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阿酒有些不明所以,犹疑ທ道:“那……怎么เ才算是不对劲儿?”
“我倒是也想找些那样的活来干,可是咱们这条街上浆洗衣服的妇人本来就多,而且浆洗衣服也得不了几个铜板,哪里够咱们三个生活?”
谢春深终于抬头,他看了那少年两眼,却并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还是瞧不起我?”阿林说这话的时候将头拧到了一边,似乎是不敢看谢春深。
而谢春深听了这样的话竟然松开了阿林,整个人都绷紧了,他的拳头握上又松开,却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之ใ后阿林便走到เ了柜台后面,仿佛刚才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可是他的脸绷得紧紧ู的,阿酒知道,刚ธ才那句话的背后一定有故事,可是她并没有很好奇,她现在只当好谢家酒馆的伙计就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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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酒招呼完客人已经是下午,她想着仓库里的东西还没有收拾完,便悄悄上了楼,谁知竟看到เ谢春深躺在阳光照ั耀的地板上,他的脸上蒙着一块布巾,好像是睡着了。
阿酒自然不想把他弄醒,便想要先下楼去。
“客人都走了?”谢春深没有动,那ว块布巾也依旧蒙在他的脸上,可是人很明显是清醒的。
“老板你没睡着啊?”
“刚才你上楼梯时就醒了。”谢春深坐起身,脸上的布巾滑落在他的腿上,他看了阿酒一眼,这才站起来:“接着搬东西吧。”
阿酒看见那幅要丢弃的画被放在另一堆东西里,那一堆东西是要留แ着的,应该是谢春深放过去的。阿酒有些好奇那究竟是怎样的一幅画,竟然会让谢春深想要丢弃,却又舍不得丢弃。
“阿林只是有些小气,他并不坏,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阿酒回头便见谢春深靠在门框上,眼神柔和,或者也可以说是凉薄,仿佛他已经看透了这世间的人情冷暖。
可是看透了世间人情冷暖的人,怎么会为一个没什么关系的人辩驳,或者去安慰一个没什么关系的人?
“我知道,我没有放在心上。”
“那就好,快来收拾吧,今天活儿干不完你可不要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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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阿酒便到了酒馆,阿林已๐经在收拾,看见阿酒也仿佛没有看见一般,而且今天阿林异常沉默,仿佛是有意在躲避着阿酒。
阿酒不知道该怎么เ做,也只得保持沉默。中午吃饭的时候阿酒要去端菜,却被阿林推开。
“碍手碍脚的离远些!”
阿酒只得躲得远远的,这一切被谢春深看在眼里,止不住乐่了出来,立时便遭了阿林的白眼:“笑什么笑,捡钱了不成!”
“比捡钱还招笑呢!”谢春深从楼梯上走下来,拍了拍阿林的后脑勺,阿林也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总之是满脸通红。
吃完了午饭阿酒正在收拾碗筷,就听阿林在门外叫她,她急忙屁颠屁颠地跑过去。
“阿林哥什么เ事?”
“这是我的旧帽子,我戴不了了,你戴吧。”说话间阿林便把那帽子丢进了阿酒的怀里,同时脸也憋得通红。
阿酒知道阿林这是不好意思,哪里还敢说什么,急忙道了谢把帽子戴到了脑แ袋上。
可是阿酒不知道接下来要干啥,于是和阿林这样你瞪着我,我等着你,不多时,阿林的脸便又红了几分。
“你个ฐ呆子还不回去?”阿林有些恼羞成怒,可是说话还是没有什么底气。
“回去了回去了!阿林哥我马上就回去!”阿酒拔腿就往回跑。
“昨天对不起。”
阿酒差点被阿林的话吓得趴到地上,可是她的理智告诉她,不要回头,否则阿林哥恼羞成怒还不知要怎么เ收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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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黑时,酒馆来了个道士,那道士吃了饭正要去柜台结账,却看见正在柜台后算账的谢春深,于是整个人都愣住了,盯着谢春深看了许久,直把谢春深看得额头冒汗。
“师傅在看什么เ?”
那道士这才往前走了两步,拱了拱手,神情严肃:“施主天生异相,怕是……”
谢春深挑了挑眉,眼神柔和:“怕是什么?”
“怕是要孤独终老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这几天有点懒惰了orz
松针苦酒(上)
“怕是要孤独终老了。”
阿酒和阿林听到这样的话都吓了一跳,谁也没想到那道士会说出这样一句话。阿林有些生气,想要将那ว道士赶出门去,却听谢春深轻笑了一声:
“怎么,道长难不成还要收了我?”谢春深眉头挑了挑,仿佛并不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那ว道士微楞,随后也笑了出来:“施主ว不若入我道家,参悟人生,脱离这世间烦扰?”
“那入了道就不孤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