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高中时代我天天从程寺前面走过,至于真正的“程朱理学”,我并没有研究过。但从小生活在理学大师的庙宇之下,你会不断地道听途说,知道它的大概,时间久了,形成了一种文化浸淫,可肯定也是一种感的压抑。就《坚硬如水》这部而,凭直觉我觉得放在这个自然的、也是文化的背景下,它的意义能得到เ最大的阐释,并达到เ某种作者内心表达的要求。
梁:“文革”对于我们只是一种历史的记忆。
梁:这可能是政治被泛化和高度统一化的最典型的例子。但是,我觉得,正是由于这样的泛化,反而成了一种游戏状态,尤其是在乡村。
阎:写完《日光流年》之后,我心中有一种无法表达的悲凉和沉重。我非常想让读者一下子进入我的状态,想用一句话把我的内心的悲凉说出来。这句话既不代表书的内容,也不代表其他什么เ,大约是我当时内心的一种隐。
梁:《两程故里》是你的成名作,基本上是属写实、传统的那一类,但某种意象化的东西的确已经存在其中ณ,尤其是乡村生活的神秘、宿命和你语自身所具有的那种气息等,在《两程故里》、《最后一名女知青》中已经显现,虽然后者并不成功,但语非常有感觉,到เ了《日光流年》此一类东西已经无处不在。
阎:我说我是农民,是在呈现一种我内在的真实。巴๒尔扎克说要培养一个贵族需要三代人的努力,而我刚刚ธ离开农村、土地才二十来年,我怎么敢说我就不是农民了呢?
他们不知道阎连科心中狂妄的野心和理想,更不知道在离开部队时他心中的悲伤和失落。
他当兵走了之后,母亲把那厚厚一摞的稿纸小心翼翼地保存起来,她不识字,也不知道这些稿纸会有什么用,但她知道那是儿子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