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若是男人到也罢了,可是个女人,这可怎么负责,不负责似乎徐贵妃那边又交代不了,自己้这三转四转的,把事情搞得这样复杂。
薛意浓回过神来,见落雁早不在,以为是生了自己的气,少不得之ใ后说了些弥补的话,到เ底又不是仇人,还有什么隔夜仇不成,两ä人又和好如初。
高瑞哑口无言。
高瑞口中喊冤枉,其余人并无人肯求情。谁没事会去撞枪口!外面传来高瑞凄厉的喊冤枉的声音,薛意浓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手指一下一下的点着,数着数,六十下,不多不少,喊声却没了。
沐浴完的存惜早来了,在一边按兵不动,看见落雁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上前拉住她道:“落雁姑娘,稍安勿躁。”
落雁双颊通红,这个奸妃的丫ฑ头又在说那些有的没的了,她不想听!
太后听后,脸上有喜色。“哀家就说你这孩子不错,听你这几句,可不是个ฐ明白人么。既然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尽管用就是,哀家没有意见,只是等宫里有了合适的人,可一分钟็也不能留着。”
先是那ว些背后撺掇太后的嫔妃们,以为ฦ这次太后一定会收拾徐疏桐,哪知道她又顺利过关。
落雁随后就来了,看着锦绣宫前那些不动的人,大声道:“让让,让让……”看见前方แ薛意浓扑在地上,哪里还管得三七二十一,“皇上,您没事吧!”
“没事。”这会儿全清醒了,往周围一看,这么多人,刚才一定是被人偷看了,这些宫人快速转身先捂脸,只要皇上记不得脸,应该不会秋后算账的。
“没有来吗?”她还以为是约好的,算了,也不知道她上次送的东西合不合她心意,就听说她以前是在边塞地区出生的,爹妈都死了,这些年又没有机会回去,就想弄点家乡的东西给她尝尝,好多天了,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反而害她心里老悬着这事儿。
外面有太监进来报告说:“禀皇上,锦绣宫的存惜姑娘求见。”
徐疏桐问道:“你这会儿在这里,事情都办妥了吗?”
乾元宫是皇帝办公和入宿的地方,薛轻衣一直在她宫里居住,所以这会儿她要去乾ດ元宫。
存惜自然不能逼着皇上如何。
“没有。”薛轻衣的睫毛上沾了一点泪珠,只是想到以后要天人永隔,心里难免难过。“疏桐,你过来朕的身边。”
薛轻衣手背在身后,任公公在旁้跟着,觑着皇上的脸色不好,问道:“皇上,咱们还是上锦绣宫?”
“皇上要不要坐轿撵过去?”任公公建议道。
“还好咧,世子怎么出去一趟,就变成了这样,可把嬷嬷给急死了,还好大夫说没有问题,不然,嬷嬷也不要活了。”
“不过是出去打猎,怎得把自己้伤得这样严重,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王爷正命人彻查此事,替世子讨回公道。”
“好了,别在意这些称呼,还称娘娘,朕也知道讲的谁,哪里来的这些死规矩,她送扇子来了,让朕瞧瞧。”
落雁有些不情愿的拿出来,她接到后,观察了半天,觉得这绣法十分奇妙,带着一些让人头晕脑แ胀的东西在里头。“
薛意浓拿在手里翻开,觉得看图案看得久了,就好像这上面的凤凰飞起来似的,不由á得一阵惊叹,忙让落雁拿了折扇过来,塞里头试试大小,刚刚ธ好,便挂在腰间,有空拿出扇子来扇一扇,她笑道:“好不好看?”
落雁还记着上次的事,酸溜溜道:“除了奴婢做的,谁的不好看呢?”
薛意浓笑道:“你还在为上次的事怪朕,朕不是跟你道过歉了,你这样紧抓着这事不放,到เ底想要朕怎么เ样?”
薛意浓说出如此委屈的话来,落雁也不好继续追究,她高扬着下巴道:“您下次想要奴婢的东西,那是再不能了,以后就望娘娘得空赏你个ฐ一两件吧。”
“可别呀!等她这一个ฐ,就等了几个ฐ月的功夫,想要别ี的,再攒起来慢慢弄,岂不是要好几年,朕这几年难道就等着不成?”
“可不是,怨谁呢!”
落雁奚落了薛意浓一回,两人也就扯开了此事。薛意浓想想道:“都好几个月没见娘娘了,要不要出去看看她。”
落雁道:“可不是,她不在,宫里也忒安静了,也忒没意思了。不过日后就热闹了,等新า小主儿们进了宫,想找谁不能呢?只怕皇上挑花了眼,多的是说话的红颜知己呢!”
薛意浓道:“你明知道我……却还说这样的话,还是看娘娘吧。”
落雁阻拦道:“急什么,再过两ä天就是休沐,到时候再找娘娘不迟,而且出行的衣服、行当还未准备妥当,难道现成的弄去?”
薛意浓也觉得落雁说的有理,打算两ä天后去看看徐疏桐。
只是这事她还没来得及做,养息宫那里太后又让人传话过来,薛意浓耸耸肩膀,看来这次比上次的关还要难过。
太后说了一回闲话,就道:“哀家听闻朝廷里头要皇上选秀?”
“是,朕回了他们,朕年纪还小,这事不急的。”
“这事就是皇上的不对了,你年纪也不小了,你皇兄像你这样大,就有了好些个妃子。”
薛意浓心道:“我能跟他比吗?”口里却道:“朕哪里能有皇兄的福分。”
“福分都是自己修的,像你这样推三阻四,岂不是让人看着寒心,先不说别的,除了哀家,你父皇、母后只怕也操心这个,只是不好意思当着你的面提,怕你害臊。”
“太后说的有理。”
“既然你觉得有理,那ว就定下来,自己想要什么样的人慢慢寻着就是。”
薛意浓道:“还要问过父皇、母后才能决定。”太后答应了,让她去问薛定山和贺太后的意思。他夫妻两ä个却是不一样的答案,薛定山是大大赞同。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也是为ฦ父亲的把你的事给耽搁了,现在大家既然提出来,你不妨借着这次机会,好好选选。”
贺太后道:“太上皇不用着急,皇儿还年轻……”
薛定山打断道:“你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皇家一脉ำ,越来越单薄了,我都六十多了,还没能ม抱上孙子,人家余丞相,苏御史可都做上爷爷了,马上就要做太爷爷了,这一步上,我已经落后了很多。”
贺太后道:“是臣妾的错。”
“好了,我也没有怪你,是我自己福分浅薄,好不容易得了个儿子,自然要让他多子多孙多福气,这事我看就这么เ办吧。”
薛意浓一直注意着贺太后的脸色,似有郁๗结之色,这其中种种她自然明白。等问过两人的意思,薛意浓道:“朕好久没有和母后说说话了,母后要不我们一起散散心?”
贺太后道:“好啊。”
两人起身而去,走了一段路,屏退了左右服侍的人,两人携了手,走走停停,看一会儿闲花,赏一回落叶。贺太妃见四周无人,方道:“意浓,这事可如何是好?”
“是啊,儿臣亦无良策。再推下去,只怕惹人怀疑,不过儿臣心中有个盘算,要和母后说一说……”她靠近了贺太妃,拢着手在她耳边如此如此剖白一番。
贺太后略显惊奇,“你要她?”
她想不到薛意浓提到的这个人,正是被废的徐疏桐,奇怪道:“为何非是她不可?”想要找一个傀儡并不是不可以。
“她可能知儿臣的事了。”
贺太后瞬间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愣了半天,才喃喃自语道:“怎会这样,你为什么เ会跟她牵扯不清?”
其实,薛意浓自己้也想知道。好好的离别饭吃着还睡到了一起,还亲了嘴巴,她也很委屈的好不好?别人尚且可以找人负责,她能向谁诉苦去。
“母后放心,儿臣一直派人监视着她,若有异动,杀无赦!”
“那就这样,本宫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你好自为之,可别引狼入室,这个徐疏桐,朝中人颇有争议,前次逼你废她,你这次若再招她回宫,怕是会遇上很多阻力。”
薛意浓道:“儿臣明白。只是比起把无辜之ใ人扯进来,徐贵妃更加能够应对各种情况,与其祸害一群,不如伤一个。”
两ä厢比较之下,贺太后亦无话可说,当日之ใ事不过是不得已为之,到而今却越弄越复杂,已不在她所能ม控制ๆ的范围内。
“你多加小心。”
“是,儿臣明白。”有了贺太后的约定,薛意浓行事也方便许多。
休沐日。
这天,薛意浓早ຉ早ຉ起来。落雁给她拿了随常穿得衣服,一件绸缎的月白色衣衫,头上系了丝带将头发束住,平常的黑色单鞋。
整理毕,吃了东西,就要赶马车过去。
落雁道:“急什么,难道人还会跑了不成?”她的眼睛红红的,带着那么เ一点子的不痛快。她可算看出来了,皇上对徐贵妃那叫一个ฐ姐妹情深,跟她,她就是路过打酱油的。陪在身边这么多年,也不见落个ฐ好,落雁在为ฦ自己抱委屈。
“谁说会跑,不过是想早点去,待会儿太阳大了,要是热,还不是先热着你,朕是为你好,你怎么老是说些伤朕心的话。”
“是吗?”
“你说呢?”
落雁不信,不过手脚๐麻利ำ了一些。带了银票,带了食盒,食盒里放了点心小吃,带了水,外头多有不便,还是带齐全了好。
这才两ä人一起上了马车,让车夫赶着去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