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允许?怎么舍得?
玉衡愉悦地抚着玉微的秀发,一下又一下。
又是一日玉衡早出晚归的日子。
玉衡的唇角弯了弯,带着满足。
……
他已经连续饮了不知多少日的酒,却连微熏都做不到。
玉微一双剪水盈瞳中秋波流转:“臣妾这是做甚了?竟是惹得皇上如此雷霆震怒。”
老管家咬咬牙:“桃花酿是王妃酿的。”
然而当今日听见宦官提起玉微根本没死之时,他却有刹那ว恍惚,犹如置身幻梦。
玉微从南砚宸身后拥住他的腰身,头轻轻地贴合在南砚宸坚实的背脊ิ:“砚宸。”
玉衡慵懒地拥着玉微站在溪流旁,溪流的尽头是一栋木屋,笼罩在一片浅浅绿意里。
不痛不痒的事情她向来不喜斤斤计较,他忘了便忘了罢。她会帮他一点一滴,涓滴不遗地都回忆起来。玉微眼里的笑意愈发浓厚,带着勾人的柔媚。
然而,无论他们往日如何劝谏,玉衡都只是置若罔闻,我行我素。
……
“我……”南砚宸欣喜若狂,张口结舌。
他在位的二十多年,海晏河清。大晋踏进前所未有的盛世繁华。
玉微是感觉腰间有些痒,迷糊地醒来的。本来早晨时还不觉得疼痛,可是此刻连动一动身子都觉得酸痛。
……
“真的?”玉微没有避开南砚宸的手。
他们明明是未婚夫妻,他都信了,她不是也已经相信了吗?那慕慕为什么还要疏远他?
南砚宸蓦然想起那ว日见到玉微的场景,冷漠死寂,宛如一潭死水,不起丝毫波澜。
酉时未过的灵堂已经是寂静无声,白色的蜡烛燃着明明灭灭的光,几个身着缟素า的丫鬟在角落里昏昏欲睡。
女子拿出早就备好的锋利ำ的匕首,眼看着就要割伤自己的脸。
当年,若不是为了玉微,他不会解除和蓝宁的婚约,也就不会错过她。
玉微撇嘴:
洛沉没再看安逢迁一眼,合上练习册便往教室外走去。
安逢迁知道洛沉有不喜与人近距离接触的怪癖,连他碰过的笔都弃之如敝履,是以现下也不敢轻易碰他,只好疾步走到洛沉前面,拦下他:“我的意思是你去了老师办公室回来,我带你出去玩,我请你。怎么样?够意思吧?”
“不用。”洛沉绕过安逢迁,便要走出教室。
……
坐在最后一排的张扬男生一早便收拾好书包,没有看任何人一眼,抬腿便离开了。
他左前方的秀丽女生却是在位置上坐了大半晌,直到เ看见洛沉就要走出教室方แ才鼓足了勇气,握着那封粉红色的信,从后门小跑到前门拦截住了他。
今天第二次被人拦下,但洛沉唇角依然扬着疏离淡然的微笑,那是他的习惯。洛沉不动声色地看着面前的娇小女生。
他并不记得她是谁,准确地来说,他是不记得班上的所有女生。
沈媛忐忑不安地将粉色信封递过去,声音惜若蚊蝇:“洛沉,我……我喜欢你。”
她攥着粉色书信的手有些发抖,连带着书信都有些微微的抖动起来。
“啧,班花表白哎,洛沉,艳福不浅啊。”安逢迁吹了一声口哨,调笑着道。
沈媛原本只是有些紧ู张,在安逢迁的刻意调笑下却是变得脸色都红润起来,浑身似乎都要灼烧起来。
清秀的脸颊晕染绯红,艳丽若三月桃花,带着少女特有的娇俏。
“这位同学,很抱歉,我现在专心学习,无心其他。”洛沉的声音依然温润,唇角的弧度都未曾改变分毫,说出口的话是一贯的礼貌中微带着疏离。
沈媛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虽然早就知道洛沉不可能因为一次表白便接受她,但是这样直白的被拒绝,一旁还有其他人围观,她觉得很是难堪。
“我……我会好好学习的,但这和喜欢你并不冲突。如果可以,还请洛沉你收下它,这是我花了好几天才写出来的。”沈媛一紧张之下,语气间不知不觉又带上了几分命令人的娇蛮,仿佛洛沉拒绝她就是一种该被谴责的错误行为。
洛沉后退一步,与她拉开距离:“很抱歉,我不能,也不应该收下。”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五点四十五。距离下课已经过去五分钟,他该去老师办公室了。
洛沉绕过沈媛,径直走出了教室。
沈媛失落地站在原地,耷拉着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粉色的信封飘落在地。
重活一世,她不过是想摆脱过去,拥有一个ฐ崭新的人生,为ฦ什么所有人都不愿意给她机会?她过去是很娇蛮,现在她都已经一一改掉了,不是吗?
安逢迁笑嘻嘻地捡起粉色信封,放到鼻间,陶醉地嗅了一瞬:“嗯,还是玫瑰花香味的。班花真用心,可惜这心用错了地方,注定浪费咯。如果班花要是把这信给我的话,我一定兴高采烈地收下。”
他可是最喜欢娇็滴滴的清纯小美人,尤其班花沈媛还自带一股小辣椒味儿。
沈媛剜了安逢迁一眼,拽过粉色信封便昂首离开了。
安逢迁双手环胸站在原地,摇头晃脑:“啧,真没意思。洛沉不就那一张脸长得比小爷我好看点吗?这群肤浅的女生至于这么饥渴吗?全都蜂拥而上,也不看看洛沉领不领ๆ情。洛沉这万年大冰块是那么好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