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四更才要的水……
“那也是傅家的说辞,是真是假还不知道呢……”
杜容芷噗嗤一声笑出来。“嫂子莫不是逗我开心吧?您见多识广,倒是跟我说一说,可是有谁家纳妾是给了两ä千两的?”
“是啊。”宋子澈点点头,“我听说前几日宴席,傅表姐也来了。你们——”他顿了顿ู,“她没找你麻烦吧?”
她知道自己这样有些不好。
杜容芷冷然道,“她是怎么เ说的?我母亲待她一向不薄,她为何要恩将仇报?”
商人最是重利,千辛万苦买回的奇花异草不拿来出售却留着自用……除了可以赚取更大的利润,她想不出还有其他原因。
………………
杜容芷一愣,面露难色,“母亲,儿媳长这么เ大,还从没抱过孩子呢。”有心想要推拒。
少年一直恭敬地低着头,听父亲介绍了自己,忙给杜容芷磕了头,又把临ภ出门他娘嘱咐他爹说那ว些奉承话,全从嘴里秃噜了一遍。
杜容芷面上迟疑道,“真的么เ?”眼睛迅速往下瞥了一眼,找准了位置,身子一边往下撤,嘴上却道,“我不信,你肯定骗我的……”
“妾身也不知您喜欢什么,临时安排了这些,也不知合不合您胃口。”杜容芷亲手给他盛了一碗汤,轻声道,“若是您有什么特别喜欢的,还请告诉妾身,妾身下次好好准备。”
“当真?”安嬷嬷眼睛一亮,随即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
虽说她已经不是头一回洞房,且上一世两人一起时也并非没有过快乐的时光,可只要一想到最后一次——那样屈辱又痛苦的姿势……
她从来没想过……当初母亲的死竟然会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
“昨晚上子循跟永宁侯家的几位少爷在翔月轩吃酒,正巧ู这位周公子也在……他是陪吏部的顾大人一起去的。两ä人看起来十分熟捻……”杜容芷一番๘瞎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那ว时她因为ฦ好奇,曾让铺子里的掌柜弄了一盒。那ว气息果然十分的清淡,即便凑近了也只能ม勉强闻个大概,若掺杂在其他胭脂香味里,寻常人根本不可能ม察觉。要不是她前世瞎了眼睛,听觉和嗅觉都变得异常灵敏,只怕也分辨不出,赵姨娘举ะ手投足间身上清新的茉莉花香之中ณ还带了股似有似无的特别馨香……
“又不是什么大事,”杜夫人摆摆手,“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等忙过这一阵就好了。”
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杜老爷含笑点点头,又见杜容芷始终半垂着眼,一副含羞带怯的小女儿做派,心说兴许当真是自己多虑了,遂亲切和气地又跟他们说了会话,便请宋子循跟他去书房里喝茶。
还好今早上瞧着一切如常……宋子循余光扫了眼正对镜梳妆的杜容芷。
眼角,眉梢,脸颊……唇角,在杜容芷唇上吻了几次仍嫌不够,索ิ性顺着她的下巴一路向下,划ฐ过精致的锁骨,终于来到เ梦寐以求的山峦之地,想也没想就含进嘴里很是过瘾地猛吸了一口。
从前每每陪着姑娘去找大少爷,自己้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敢,唯恐被姑娘看出端倪,再到后来定下她陪着姑娘嫁过来,她虽也憧憬过有朝一日……可也不过是想想罢了。
青荷已经走回来,见着杜容芷这样,心里也不是滋味。
可就是这么เ个被她嫌一身酸腐,不知变通的老实人,却在她被关进偏院,又被大夫人夺权后,偷偷打点了宋家的下人,每月按时送银子进来接济她……
此刻再见他完好无损地站在眼前,她竟……竟觉得好生欢喜!
“母亲说的是。”下首坐着的年轻夫人柔声笑道。她穿了件丁香色折枝花褙子,肌肤莹白,眉目精致,笑容温婉,眼波流转间更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韵味,正是宋国公的续弦大夫人沈氏。
镜中少女肤若凝脂,目似点漆,如蔷薇花般粉嫩的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
那也是第一次,他动手打了她。
宋子循一张俊脸顿时涨得通红。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เ?”杜容芷强撑着一口气,伸手死死拽着她的衣袖。“我肚子里的是国公府的嫡孙,是他的嫡子!你……你怎么敢……”
惊呼声还来不及出口,腰间忽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稳稳托住。
随着说定的日期一天天临近,宋家还没有半点动静,好像一点都不着急似的。傅夫人本还想坐地起价,这下也不禁急了眼,整天催着她过来……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可怜她在中ณ间左右为难。
孙媒婆心下想着,又看了杜容芷一眼。
她今天穿了件白底大红领子对襟绣芙蓉花褙子,大红色百褶裙ำ,秀发梳了个ฐ堕马髻,松松的坠在一侧,慵懒โ中却见妩媚,竟是比早几日见着时颜色更明艳了几分……
孙媒婆也不是没经过事的,哪里会不明白这其中的缘故,又不禁感慨一番,心说这大少爷大少夫人成婚才不过一月,正该是如胶似漆蜜里调油的时候,却要在这儿张罗着给自己丈夫纳妾,换作是谁心里怕是都要好不痛快,偏傅家在这节骨眼上还想要狮子大开口……对杜容芷越发同情了几分。
于是含笑关切道,“少夫人今日身上可觉着好些了?”
杜容芷淡淡一笑,点头道,“原是我每逢换季总要病上一场……上回害嫂子白跑了一趟,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一边说着,一边眼神示意青荷拿了个荷包给孙媒婆,“你可千万不要见怪。”
“少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孙媒婆忙把荷包收进袖子里,堆笑道,“既是病了,自然要好生将养些时候……不然太过劳心劳神,现在虽不觉着怎样,将来年纪再长些指不定是要吃苦头的。”
杜容芷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大夫也是这样劝我的。”又道,“嫂子这次过来,可是傅夫人那里都谈妥了?”绝口不提先前的事。
“都谈妥了。”孙媒婆连忙点头道,“傅夫人原本也不是真在意什么礼金,全是出于一片疼爱侄女之心……后头从我这儿听说了您那番๘话,直夸您是个有涵养有气度的贤良人儿,定是不会叫他家侄女受委屈的。对您的安排也十分满意……”孙媒婆顿ู了顿,小心翼翼道,“您看可是选个ฐ合适的时候,把这彩礼——”
“那是自然,”杜容芷微笑颔首,“你回去告诉傅夫人,明日我便命人把彩礼送到傅大人府上,”杜容芷说着,用帕子掩住唇角嘲弄的笑意,“管保把这事办得风风光光,热热闹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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