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当中,那抹红色身影盈盈拜倒。
她得说,是皇后自己无能呢,还是令妃的眼药上的太有效率?
瞧着她认真又可爱的模样,乾隆也乐่了,“好,你说,朕听着。”
正当寒湘沾沾自喜,为ฦ今天的舞蹈表演圆满结束而感到庆幸的时候,台下右手边一个姑娘忽然蹦了出来,大声叫起了好:
只是,这些话,他怎么跟他的小妃子说呢?
望着她忙忙碌碌的服侍他梳洗,为他宽衣,脸上似是并无异色。
只是,不哭,却也没笑。
“含香……”
他专门留下来安慰他的小妃子,可又不知道这安慰的话,应该如何出口。
“你,生朕的气了吗?”
因为朕没有查出那陷害她之人,因为朕没有当面惩处那ว幕后黑手,因为朕妄图将今晚一切揭过,令她白白跪了一个时辰,令她白白被众人指摘,令她白白受尽了委屈。
“皇上……”
含香声音刚ธ出,眼圈便红了,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睁大眼不肯让它掉下来。
“含香不会生皇上的气,含香只是害怕。”
乾隆见她强忍泪意,心中怜爱更盛,拦腰将她搂在怀里。
“不要害怕。有朕在,朕绝不会让他们伤你一根毫毛。朕已经传旨傅恒,这宝月楼里的太监、宫女全套换过,要他亲自从内务府挑人。若再有差池,朕唯他是问。”
“皇上,我不是害怕这个,”含香搂着乾ດ隆爷的脖子,眼泪就簌簌掉了下来,“我怕,我怕你不要含香了!”
“傻丫头,说得什么胡话,朕怎么舍得不要你?”
“皇上,含香最近一直在努力学习规矩礼仪,还有我大清朝的历史跟法典,含香知道宗人府是个什么เ地方。含香害怕的是,今生再也见不到皇上了……”
“小东西,”乾ດ隆抬手去擦拭美人儿的泪痕,揉着她细滑的小脸,“朕知道,今晚的事情把你吓着了,可你放心,朕绝不会让你进宗人府的。你落一滴泪,朕都会心疼,又怎么เ会舍得让你去那里受审问?”
含香依旧不住的摇头,“皇上,含香不是不懂事,含香也知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今晚,缝制那个布娃娃用的不是雪缎,含香还能清白昭雪,皇上还能下令不再追究吗?含香怕再也见不到皇上,可含香也害怕,叫皇上为难……”
乾隆沉默了。
大清律法,祖宗规矩,若今晚没有当场证明她是清白的,他还真拿不准,自己是不是有办法帮她洗脱罪名。那个宗人府,他尽可以下令不让她去,可若因此拂了太后的意,终究非他所愿。
说到底,给他带来这些烦恼的,都是那个罪魁祸首!
“皇上,你知道我要送皇上的寿礼,是什么เ吗?”怀里的小人儿仰着头,轻声问。
“什么เ?”他都快忘了今天是他大寿了,那该死的“刺客”。
“是我,含香要送给皇帝的礼物,就是我!”
乾隆爷会错了意,大手往r峰上捏去,调笑道:“你不早就是朕的了吗?”
“不是的,”含香羞着躲他,娇嗔道:“我爹送给皇上的是回疆的公主ว,含香送给皇上的,只是我。”
乾隆停了手,“有什么เ不同?”
含香却没回答,只凝神望了他一会儿,复又道:“皇上,你闻到这房间里的特殊味道了吗?”
乾ດ隆闻言细嗅,确实跟往日发自她身上的幽香不完全相同,笑道:“光一个ฐ你就已经够香了,还要其他的熏香?”
含香柔柔的盯着他,眼睛晶亮,“是麝香。”
乾隆大惊。
他虽不擅岐黄之ใ术,可宫中之人,谁会不清楚“麝香”的作用是什么?
“是谁放进来的?!!”乾隆爷怒吼,眼睛里隐含着杀人的厉色。
“是我!”含香坦然道。
乾隆失语:“你……”
“我说了,要把我自己้送给皇上,只是我。除了我之外,什么เ都没有!”
没有回疆诸部的支持,没有肩负和平的重任,甚至,都没有子嗣……
“皇上,”含香眼含泪水,痴痴的凝望眼前的男人,“这样,我是不是就能永远都不用离开你了?”
乾隆震撼了。
后宫里的女人争得是什么เ?难道,真的只是为了皇帝的宠爱?真的,只是为了一个男人的喜好?!!
皇上的宠爱固然重要,可她们真正看重的,却是自己在后宫的地位。
什么能够稳固她们地位?三千宠爱在一身,六宫粉黛无颜色?
不,是子嗣,唯有子嗣!
皇帝的宠爱、显赫的家世、傲人的才貌,什么都不过是过眼云烟,什么เ都可能一朝覆灭,唯有子嗣。
可他的含香,为了能够跟他在一起,却连这些都不要了。
一个没有子嗣的妃子,再如何受宠,都不会成为后宫里永远的眼中钉的。
乾隆嚯的一下站起身,抱着他的爱妃就往外走。
“皇,皇上,”含香惊诧道:“你这是要去哪?”
“偏房!”
乾隆一脚踹开了隔壁房间的门,没有了那该死的麝香味,他觉得舒爽极了。
把他的小妃子往床上一放,乾隆爷一抖被子就将两人卷到เ了一起。
“朕要你给朕生个孩子,”他的眼神温柔又坚定,“咱们俩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