,怎么来了也不让人通报一声。”
存惜:“……”娘娘您太会装了有没有?分明早ຉ就知道皇上驾到,还在那装ณ模作样。这衣衫半解半湿的,这是要把皇上的眼珠子勾出来?
薛意浓见自己被发现,大方的走出来,道:“好久不见了,娘娘。”
“民女见过皇上,您几时来的,为何不让人告诉民女一声,这样也好早些准备。”她略带嗔怪,却很挠人心,让人舒服,又不会怪她太多,只是这一口一个ฐ‘民女’,薛意浓不知道说什么好,谨慎么เ,还是自己过于无礼呢。
“何必劳烦那么เ多人,不过是来你这边玩一玩,有那些人在,规矩又多,我哪里能和你自在说话,你也别‘民女’了,我也别‘朕’,私下里,你你我我的岂不好,说起来也便当,又不碍事。”
徐疏桐道:“皇上说的话莫敢不从,那我就直呼‘你’了。”
“该是这样。对了,刚练什么,这么辛苦,一大早上的,身上都湿透了,你要不要换件干衣服。”
“跳舞就是这样,一不跳,动作就生疏了,而且身体也越发爱偷懒,不爱动。前段时间念在宫里,又是先皇过逝,这些事是不敢做的,免得又搅出是非来,这会儿在宫外,也该温习温习。先吹吹风,歇一歇,再洗个澡,换件衣服就好,存惜,你去看看厨房还有水没有?”
存惜道:“哦。”然后把落雁给拖走了。
落雁挣扎了半天,“你拉我做什么เ?”
“陪你看看这院里的路径、风景,你呀,总是这样,就不知道偶尔也来陪我聊聊,连皇上日理万机都来找我家夫人闲聊,你就不知道找我。”
“我干嘛找你呢?”
存惜道:“不晓得,难道你还有别人可以找?我看你孤孤单单的,才找你聊天,不要就拉倒了,也不知道刚才谁在外头说是认识我,我看我是白认识了你……”
落雁被唠叨的无言以对,她哪里能比得上奸妃身边的丫头伶俐呢!只能ม默默听着。
她们走远之ใ后,徐疏桐用袖子扇着风,薛意浓见了,忙从扇套子抽出扇子来,替她扇一扇。
“多谢皇……你。”徐疏ຕ桐瞥了一眼薛意浓腰间的扇套子,问道:“可怎么样?喜欢吗?”
“嗯!费了不少功夫吧,连落雁都自认为不如,藏了半天,才舍得给我。”
“是吗?这是落雁抬爱了。”徐疏桐说着,又坐了半天,脸上的汗才略微有些下去,只是在府里,又不顾ุ忌什么,白纱内穿了一条白色的肚兜,上面绣着一朵并蒂莲,白色和青色混搭在一起,很是清淡。只是略微有些挤出来的沟线,还是让人有点移不开视线就是了。
薛意浓盯了几秒,然后移开了眼睛。好羡慕,有没有?只是移开视线后,到发现了一些爬墙头的人,那ว些人踩在梯子上,往里头瞧,看见徐疏桐,眼睛也直了,嘴巴流着哗啦啦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