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恹恹地好像醉酒一样地平躺在那里,伤心地想道,背叛只有一次,伤疤却是永久的。完事之后,她让那个男人立下字据,白纸黑字,让他一定帮她调出坟场。目前的日子让她无法忍受,她觉得自己简直就要爆炸了。
可是,红火坐在那里没动。他许诺的那份外事部门的工ื作对红火来说像救命稻草一样重要,她再也不想回到เ坟场去了,她闭上眼睛听到有个声音在对自己说:“随它去吧!”
红火啪地一下把他手里的半截烟打到地上。他依旧木然着,纹丝不动。
红火一向看不上坟场这鬼地方,工作不怎么样,待遇差没福利,地点又偏僻,想想竟连一点好处也摊不上,评不上讲师也罢,不如想想办法往外调,凭她英语系大学本科的文凭,她就不相信找不到比教书更好的工ื作了。
红火听到เ左晓军又跟母亲说了许多贬低自己的话,就差ๆ把自己说成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了。
仝博士一把捞住她的胳膊说:“何必那么เ在意他呢?他对你不好就离开他好啦。”
另一个说:
“哎,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成天板着一张脸。”
红火和母亲的关系搞得很僵,自从她“胡乱嫁人”之后,母亲已对她彻底失望了。做母亲的到头来只弄懂ฦ了一句话,叫做“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这是红火上大学时抄在笔记本上的一诗。是抄在扉页上的,现在扉页已๐经黄,诗的字迹却依旧清晰。那个ฐ本子摊开来放在书桌上,和传达室老姜头的“世界末日”放在一起,看似无意,细想又觉这幅景决非偶然。
“你看不出来吗?这是一张床。”
晓军道:“红火你过来。”
“你才少来劲呢,看我不顺ิ眼就直说,一天到晚阴着个脸给谁看?”
汤勇手握新车的方แ向盘,就像小孩憋不住要尿裤子一样急于启动他的车。红火和左晓军跨上车还没坐稳,车子已经“嗖”地一声开出去了。
红火推了他一把骂道,讨厌,上你的课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