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陈诚笑了笑,向身后的安琪和许云瞟了一眼,说:“即使带钱了,现在也不能买。”
“不买拉倒!”方霞鼓着嘴巴,退后了几步,和安琪并排走着。
陈诚取下眼镜,擦了擦,又戴上。他自言自语地说:“饶总爱抽烟,是个大烟鬼,我买包烟去。”他跑到เ路对面的商店里买了一包刘ถ三姐牌香烟,又跑了回来。
房间的门敞着,卧室的门也敞着,风毫无阻挡地从门窗吹进来,使人顿觉一阵凉爽。
安琪坐在草席上,头枕着膝盖,拨弄着草席上冒出来的一根草。
“我是。你想让我安排郝书记接待吗?”是一个小伙子的声音。
人们七嘴八舌地小声议论着。
中年汉子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人们,仿佛是古代的钦๔差大臣,手中ณ握着生死予夺的大权。他的个子不高,只比“连衣裙”高一点点,却很胖,两腮下垂。在他身后的人清楚地看到,他的脖子很粗,也很短,仿佛头颅非常沉重,把脖ๆ子压了下去,而且压力不均匀,把脖ๆ子压得七歪八扭的。
陈诚总算舒了一口气。他在心里感慨着,有时看似难于上青天的事,一旦有勇气去做了,也不过如此。
“噢。”安琪根本不知道陈诚说了些什么,没有心思听,只顾阅读柜台里的产品说明,对每样化妆品的产品功能ม细细品味。
“再过两天公司要工资喽。”陈诚自言自语地说,“看到那ว些部长以上级别的人几十万几十万地拿,真眼热。”
“公司离这儿有多远?”安琪问。
“错!”陈诚说。
“椭圆形的。”方แ霞说完默默看着陈诚,等他裁判。
几分钟后她俩缓过神来。
“快来!他们没有死!”安琪大叫着。
“这还不一样?”许云不屑一顾地说,“哪只眼跳都是跳,一样的。”
“真的哦!”安琪说,“很灵验的。每次我的右眼跳,肯定会有不好的事生。我爸爸去世的前几天,我的右眼就跳个不停,后来回想起来,觉得实在灵验。”
“你叫我妈妈什么?”陈诚说,“当你见到我妈妈那一刻,你怎么称呼她老人家?”
“那当然!带着恨死去会变成恶鬼,不得生的。”方แ霞说,“我还想来世和你在一起,生生世世在一起,所以想早点儿生。”
“去找呀,快去找方霞。”
“也只能这样了。”
安琪不仅没有时间换卫生巾,就连内裤也没来得及穿好,颤抖着,使劲倚着门。
“哎呀,你不早ຉ说!”陈诚不再推门,“我在客厅里等你。”
“我在。”安琪一边答应着,一边开了门。
“好东西?来了?”方霞对安琪独特的专用名词不懂ฦ,眨巴着眼睛问。
“没想过。”陈诚木然地说,“真没想过。”
“不是有点严重,而是非常严重!”许云说,“怎么เ办?你考虑!想天大的法子要把方霞留แ住。”
陈诚说:“事实证明我没看错人!安琪来到เ我们事业的第二天就认可了我们加盟连锁事业。她确实非常优秀非常棒,是我们加盟连锁事业的骄傲!我请大家把最热烈的掌声送给她!”
安琪觉得无所适从,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掌声有节奏地响起来。
安琪的头又低了一点,脸和脖子都红了。
“这叫善意的谎言!”罗总越说越来精神,佩上他弥勒佛般的笑脸和极为生动的手势比画,确实使人不得不相信他所说的全是真的。他说:“打个比方แ,一个姑娘很丑,如果你当她的面说:‘你丑得没影子了!’姑娘肯定生气,闹得不好还会骂上两句:‘我丑,管得着吗?咸吃萝卜好操心!拿镜子照ั照你自个,也不美到哪儿去!’”他学着姑娘的动作和腔调,由不得大家不乐,都笑了起来。他接着说:“如果你这样说,姑娘,你长得还可以。那姑娘听了觉得顺ิ溜,舒坦,指不定会美滋滋地龇着又宽又歪的大黄牙乐่个不停。这就是善意的谎言。那么,我们用美丽的谎言把朋友叫来,结果呢,结果就是让他财。我就是被朋友用美丽的谎言叫来的,现在我快要上部长了。所以这不仅不能叫做骗,而是给他带来人生的转折和崭新人生的开始,所以,我们大可不必为撒谎而左顾ุ右盼,举棋不定,大胆地约朋友,只有这样才能共同财!”
送走了罗总之后,许云把陈诚和方霞叫到เ五楼,关上门,小声说:“我观察安琪,觉得还差一点火候,要趁热打铁ກ。马上由方霞带着她去串门,把她一举ะ拿下。”
“好说!”罗总的脸上总是笑嘻嘻的,好像他从来就没有忧愁似的。
“方总!”
她们穿过了一条胡同,拐了两个弯,走进一条巷子里。不一会,她们来到一座七层楼底楼的门前,只见这里人山人海,人声鼎沸,人头攒动,人群簇拥,人们操着不同方แ言使劲叫唤着。
“具体一点!”安琪说,“走私?贩卖毒品?抢劫?盗卖枪支弹药?搞黑社会?炸掉某个ฐ城市?痛快一点好不好?”
“是的,是这样的。”陈诚十分肯定地说,“对非常人要使用非常措施。”
“我们拥抱一下好吗?”安琪说,“你追求我这么长时间,我们也有了夫妻的名分,我觉得非常愧疚,非常难受,非常对不起你!”
“三个ฐ月?两个月?”孙少奎的目光紧盯着陈诚,仿佛陈诚说出来的答案肯定准确。
陈诚仍然摇了摇头。
“唉——”孙少奎叹息了一声,说:“你别看我往台上一站人模人样的,其实担心哪,万一哪一天被一锅端了,我都不知道该干些什么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