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奴来家里的频率不太高,通常她是半夜来,半夜走。她从不留宿,她说和那样容易产生真感情,他们之间是有协议的,谓之:“shortRe1ationship”。(短期关系。)
“不知道,但每次她办完事离开,要不我去她家,完事就让我走,我都觉得自己้像个午夜牛郎,更可笑是,她走的时候还会哈腰对我说谢谢,您辛苦了。”小p边说边学冷奴哈腰。
她爱得有些洋洋得意。
“对不起。”
我们的会计老师是一个荷兰男人,叫Tom,头极少,大概ฐ是用脑过度,导致头提前下岗。
Tom老师现台下有些异动,停了下来。
我又忍不住说:“你应该洗洗了,里里外外都要!”
“在我这吃饭吧,我做点意大利ำ面。”我马上换个话题。
他看着我,扬起嘴角,“我听说从前有一条河,一半是清的,一半是浑的,两半清清楚楚地分开着。那便是泾水和渭水,于是有个成语叫泾渭分明。”
“这里的天空,一半是清的,一半是浑的,该叫泾渭天空吧。”
他看着我笑了,他爱笑,笑起来有两个浅浅地酒窝。
做好作业,他便要走,我送他到门口,正好碰的王静的越南男友来找她,我们彼此打过招呼。
“你们家真是送往迎来啊!”楼ä梯上传来吴慰的声音。
“无聊!”我不与理会,进了屋子。
我们的调查报告写好后,便开始着手写讲义,那天我们约在他家写作业,他住在小城的另一端。
他的房间和我的一般大,整理得很干净,大概ฐ是太干净,让我感觉是特地打扫过的,小p说男人的房间如果很干净,那么有两ä种情况:一是他是个变态,比如有洁癖,二是他有某种目的,比如取悦女人。
“坐啊!”他给我倒了杯水,他转身把门轻轻地掩上了。
“老师要求我们要加poerpoint,今天我们先做这个吧。”他坐了下来。(幻灯片)
“好。不过我不太会。”我说。
他打开电脑,“没关系我教你,要不你坐过来吧。”他站了起来,把椅子腾出来给我坐。
“你的鼠标不好使。”我说。
“我看看。”他伸手,便把它搭在我手背上,他的手掌有些湿热,像块温玉。“你看,你要这样。”
等到鼠标上手了,他的手还在上面,我干咳了一下,但他没撒开。
“别这样。”我轻轻地说。
突然他从后面一把搂住我。
“你撒手!你放开……”我求饶。
“玛丽,我喜欢你。”他在我耳边吹气。
“你放开!流氓。”我反抗。
他一手抱着我,一手开始扯我的外套,我听到เ一个ฐ纽扣“劈啪”被扯了下来。
我动弹不得,求救无门,心想今天要被这暴徒给污了,害怕极了,两股颤颤。
“好,我顺你,先放开我,到床上去。”我强作镇定。
他松开我,笑着说:“早知道你是装的,你们温州人很开放啊!”
他把屁股落在床上,示意我过去。
“我。我先去洗洗。”
“原来你是老手啊!”他又笑了,“浴室在右边第二间。”
他掐了一下我的屁股,嘱我快些。
我出了房间,便溜出了屋子,书包、车钥匙全没拿。
我一路狂奔,眼泪涌了上来,后怕、恶心还有无力感,另外还在诅咒Leo,伪君子比真小人可恶,近日来我心里头囤积的对他的那ว些好感,一下子塌方了。
第二天Leo来还书包。
“你滚!”他才进门,我就逐他。
厨房里六只耳朵竖着,今天我们全体在家。
“昨天的事我很抱歉,我是一时糊涂ิ才……”他不未敢正视我。
“上次你说有一条河,一半是清的,一半是浑的,我本以为ฦ浑的是我,但其实是你。”我欲与之化清界限,陈述道。
“我是和你闹着玩的,你要相信我。”
“我们泾渭各自流,恩情于此分!”我一字一顿。
“玛丽,我真是开玩笑的。”
“还有我告诉你,我们温州人开放的经济,不是裤裆!”我补充。
小p蹦了出来,嚷:“打你丫的!滚!”
Leo落荒而逃。
那天讲义แ只有我一个人做,教授最后说Teamork旨在培养团队精神,言下之意是在批评我。
我突然想到小学里的一篇课文“蓝树叶”:
林园园不愿意把绿铅笔借给李丽,李丽便画了蓝树叶。
虽然我的错误是别人造成了,但很多人却是不知道的,所以我还是错了。
市场学老师最后没给我学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