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新石器时代的红山,良渚文化,讲到商周所谓“君子无故,玉不去身”的“五德六瑞”,再从汉代的“金缕玉衣”讲到“三国白玉杯”,“唐兽形玛瑙杯”,以及宋元的“玉玩”,最后把明清炉、薰、瓶、鼎、簋仿古玉器再一一析解,倒把那个ฐ男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可是心里明白她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这之前上海已经出了一两桩这样的事,我也常跟梅蕊说,节目做太久会一直沉浸在那种氛围里面无法自拔。
我听了脸一红,觉得自己实在也没什么再可以矜持的,心里恨恨地,嘴里“呸”了她一声,那边却幽幽传来她的声音:安,你好么,我很想你啊……
周末andy打电话来,又求婚,我便答应了他。
在镭射激光下,梅蕊的身体像蛇一样在扭动,她妩媚地做出各色的动作来,挑动着我的节奏。不知不觉两个ฐ人便开始跳辣身舞,虽然是在舞池的边上,只一会儿便围了不少的人在那里随着节奏给我们鼓掌。
她似乎ๆ很陶醉于自己้的想法:安,养一个作家其实也很好的啊。
我劝她不要再做夜班,不如改个ฐ栏目。这样争来争去,她还是妥协了。
平常每天都是要从它面前经过的,可是在如此的深夜里,我还是头一次。
andy就说,我不在,如果梅蕊可以陪着你,那真是太好了。
你乱讲的。她轻轻一下拍在我的胳膊肘上,怨道:你才真正傻呢。那样好的男ç孩子,哪里会轻易负了你的?
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我觉得自己้已经喜欢上了她的这间小屋子,虽然不过是短短几个小时,可是,那种“家”的感觉却让我无法逃避地领略在心。
我又小心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说,没事没事,你慢慢喝啊。
顿了顿,他又说,不过我相信我们的缘分。
还是梅蕊看出了我的郁๗郁寡欢,连忙换了话题。又问起一些阿峥和当年参加生日派对的朋友的近况,大家一边吃,一边感叹“流光容易把人抛”。
关于这个酒吧的传说版本有很多。关于朱蒂的传说也非常的不同。而那个ฐ时候,如果在一个ฐ破破烂烂的地下室里面搞些不值钱的干辣椒,干蒜头,配上四周的电å视机里播放着黑白老片,而墙角便倚着一些肥胖的老外,身边陪着几个青春多得来不及挥霍的女孩子,再加上疯狂的朋克音乐,那ว么,一杯普通的啤酒可以卖成一家普通人家一个ฐ星期的菜的价钱。
她朝我走过来,还是那么淡淡地笑着。我忽然有些激动,似乎是失散很久ื的老友,在不经意中找回来了。
我们两个便一起上了楼,把自己้锁进了卧室。我脱下了裙子,忽然现自己只穿一套内衣就站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很不好意思。她大概也感觉到了,低着头,尽量不来接我的眼光。
我们坐在那里东拉西扯了一会,她突然说,阿三,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可是这一次,我知道她有些熬不下去了。
我想欣姐是看出这一切的。她安排我们住了下来,即使是不过十分钟的路程,她也不愿意失了这份关心。
我们在欣姐的家里过的夜,我依然拥着梅蕊入睡。半夜里我醒来,透过月光去看她,她睡得很沉,鼻翼煽动着,嘴角还不时地嘟็弄着。我痴痴地看着,不知不觉地伏过身去亲了亲她的嘴唇。她似乎ๆ有所动,迎着我的,轻轻一点,就松开了。
这样看着,自己也不觉呆了,心里暖暖的,觉得即使在再陌生的地方แ,如果夜里醒来我就能看见她,那么เ,还有什么เ不满足的呢?
欣始终没有来打扰我们。早晨迷迷糊糊醒来,木木正悄悄地走进来拿书包。他小心翼翼,轻轻地走到我们床前,然后看到睁开眼的我,用食指抵住嘴唇“嘘”了一声,说,不要吵醒她。
这个ฐ情形我至今不敢忘却,不仅是为木木的懂事,我只是想,当我们情不自禁地喜欢直至敬爱一个人的时候,我们的一切行动原来都是温柔而体贴的。
即使一个ฐ七岁的男孩子。
我想,自那ว一天起,关于我和梅蕊的秘密已经不再是秘密。
阿三有问:在你的生活里,陈欣这样的人是不是很多?
我想,欣姐那样善解人意的人应该是很多的。他们虽然对同性之爱未必抱着认同的态度,但因着对朋友的信任和喜爱,所以他们自然会接受这样的感情存在。
eout是每一个揣着秘密活着的人的心思,可是,并不是所有袒露了心迹的,都能够得到认可,更不必说赞赏了。