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这个小他十几岁的女孩,轻而易举地就把他几天来压抑的情绪一扫而光。置身在这个氤氲着热气和香气的咖啡馆里,李建设开始想入非非:跟这个漂亮风情的女人在一起,单纯愉快地在一起,喝咖啡、吃饭、交谈、上床……他认为她肯定是喜欢自己的,自己้也非常喜欢她,那么,为什么เ不可以呢?一股热热的潮水汩涌起来,他忍不住就想捏一捏那葱管纤指……
就像突然吞了只苍蝇,李建设说不出的难受,可一时又吐不出来,只能支吾着:“没有这种事。”
“不用了不用了,地方小,再进来人就转不开了,你陪爸爸聊聊天吧!”凌霄满脸是笑。
“你刚ธ才叫我什么?怎么又把这陈年八古堆的名字给想起来啦?难听死了,不要再叫了啊!”凌霄边说边开始穿衣服。
“你怎么了啦!?想什么歪心思呢?”艾茹娇嗔地责怪着,一边侧过身抱住了他的胳膊。
噼噼叭叭的鞭炮声打断了李建设的思路,两ä个孩子提着电子鞭炮从她身边跑过,现在很多东西都变得没了味道,只俱其形而不俱其髓,空壳子花架子,但人还是守着这些不愿意放弃,李建设越来越对生活中的很多东西感觉厌烦。
几个人打着哈哈各自落坐,心知肚明地很快切入正题——
想到这儿她拿定了主意,柔声安慰道:“你别难过了,事情总会弄清楚的。”
赵栓根拿眼角睨了几下威แ严的凌霄,心里盘算着如果事情闹大了闺女脸上不好看,钱财方面也未见得就能得到多少好处,倒不如先看这女人如何落,实在不行再……想到这儿就蔫蔫ຑ地扶起一把椅子,一屁股坐在上面,半天才嘟็囔:“凌主任您别生气,我听您的,您可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李建设不以为ฦ然地活动了一下脖子:“麻烦你把桌上的病历拿到隔壁去,就说我去院办了。”他起身开始洗手,院办会有什么事情找他呢?难道是为了昨晚跟艾茹吵架的事?他马上又否定了这个猜测,艾茹还不至于这么鸡婆,一点小事就闹到她妈妈那ว儿去。
他们坐在一片清凉的树荫下面,旁้边支着两部租来的脚๐踏车,他把树叶卷起来吹出响亮的哨音,她却怎么也学不会,只能出嘘嘘的声音,他却大大地赞赏,说等以后有了宝宝,把尿的工作就全部由她负责……
他们走在同一把雨伞下面,宁可让雨水潲湿了半边肩膀,也不愿意撑开夹在腋ນ下的另一把伞,他说:我们只需要一把伞就足够了,以后不管风雨多大,我都会搂着你一起走……
他们的船划到湖心,突如其来的大风掀得小船大幅摇摆,她吓得尖叫起来,他一边用力划桨一边大声地说:放心吧,无论什么เ时候我都不会让我妈和你坐在同一条船上,所以就算船翻了,我也会马上把你救起来的。逗得她破涕为笑……
艾茹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坐在冰冷的长椅上,往事历历在目,转眼却已经物是人非。对于李建设突然辞职去深圳的决定,她无法真正理解,只是一味地把它演绎成他对情感的逃避,自怨自艾地陷入无边的迷茫与哀怨之中。
口袋里的手机冷不丁响了起来,是一条短信:茹,你还好吧?我知道建设走了,有时间我们一起坐坐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