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说:“他早该走了,累了我这么多年。”
然而小狗们的游乐场没有了。高楼挡住了四面八方吹来的温暖的风,挡住了翩翩飞舞的蝴蝶,挡住了满天游弋的风筝,挡住了欢笑奔跑的孩子,挡住了小狗们的天空和视线……笨笨和欢欢、花花没有了撒欢儿的地方,只能在院子周围遛遛,然后呆呆地蹲在各自的门口看人来人往。
“来吧!”笨笨一边闭目养神,一边竖起耳朵搜索周围的动静。
大人们用纸箱或者其他的避风的笼子做一个窝,垫上干燥的纸,再小心翼翼地一只一只地把小鸡放进去。然后泡上一碗金黄的小米,一遍又一遍地告诫瞪着大眼睛的孩子们,不能用手碰它们、不能搬到เ太阳下晒、不能把小米喂多了、不能……
笨笨又停下来,远远地歪着脑袋看着小舅舅。
村长低头看看笨笨,蹲下来,小心地伸手摸摸它的脑袋。笨笨没有闪躲也没有反抗,甚至闭上眼睛,把头靠在了村长的腿上。
“汪汪汪!”黑背一阵风地扑向了笨笨。
“呵呵,我以为你放牛来了呢!这是什么狗啊?没见过。”小舅舅笑着说。
金甲将军又把我们的蛐蛐儿都打得一败涂地,我们几个只好垂头丧气的再出去捉。小舅舅得意的嘲笑我们几句,随手把金甲â将军的罐子放在了窗台上。
“汪汪汪!”
“呵呵,你着什么急啊!链子还没解下来呢!”小舅舅笑着出了大门口。
“好狗护三邻。”这是姥ณ姥对笨笨越来越不友好的态度的评定。
“嗯啊——嗯啊——”小驴一下子跳起来,摇头摆尾,三两下挣断ษ了缰绳,狂风似的朝着村外跑了。
“阿嚏!”笨笨打了个喷嚏。
不过,高密度的测试完全起到了训练的效果。从那以后,笨笨只要听到不和谐的音调,就会昂起头来长吼一声,给大家的耳边添上一份嘈杂。
“嗷呜——”
把树苗放进树坑,填好土,踩实一点儿,再浇些水,小杨树终于安家了。
“你别想拿走我家任何东西!”
“我以为,你很寂寞……”
“寂寞?寂寞,并不是快乐่的反面……”
小杨树依然在轻轻的唱着,笨笨走到เ大黑身边,闻闻大黑的脸,咬咬大黑的耳朵,和大黑并肩蹲在小杨树下。
爱,在大黑和笨笨的心里酿成了另一种美好的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