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们并排躺在床上,像两具干枯的木乃伊。我伸手向他的股间探去,轻轻地摩擦。
“我脏!”他把我的手推开。
吴慰手机也打不通,我陷入了科技带来的恐慌,感觉关了手机,我们便失去了所有的联系,现在我求救无门,即便我此刻๑死去,也不会有人知道吧。
“hi,hoareyoudoing?”(你好吗?)
“恩。”
“我知道你和小p是姐妹,我不该怀疑你。”
“怎么เ个说法?”
“朋友,手气如何?”郭小姐在停车场和吴慰搭讪。
“你们有啊正一半机灵就好了,笨手笨脚๐的。”老板又嘀咕。
“玛丽ษ,你流血了。”stevn对我说,我一看,手指被碎片划ฐ破了。
“流血?哪流血了了,我看看。”
“这怎么行呢!我们之前不是有协议吗?一起出来打工,不光为ฦ钱,也是锻炼嘛。”
“酱紫啊?(这样子啊?)那我能用下你的电脑แ吗?我明天有个RຂepoRT要交。”
“她这个人太随便了,衣着!言辞!行为!”我如数家珍。
“是啊,我真傻,现在中ณ国是凌晨,还太早了,伯母大概还是睡觉吧。”我把手机放回口袋。
“死了,三年了。”他微微仰起头,“我读寄宿高中,周末回到家,看到她躺在沙上,她吞了一瓶的安眠药。”
“对!”我点头。
吴慰进来时,他没开灯,径直拉开被子,躺下。
“那么明天吧,我还在这里等你!”他的皮肤明显地黑了许多,看来他的心也被晒黑了不少,铁了心了。
“好,我去!”我如壮士断腕,我妈多次教育我为了我哥的仕途万不能将这位我哥领导的领导的公子得罪。
我揉揉眼睛,以为自己在做梦,问道:“原来那大叔呢?”
“我说大哥,这是我女朋友,我想和你换位置,行吗?他说不行,这本不是你的,换来换去麻烦,等我递上一张一百,他就自动起来了。”
王静说上次在“维他命”家里,两人正在办那事,结果他们同屋推门进来了,结果他就不行了,以后屡试不举。
“那你爱他吗?”
“人流?你怀孕了?”我是个心理素质极低的人,被吓了一跳。
“你陪我去吧,我怕!”她直哆嗦。
“纯纯的爱没有,蠢蠢的爱倒有若干。”他指Jennifer对吴慰的感情。
那月学校组织预科去阿姆斯特丹旅行,我们三班一队,分批去。
“做我的女朋友。”他低头,眼睛看向别处。
“那Jennifer呢?”
放学后我到机房上网,这里的电脑属于伤残型:聊天功能,缺。下载功能,无。
现在学校里的其他非中国学生都很仇视我们,所以我灰溜溜地进了机房,找了一个ฐ角落位置,坐下。
“原来你们是因为这事分手的。”
留学在外是山高皇帝远的事,家长管不着了,自由恋爱便更自由了。我身边好些朋友也是如此,碰到เ一个人,有些好感,还在思考也许是爱也许不是爱就已经上床了。关系有了,爱情便有了,接着同居了,再后来分手了,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爱了一场。
接着依照他的要求我坐上一张椅子,将头往后仰,摆一个ฐ姿势。
我的头像瀑布般泻下来,胡大爷走过来,拿梳子把我的头梳理一番,甚是仔细。接着他叫我闭上双眼。
我感觉头部血液倒流,有肿涨的感觉,他还在慢悠悠地摆弄他的照相机。
接着摆二个姿势,他让我蹲在地上,曲成一团,把头铺在地面上。
我们拍了整个下午,我走出工作室,小方迎了上来。
“胡大爷说下星期二再拍第二辑。”我苦笑。
“怎么样?”他问我拍摄过程。
“全然把我当一个ฐ标本,我是任其摆弄,被折腾得只剩下半条命了。”我耸耸肩。
“你是为ฦ艺术献身。”
“为今之计只有把头给剪了,干脆剃๙个光头,一了百了。”我说。
“你头都美啊,剪了可惜。”
“如果美是一种附累,不要也罢。而且胡大爷要我下个星期把眉毛剃๙了。”我想起胡大爷临ภ走时对我的吩咐,说。
“你同意了?”小方惊讶于他的特殊审美情趣。
我点头。
“玛丽,你有自虐情绪!我观察你很久了。你的思想很消极、很灰暗。”
的确如此!现阶段我觉得生活索然无味,觉得自己的确是一只标本,是个实体,外表仍然光鲜,但内心已经空了。
引一句小p的话:“爱情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
我有内伤,在隐隐作痛,我以为我一伸手就那点伤痛挡住,但不知不觉它却溜进了我的身体,深入到เ骨髓。感情的伤痛与疾病无异,它来,它走,不是人能ม控制的,它赖着不走,我也无能为力。
第二个星期我借了小方的剃须刀,这刀曾经被我假借刮手毛为名来刮过脚毛,我对着镜子,把两片眉毛刮了下来。
小方推门进来,嚷:“鬼啊!”
我微微一笑,“我把脸丢了。”随即眼泪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