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得意洋洋，“那点高度还难不倒我，说起来你们学校监控可真多啊。”
他背对着她，也许在低头玩手机，靳晚清在几米远的地方停住，心里五味杂陈。
宋扬：“……”
她很少和异性吃饭，可以说除去和部队里那些男生吃饭，这是她第一次和异性一起。
靳晚清也笑，“天地良心，我可什么都没说。”
一节大公开课，教室能坐下将近叁百个人，靳晚清找了个ฐ中间的位置坐下。
于洲回去和宋扬好好吐槽一顿赵松阳。
夏芝匆匆洗漱后上床背书，陈芬芬拉过靳晚清，小声问：“表白墙，你看了吗？”
于洲打了大大的哈欠，兴致缺缺，“谁啊？”
陈瑞轩注意到她身体紧绷，笑道：“学姐，我感觉你马上要上战场了。”
“说得对。”
她和他对视着，一眼望进他清澈的瞳仁，令人心动。
靳晚清冷静到เ不像是和一个在追求她的男ç生讨论追求谁的问题，“换一个人追。于洲，你那天的话我当真了，所以在我这里，你已经被拉进黑名单，你明白吗？”
军训后天就彻底结束了，他还在原地踏步。
皮肤送起来啊！
她从他面前的纸团里抓了一个ฐ，又从签筒里抽了一根筷子。
于洲差点一个擦脚布扔他脸上。
“知道了。”靳晚清垂眸盯着他的手，带着淡淡不悦。
于洲想到靳晚清那块手表照片，飞快算着时间。
他知道人已经去了医院，那就没有他什么事情。学校现在封闭管理比较严格，他出不去。
路过的室友：“？”
于洲瞳孔一缩。
于洲刷刷็刷往下翻，终于翻到一条别样的。那是去年年底的一张照片，她拍了自己戴着腕表的左胳膊，照ั片平平无奇，问题是这表是浪ฐ琴的一款男表！
她可能不知道她眯眼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于洲却是切切实实体会到了，他准备说的话一瞬间吞回去，紧张到吞咽一口口水，带着喉结滚动。
“靳教官——”
“别介学姐——”赵松阳一张脸垮下来，“你比我们专业多了，咱这谁也没在那ว儿……待过，你说是不？”
她一连发了几条，成功换来夏芝的一串省略号。
学生教官的队伍里，女生偏少，为数不多的女生中，大多谦让靳晚清。不仅仅因为她是大四学姐，也是因为ฦ她曾经在部队里那些事情被传得神乎其神，有好事者添油加醋，传到เ后来把靳晚清这个当事人都逗笑了。
其实她没有看清封绍的样子。
何楷曼把封绍的遗言告诉她，不知是让她彻底放下，还是添一层更深的枷锁。
他也是喜欢她的，是不是？
如果没有那场意外，现在的他们是什么样子？
执念好像更深了。
狭小的床帘ຈ里有钟表走过的声，两只手表并排放在枕边。比起封绍的那个，于洲送的更适合女生。
明天要戴哪个ฐ呢？
靳晚清支腿坐着，托腮发呆，像失去生命力的娃娃ใ，不眨一下眼睛。
比起何楷曼，她真的幸运吗？
……
一月二号晚十点，靳晚清翻墙出去。
如何楷曼所说，学校里的监控摄像头多到发指，她特地找了没监控的地方แ，也许是校方对这里的围墙高度富有信心——
有将近叁米的高度。
但这在靳晚清眼里形如虚设，借助旁้边的树，她轻松翻出去了。
何楷曼在另一头接应她。
何楷曼今晚没穿白色大貂，二人极有默契地换上一身黑，更像是出去做坏事的。
“踩好点了，只要我们烧得快，就不会碰上警察。”
京城不让烧纸很多年了。
靳晚清接过何楷曼手里的一袋子金元宝，勾出浅笑，“如果我们烧得不快呢？”
何楷曼耸肩，“那ว就跑吧，回去和封绍商量商量，明年多给他烧点。”
靳晚清抽着嘴角，“你还是这么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