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含香挽着他胳ฑ膊,娇嗔道:“这当然是含香自个儿的主意,本想等着你来夸我的,你怎么เ先想到皇后娘娘啊?”
“是朕不好,朕不该冤枉你,不该错怪你,今日的事,咱们就当没发生过,掀过去好不好?”
“跳得好!太美了,简直太美了!美得不得了,了不得啊!!!”
那拉氏不如太后沉得住气,知道在大庭广众还要给皇帝儿子留点面子,眼见她双手紧握,扭头就要“忠言逆耳”。
“启禀皇上。”
大厅当中,那抹红色身影盈盈拜倒。
“求皇上,赐给含香一样东西。”
皇后立马皱眉,正想说她,她怎么还当场开口了?
乾隆倒是来了兴致,他也想看看,小东西是怎么接招的。
“说,你想要什么?”
含香抬头,眉目流转,笑语妍妍:“含香求皇上,将左手边的小碟,赐给含香。”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众嫔妃、格格或许不清楚回人的信仰,但起码有一点听说过,这些回回是不吃猪r的。而乾隆爷左手边放着的,金黄澄澄,赫然就是一盘佛手金卷。这道菜也没什么特殊的名目,但这道菜的主料,却是瘦猪r末。
这个容嫔,她到底想干什么?
乾隆也未免疑惑,“你想,吃这个?”
含香坚定点头,“回皇上,含香就是要吃这个ฐ!”
“含香初入皇宫,很多规矩都不懂,承蒙老佛爷、皇上、还有皇后娘娘的爱护,对含香诸多照顾ุ跟优待。含香嘴拙,说不尽自己的感激之ใ情,但有个道理,含香还是明白的。”
大厅当中跪立的女子,身形轻薄背脊却挺直,秋水般清澈的双眸定定注视着上首。
“在天山脚下的时候,含香是和卓家视若明珠的女儿。但自打进京以后,含香便不再是回疆的公主,而是皇上的容嫔。含香也不再当自己是回人,而立志要做个地地道道的满洲人。从前,真主ว阿拉是含香的信仰,古兰经是含香唯一的指路明灯。但从含香进宫侍奉皇上的那一刻开始,大清朝的律法、皇宫里的规矩才是含香行事的唯一准则,而万岁爷,就是含香唯一的信仰!”
太后被震撼了,皇后被震撼了。令妃揉碎了帕子,在场众人无不集体失语。
连乾隆也有些意味不明的紧紧ู盯着厅中ณ身影。
他想,或许很多年过去后,他都不会忘记今晚这番话,和眼前跪着的这个女人。
自孝贤富察氏,跟慧妃高佳氏相继离世后,他已๐很久,甚至太久没有过这样的感情。
心中的澎湃并非因情欲,对她的关注也绝非出自玩味,这种可以称之为ฦ动心的情绪波动,竟又在他的生命中出现了。
乾隆开始思考,或许,令妃的大戏已经唱够,可以准备退场了……
第十三章铁杵磨成绣花针
令妃的戏瘾显然还没过足,又或者说,老天爷还没看够。
这一晚,久ื不食猪r滋味儿的含香终于开了戒,满盘子佛手金卷下肚,心里美得冒了泡。
这一晚,久未尝情爱滋味儿的乾隆爷也动了心,在床上折腾起来,没有了平日里的大刀阔斧、策马扬鞭,倒是极尽温存、极尽怜爱。
连含香也禁不住觉得,就这样子过下去,好像也还不错。
虽说她上辈子也是个ฐ雏儿,爱是谈过,但没做过。可好歹也是21้世纪准毕业生一枚,大学四年,她虽然没有过实战,也在宿舍茶话会里积累了不少理论知识。
就她来评价,乾隆爷的技术还是相当不错滴。
想想也对,人那经验是久经沙场、阅变千帆磨练出来滴,又有太医院一众国医圣手给保养着,即便人过壮年依旧凶猛如昔,随手一撩拨,含香就立马溃不成军。
她在被折腾的意乱神迷的时候,忽然忆起了一句话。“扑哧”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
“小东西!”乾隆爷有些咬牙切齿,自己卖力她尽管享受不说,还敢走神发笑。一个猛力的撞击,,也是充满挫败感的一件事吧。
十四阿哥的葬礼办的很隆重,虽还比不上传说中的端慧皇太子,但规格却是比照那拉氏所出的皇十三子来的,这让皇后脸上很不好看。而令妃,自然更加得意了。庶子按照嫡子的规格,她觉得自己最近没白折腾。当然,这喜色面上是不能ม让人看出来的。
于是,宫里便整日流传这样的消息:“令妃娘娘思虑过重,昏倒了”、“令妃娘娘思念爱子,忧虑成疾”、“令妃娘娘念子成痴,彻夜哭泣”……
对于这些小动作,含香的评价只有一个字——“哼!”
可这些招数多少也管点用,起码,乾隆爷又被吸引过去了,一个月里倒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宿在了延禧宫。虽说令妃现如今仍大着肚子,俩人墨迹到一块儿也干不了什么เ。可她干不了什么,其他的嫔妃就更干不了什么啊!
宫里这么多女人,剩下的日子大家还要一起分。以前有个香美人儿霸着皇上也就罢了,人家好歹是年轻貌美、艳冠紫ใ禁城的人物。现如今一个孕妇都能缠住皇上,还是个平时不招妃嫔们待见的孕妇,叫这些女人心里得怎么嫉恨?
但是……爱怎么斗怎么斗吧!
含香歪在美人榻上,懒懒的想。
她倒也并不是忌讳令妃。一个包衣奴才出身,除了擅长在主子面前卖乖讨巧,还有种不择手段的狠劲儿之ใ外,从大方面看,她还真未必是含香这个本科毕业、正经管理学学士的对手。更何况,她背后还有回疆这道免死金牌。
令含香真正忌讳的,是令妃肚子里的那个。
嘉庆皇帝啊……
含香抑郁的撇嘴,你怎么就不托生在皇后肚子里?
虽说在康熙、雍正、乾隆三代皇帝ຓ的光环笼罩下,嘉庆实在是个平庸到杯具的帝王,除去抄了和拐婷挥泄裁é茨玫贸鍪值恼a筱蟠笄澹谷槐惶炖斫坦ソ俗辖恰?
丢人啊,十五阿哥,我都丢替你感到เ丢人!
可平庸不要紧,再平庸他也是个皇上。再丢â人,他也是从令妃肚子里爬出来的。照说乾隆是个长寿的帝王,嘉庆要当皇上还要许多年。但他能被立为储君,那也肯定是个ฐ受宠爱的。母凭子贵的,令妃,早晚也要爬上统摄六宫那个位子。
与她势同水火,会不会太危险了点?
含香也异常苦闷。
她也不想的啊,可看样子,令妃是不打算让她好过的了,之前想挑拨她跟皇后对掐的策略失效后,令妃也不再笑脸相迎、着意拉拢,又恢复到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状态。
现如今,她刚丧子,行为ฦ还收敛一些。等她真的诞下十五阿哥,又多了一张王牌之后,还不得抖上天去?
含香摇摇头,坐以待毙,可不是她的行事风格。
“公主,和卓夫人来了!”维娜的招呼拉回了含香的思绪。
苏黛香,就是当日乾隆赐给她哥哥图尔都为妻的女子。
两人按照规矩见过礼,含香赶忙拉着她坐了下来,亲热的叫道:“嫂嫂!”
说实话,她对这个ฐ娘家嫂子很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